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然敢戏弄我家少爷!”
不愧是奴才,主子最忠诚的狗,看到主子吃瘪立马跳了出来。
孙武阳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此刻更是怒火中烧,抬腿就将赵狐踹到一边。
赵狐捂着肚子,瞪着眼睛,一脸震惊的样子,似乎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打他。
我赵狐是谁阿,陈家三少爷最忠诚的奴才,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打我就相当于打三少爷的脸。
孙武阳,你完了。
赵狐哭着爬到陈虎的跟前,抱紧了陈虎的大腿,那哭哭啼啼的劲儿,比女人还要女人。
“嘤嘤嘤~少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哇,打狗还得看主人啊~他看都不看您一眼就把我给打了,这是在打您的脸啊,这是在打陈家的脸啊。”
赵狐哭的可谓是梨花带雨,声泪俱下,直叫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屠户,你惹怒我了!”陈虎如此说道。
“那可真是十分抱歉呢。”
“你找死!”
说完,只见陈虎愤怒拔出腰间剑,直指孙武阳的心口,意要一击毙命!
杀个人罢了,我陈家在青阳镇也不是浪得虚名,人命而已。
孙武阳眼疾手快,聚力于手臂,快速举起手中刀,猛然砍下,只见陈虎的配剑应声断为两截。
断口处光滑平整,可见毫光。
随后孙武阳一手搂着陈虎脑后的脖子,一手持杀猪刀抵住陈虎的胸前,刀尖绽放出一点血花。
“你要干什么?”陈虎有些害怕,可还是强装镇定,如此说道。
“我欲阁下血流五步!”
“杀了我你也走不掉,我陈家在青阳镇是大户。”陈虎忍受着胸前的疼痛,喘着粗气说道。
“那可真是让人头疼呢。”
“你放了我,我发誓绝对不找你的麻烦,天外陨铁的事我也守口如瓶。”
“这把刀只是平常材料罢了,不过你的狗三番两次的朝我犬吠,我好像得罪了他呢。”
“少爷。”赵狐还在抱着陈虎,听到这句话害怕的抬头看了一眼陈虎。
陈虎看着腰间的赵狐的眼睛,心中怒火滔天。都是这条狗,害我惹上了这个杀神,当真该死。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愤怒,陈虎拿着手中断剑,一剑刺穿了赵狐的头颅。
赵狐当场惨死,瞪大的眼睛没了神采。
“要怪就怪这个屠户吧。”陈虎心中如此想道。
孙武阳收起了杀猪刀,将它放在腰后的刀鞘里。
陈虎捂着胸前的伤口,用脚踹开了赵狐的尸体,看着满身血迹,咬紧了牙关。
孙武阳推着猪肉摊,看到陈虎那双愤恨的眼睛,说道:“你好像很恨我?”
陈虎被这话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不敢。”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踉踉跄跄终于来到了家门,心中仿佛一块大石落定,恐惧的感觉稍微的消失了一点。
“哟,少爷回来了,你怎么了,怎么弄得浑身是血?。”
没有理会下人们的询问,陈虎径直走进了自己院子,来到房间坐下,缓缓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陈虎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到家了,可是心脏还是不停的狂跳。
不一会一个下人赶到,他叫王二,是陈府中的一个普通下人,看到陈虎的情况就上来询问一番好禀报给老爷,说不定会有什么奖赏。
看到狼狈的陈虎心中疑惑于是问道:“少爷您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浑身是血,赵狐哪去了,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啊?”
陈虎没有回答他的一连串的提问,只是说道:“给我倒杯茶。”
王二提起桌上的茶壶给陈虎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陈虎伸出的手都是颤颤巍巍的,端着茶杯想要喝水,茶杯和茶盖只见疯狂的碰撞,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陈虎的手实在是太抖了,还没没喝两口茶水已经全部撒在地上。
王二见状连忙又给陈虎续了一杯,不过因为陈虎的手在不停的乱颤,一个没对准茶水倒在了陈虎的两股之间,不知道的还以为陈虎尿裤子了呢。
陈虎下意识的要去擦,不成想忘记了手中还有一个装着水的茶杯,结果茶杯里的水也撒了,这下好了,湿透了。
陈虎恼羞成怒,一把将茶杯摔碎在地,歇斯底里吼道“该死的屠户!”
孙武阳自然不会知道陈府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不过他也隐隐有些预感,陈虎不会那么痛快的善罢甘休,只要自己还身在青阳镇一天,这件事就远远不会结束。
是时候离开了,待了五年终究不是自己的归宿。
躲过了多次的追杀,终于有了一段安稳的日子,如今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孙武阳独自走在悠长又寂寥的陋巷,这里是他生活五年的地方,谈不上难以割舍,只是今日就要离开,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天大地大,何以为家。
孙武阳将早市没卖出去的猪肉分给了邻居,收拾收拾行李就准备跑路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走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