衣鸿鼎摆了摆手:“在他没对曾家发动进攻之前,我们都忽略他了。”
“你不觉得我们需要一个聪明的娃娃吗?”衣光耀笑着看向衣鸿鼎:“说句不好听话,这聪明的小娃娃算是客气了,要是我们把这个打招呼看成是支会,你会怎么想?”
衣鸿鼎再次一愣。
是啊,如果看成是支会呢?
这个叫罗天的小子,明明知道他想要在衣叶两家的争斗中钻空子,袖手旁观,却不能拿他怎么样。
实际上,衣鸿鼎很清楚,现在的罗天至关重要,尤其是在他没明确表态的情况下,要是衣家逼迫太紧,就是直接把罗天以及他的东南势力往叶家推,到了那个时候,衣家就岌岌可危了。
这个小子,真是阴毒,尤其是玩弄两面手法的技巧,还真是不可小视。
“爷爷,我跟他关系不错,反之,整个叶家没有人跟他关系有多好……”
“叶静姝呢?”衣光耀突然打断衣咏叹的话。
“她不足为虑。”衣鸿鼎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她对叶家的仇恨,和那个……”
“爷爷。”衣咏叹突然站了起来,直视着衣鸿鼎:“叶家可以用这一招来拉拢叶静姝,我们为什么不能把……”
“你闭嘴。”衣鸿鼎怒声喝道:“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孽种。”
“那我是什么?”衣咏叹不屈的问道:“我也是孽种。”
“你……”衣鸿鼎怒了,猛的冲衣咏叹扬起手。
可是,他的巴掌迟迟没落下,举在半空中,怒瞪着,连带着苍老的脸颊也气得通红。
这时,衣光耀缓缓念叨:“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身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个孽畜。”衣鸿鼎扭头怒视着衣光耀。
衣光耀嬉皮笑脸的说道:“老爷子,这首诗,是你从小亲自交给我的。”
“不适合她。”衣鸿鼎像发疯似的咆哮道。
衣光耀再次笑道:“同为一奶同胞,不就是因为咏叹是男孩儿,她是女孩儿吗?”
“你们够了,够了。”衣鸿鼎指了指衣光耀和衣鸿鼎,咆哮着转身走了。
看着衣鸿鼎魁梧矫健的背影,衣光耀和衣咏叹相视了一眼,又同时露出苦笑。
“他还是这么固执。”衣咏叹无奈的耸了耸肩。
“他是跟自己较劲呢。”衣光耀嘲讽道。
衣咏叹苦笑着看向衣光耀:“二叔,他是您爹,是我爷爷。”
衣光耀抿嘴笑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实际上,真无不是之父母吗?”
衣咏叹缓缓笑着摇头:“要是三叔,四叔,五叔都像您这么心胸豁达,或许我们兄妹也就不会相隔天涯了。”
“所以我们才是另类嘛。”衣光耀哈哈笑道:“另类好啊,只有另类,才是独一无二,因为有很多时候,真理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衣咏叹望着衣光耀,露出感激的目光。
在整个衣家,从小到大,最心疼他的人是这位二叔。
二叔衣光耀因为一个女人,终身不娶,以至于现在没有子嗣,却把自己当成他儿子一样看待。
同时,整个衣家上下,除了他老人家敢跟爷爷顶嘴,敢在整个衣家为自己的妹妹据理力争,就足以证明了他这副老顽童的做派下,隐藏着一颗正义善良的心。
“咏叹,抽时间多去看看。”衣光耀突然说道。
衣咏叹点了点头:“可是她不怎么愿意见我。”
“上次不是见了嘛。”衣光耀嘿嘿笑道:“这臭脾气,怎么跟老大一个劲?”
衣咏叹苦笑:“上一次,是因为罗天在,而且他亲自带我去的。”
“罗天。”衣光耀点了点头:“这孩子前途无量,你要多跟他搞好关系,将来,恐怕整个衣家还得依仗你啊。”
衣咏叹怔了怔,愕然的问道:“二叔,那么我该怎么答复他呢?”
衣光耀笑道:“就说我们知道了,让他有时间来家里做客。”
这是一个结果,一个在衣家有着举足轻重地位,能进衣家核心决策层,说得起话的人给的结果。
只是对于衣咏叹来说,仍旧不放心。
于是,他再次问道:“要是爷爷他不答应……”
“他敢。”衣光耀狂傲的笑道:“老头子又不是傻子,除非他想看着衣家败退。”
听完衣光耀的话,衣咏叹顿时有了底气。
于是,他笑着站起来,冲着衣光耀说道:“二叔,那我就这么回了。”
衣光耀笑着挥了挥手:“记住,要多跟他来往,衣家有人说三道四,我来解决。”
衣咏叹点了点头,匆匆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