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呼从捂着裤裆鼻涕眼泪一把抓的猛男口中惨呼出声。
声音由高亢逐渐变低,就像一只引吭高歌的大公鸡变成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小母鸡。
不是猛男龙哥不想用呐喊来宣泄自己曾经在无数狼女面前引以为傲的伟岸被一脚踢爆的痛楚,实在是太疼了,喊的越大声,脖子肌肉的牵扯仿佛都影响到了那个现在已经被踢烂的地方。
肯定是很疼吧!
秦清看着胸口纹着青龙的猛男像只小鹌鹑一般捂着裤裆蹲在地上,也不由微张檀口替他默哀。
扫向高鸣的眼神里却是有丝惊诧。?从基层官场跌打滚爬爬到一个镇的一把手位置,二十八岁的秦清说起来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却怎么也想不到自上车以来,屁都只放了几个,一看就是个还在上学的读书生,竟然会是个狠角色!
相当狠的角色。
这一脚下去,估计就算没全烂也是个半烂,以后有嘘嘘的功能就算不错了。
高老师可是还收着力在,用了两分力不到。
当然,这还要猛男龙哥命好,今儿要不是高鸣那个。。那个进阶来了,跟自个儿丹田斗争了半天才剩了平时十分之一的真气,若是全盛之时,恐怕龙哥就直接放风筝了。
至于说某处着力点,那可保不齐就成平的了。
车厢里更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中巴车司机脸上则是一片惨白。做为社会底层跑运输的司机,也许谁是镇长,谁是市长他搞不清楚,但这位在山城地下层面大名鼎鼎的龙哥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面上是打着帮着收呆账坏账的债务结算公司,实际上就是混社会的,听说因为欠钱又还不了的债主就被他逼跳楼的就有好几个,完全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市里打过好几次黑,街面上混的知名点儿的早不知道被抓进去多少,可这位,却一直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逍遥自在,传闻他背后有公检法的大背景。
所以,刚才那会儿几个人车坏了,在路边招手要上车,他那里敢不停?
这样的人如果在他的车上出了事儿,光想想这后果,司机都有种尿急的冲动。
不过,自己只是尿急。但看着捂着要害部位只剩下呻吟的龙哥可能以后尿急都没办法自己解决了。司机带着几分恐惧看向高鸣。
一出手就这么狠辣,这小白脸肯定也不是简单人。那就让他们打吧,谁打赢了听谁的,司机很快就下了明智的决定。
车厢里像他这样想法的人不少,在看过猛男哥的惨状过后,装作没看见的乘客虽然没表达自己的意见,但这扫过来的眼光却是多了不少。
看似人高马大很牛逼的流氓被白面书生一脚就放跪下了,普通的老百姓们多少对这三位脑门上贴着标签的流氓少了几分畏惧心。
不过,高鸣周围的位子却是又空了几个,悄然无息的,好几人挪到稍远一点儿的地方坐着。
好戏才开锣,舞台也腾空,就差来几包瓜子了。
也不能说国人太麻木不仁,趋利避害是每个人的本能,更何况这些天天为生计奔波已经疲惫不堪的山里人呢?他们没精力也没本钱和这种事联系上。
但看戏的本能却是一直深植于人们的基因中,这是什么状况也阻挡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