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答应他?”
这时,衣鸿鼎身后,一位身穿黑色中山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要价太高。”衣鸿鼎背着手,背对着来人说道。
中年男人抿嘴笑道:“但是我觉得比起衣家的生死存亡,这个要价很一般。”
“你懂什么?”衣鸿鼎转过身,直视着中年男人:“光耀,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没懂。”衣光耀笑着摇头。
衣鸿鼎没好气的问道:“他们老洪家缺一个封疆大吏吗?”
衣光耀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好一会儿才惊呼:“这只是一个开始?”
“否则呢?”衣鸿鼎背着手从衣光耀身边走过,又来到了刚才的那个棋盘边。
“这是他跟你下的?”衣光耀紧锁着衣鸿鼎走来,望着摆得满满的棋盘问道。
衣鸿鼎微笑着偏头,看着衣光耀问道:“你觉得白子输了吗?”
“从棋面上看是这样。”衣光耀点头。
衣鸿鼎桀桀一笑,顺手拿起棋盒中的一颗白子,直接放在了棋盘上。
紧接着,衣光耀眼瞳一缩,惊呼道:“这是断臂绝杀?”
“洪大炮一直以自傲自诩。”衣鸿鼎冷笑着坐回到炕上:“但他却不知道什么叫示弱,他更没看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这就是您拒绝他的理由?”衣光耀紧锁着眉头问道。
“哼哼。”衣鸿鼎摇了摇头:“他若是看不出来,就不是洪爱国了。”
衣光耀顿时被衣鸿鼎的话搞得郁闷了。
一会儿人家看不出来,一会儿人家看得出来,到底是哪样?老爷子到底在卖什么药?
衣鸿鼎捡起棋盘上的几颗白子,然后又拿起黑子继续下,接着又挥动白子进行冲杀。
他看似在自娱自乐,实际上却是在酝酿着自己更大的图谋。
燕京,富顺茶楼,一个豪华的包厢里。
衣咏叹脱去了平时的军装,换上了一身漆黑的西服,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酷帅气,英气逼人。
他平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捧着一杯热腾腾的清茶,出神地望着窗外的一切。
就在这时,包厢的房门被敲响了。
衣咏叹扭过头,喊了一声请进,只见被推开的包厢门外,闯进来一位同样西装笔挺的帅气青年。
“等好久了吧?”来人冲着衣咏叹笑道。
衣咏叹不卑不吭的说道:“等朋友嘛,我乐意,来,坐。”
帅气青年来到衣咏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看着旁边正在泡茶的一位漂亮女服务员,不禁笑道:“衣少约我来这种雅致的地方,这可不符合我罗天的做派。”
衣咏叹望着罗天:“你就是太急躁,才更需要这种地方打磨性子。”
罗天笑着接过漂亮女服务员递来的一个闻香杯,捧在手心里使劲吸了吸。
然后,他抬起头冲着衣咏叹笑道:“这算不算是大舅哥对妹夫的一个教导?”
“你可以这么认为。”衣咏叹点头。
难得,实在是难得,能从这张冰块脸上看到一丝笑意,罗天简直像是看到了火星撞击地球。
于是,罗天放下闻香杯,轻叹着问道:“大舅哥,直说吧,你找我来是叙旧,还是有事?”
“你先出去一下。”衣咏叹扭头看向斟茶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像是没听见,继续她的煮茶动作。
“她是个聋哑人。”罗天笑道。
“你怎么知道?”衣咏叹震惊的看着罗天。
罗天撇了一眼低头煮茶的漂亮女服务员,接着笑道:“这种高档地方,都喜欢这样的人,只是他们缺少了一点东西。”
“什么?”衣咏叹好奇的问道。
“良心。”罗天笑道。
衣咏叹顿时无语的指了指罗天,侧身摸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正在煮茶的女服务员。
这漂亮的女服务员抬起头一愣,然后一脸茫然地望着衣咏叹,却根本没接他递来的钱。
“你也缺点东西。”罗天嘲笑道。
“你少来。”衣咏叹扭头白了一眼罗天,然后冲着漂亮的女服务员打了个哑语的手势。
然后,就看到这位女服务员很着急的比划着她的手势,越比划,她就越激动,到最后居然莫名其妙的哭了。
看到这里,罗天也愣住了,愕然的问道:“我说大少,你怎么把人姑娘弄哭了?”
“我……我没有啊。”衣咏叹一脸无辜。
罗天刚要说话,却见旁边的漂亮女服务员朝着他着急的比划什么。
微微一愣,然后罗天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诶,这么漂亮的美女,这样真是浪费了,别费力气了,今天算你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