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刘家在余杭做事的管事痛哭流涕的跪在司马如风的面前:“司马大人!您可要为我门刘家报仇呀!那贼子李霖大逆不道,非但杀官,还屠了我们刘家满门!
想我们刘家这些年来,可一直都视大人为主,现如今贼子李霖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大人断不能饶他!他这是杀官造反呀!”
司马如风乃是司马家在余杭郡利益的代表,对外代表了整个司马家族的利益,现如今被授郡丞之职。
这个郡丞其实并无多少实权,但是却在余杭郡地位很是显赫,隐隐有余杭郡第二人之说,但是在职权上,却没有什么实权可言,可是即便如此,敢于冒犯司马家的人也不多,毕竟司马家在余杭郡的势力不能说数一数二,但是也起码可以排到前几位。
近段时间在司马家族的运作之下,江枫对范家产生了不满,于是司马家便趁机逼迫范举辞去了余杭郡长史之职。
这么一来司马家顿时便嚣张了起来,压了范家一头,这段时间司马家在余杭郡各地,都在想方设法的打压范家,不管是在官面上,还是在商业上,都在想方设法的争夺范家的利益。
这一次刘旦杀冯春,虽然太过愚蠢莽撞,但是某种程度上却给了司马家插手地方事务一个机会,刘家在一年前已经投效了司马家,这次出这个事情,司马家虽然恼怒刘旦莽撞,但是却还是立即让司马如风在余杭郡官方开始活动,联合了一批人为刘旦说话,想要趁此机会不但免去刘旦的罪过,而且想要把刘旦扶上山海县县令之职。
虽然司徒如风也知道这件事有难度,但是在他看来,江枫这段时间对司徒家信任有加,而且郡中不少官吏也看到了这个风向,这段时间倒向司徒家这边的官吏着实不少,让司徒如风在郡内说话的分量变重了很多。
所以司徒如风认为,即便是这一次江枫不把山海县县令之职授予刘旦,但是起码替刘旦洗脱忤逆上官的罪名还是问题不大的,最不济也应该能保住刘旦县尉之职,实在不行的话,就另谋他人,顶替冯春。
但是让他们万没有想到的是山海县的局势变化如此之快,刘旦和刘家非但没有能及时控制住山海县的局势,反倒出现了大逆转,不但刘旦被李霖当场斩杀,就连整个刘家都被李霖连根拔起,还进了一份万民书,坐实了刘旦和刘家的罪名。
这一次真真如同当场给司徒家来了一个大耳光一般,司徒家昨天还在到处奔走,为刘旦正名,今天就传来消息,把刘旦的罪名给坐实了,这可是山海县十家大户加上当地过百的士绅以及当地的读书人联名上书,让司徒家的脸算是丢大了。
司徒如风并不心疼刘旦和刘家上下,他最恼怒的还是李霖此举,等于使劲的打了他司徒如风和他们司徒家的脸。
现在如果他还继续替刘家说话的话,那么就等于是瞪眼说瞎话,彻底不要脸了,这对于司徒家的名声损害将十分严重。
更重要的是李霖此举彻底破坏了司徒家今后想要控制余杭郡地方势力的计划,起码山海县这一块地方,他们这次是不用想了,刘旦一死,江枫肯定不可能再把这山海县县令之职随便送给司徒家了。
这么一来司徒家这几天做的所有努力都彻底付之东流,这才是让司徒如风感到震怒的原因。
看了一眼跪在他面前哭的一塌糊涂的这个刘家之人,司徒如风不由得产生出一种厌烦的清洗,怒道:“闭口!这都是你们刘家无能!刘旦掌控着山海县兵权,你们刘家还有过百的家丁,如此都无法控制住局面,反倒还被一个无名小卒当场逆杀!你还有脸来求本官为你们报仇?来人,把他赶出去!”
不等那个刘家之人哭诉完,几个亲兵便冲上来把他给架了出去,直接丢到了司徒如风的府门之外。
现在说什么刘家都已经彻底完了,刘家在山海县整个势力被李霖连根拔起,刘家对于司徒家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剩下的这些刘家在外面的族人,也已经彻底失去了根基,司徒如风当然不会继续给刘家帮忙了。
在赶走了刘家之人以后,司徒如风依旧是怒气难消,这时候他门下的一个叫做张道的人凑过来,对司徒如风说道:“大人!虽然刘家已经完了,但是这件事对大人的声望却非常不利!如果大人坐视不理的话,那么岂不等于让其他人都知道,冒犯大人不会有什么事情吗?所以在下以为,这件事不能如此作罢!”
司徒如风眉头一挑立即问道:“那么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