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老“哼”了一声,便消失在魏瑨然的眼前,只留下一个“等”字。
就连果老也没想过,机会会来得这么快,魏瑨还就在隔日清晨出宫,马车低调到连普通的贵族都比不上,任谁都想不到是新皇会这么出宫。
车里若有若无地飘荡着血腥气,果老皱起眉头,这个魏瑨还怕是时日无多啊。
车子诡异地停在一家普通的街角,魏瑨还在暗卫的护送下到了一间酒楼隔间。
果老暗暗跟上去,隐匿在房间里,想要趁机动手。
魏小子,反正你也时日无多,老夫取你性命也没什么差别。
“咳、咳、开窗吧。”
魏瑨还轻轻地说,身边的人加上了一件披风,这天气还未凉,魏瑨还身上的衣服早就里三层外三层了。
身体虚弱至此还来这地方干什么?果老收回手,暗暗好奇。
窗外是一家普通的富庶人家,在权贵多如牛毛的京城里,就像蚂蚁一样常见,果老伸长脖子,也往外望。
只见一个小孩儿在家仆的护送下蹦跳着敲了敲门,嘴里还喊着:“木槿姑姑!圆儿给您送早膳来了!”
魏瑨还听到动静忙探头出去,果老也好奇极了。
之间一个素色衣裙的女子轻飘飘地踏出门,答应了小孩儿,说:“圆儿,今日先生不来么?”
“不来,不来!”圆儿摇摇头,“我都好久没同姑姑玩耍了,就算姑姑现在身体不好,我们也能聊聊天。”
“好孩子。”木槿眼底瞄到魏瑨还,更开心地笑起来,眼底带着点儿泪光,魏瑨还见了呼吸一滞,竟呕出血来。
果老一惊,只听魏瑨还喃喃自语道:“我错的狠了,只求这痛能让我醒来,我定……不会再错下去。槿儿……槿儿……”
果老眼底突然涌出泪花来,痴儿,痴儿。他也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追悔莫及,只恨得不能同归于尽去了,常年醉醺醺的脑袋清醒得不得了。
“魏瑨还。”果老站在他面前,“我反悔了,魏瑨然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