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这是贼弄的?你没事儿吧。”秦清身边站着的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领先开口问道。
秦清那两道好看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这李振邦也太没有一个做书记的原则了吧,还没调查研究一上来就给定调子。
经过这些年,她对官场上这一套心里很清楚,一旦书记定了调子,那就只能在这个调子的指挥棒下工作,如果超出这个范围,那就是和书记唱反调。
贼?刘大生心里忍不住一抖,这是说谁呢?
高鸣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上来就给人扣帽子,这人好大的口气。不爽的抬眼扫去。
这是电视剧里典型的镇干部形象,黑色的夹克里露着白衬衣领子,黑色西裤配着黑皮鞋,手里提着手包,头发三七分梳理得很是整洁,无处不体现出在并不是很注重仪表的乡镇上仪表堂堂的优越感。
“多谢李书记关心了,是不是贼这得陈所长说了算,但我手下的兄弟们现在都在这儿躺着呢!我希望镇上能给我一个交待。”金遗脸上带着笑,可语气却流露出几分倨傲。
面对高鸣这种有武力值的愣头青,金老板表现的很低调,但面对镇上的这帮官僚们,金遗可就很强势了。
原因很简单,钱和权而已,论钱,作为吴山镇第一纳税大户,金遗有这样说话的资格;论权,他老爹在山城不说一手遮天也是权柄赫赫,一个正科级的镇委书记和镇长还真不怎么入金大少的法眼。要不是他看上吴山镇这块儿山高皇帝远好做事儿,这位李姓书记想见他金大少一面都难。
不过,这个李振邦还是挺识趣的,对于他刚才一上来就扣死了贼这个调子,金遗还是很满意。所以虽然语气倨傲,但脸上的微笑还是告诉了对面这位识趣的吴山镇书记,他心情不错。
至于说还要不要争取高鸣,自从他说不挣黑心钱开始,金遗在心里就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再有本事,理念不同也做不了朋友,不能做朋友,那就只能当敌人。
敌人,就得往死里整。
“金总您放心,我们镇上一向是用全力给投资商营造良好的投资环境,一定会给金总一个满意的交代。”镇委书记李振邦一脸的义正言辞。
“金总,实在对不住让你受惊了,没想到现在的贼娃子这么胆大包天,偷东西不说还敢打人,这已经算是武力抢劫了,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侦破此案。”秦清身后一个肩膀上挂着三级警督警衔的警察站出来慷慨激昂,眼神却是扫向金遗对面站着的高鸣两人。
秦清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位同僚的无耻更超出了她能接受的极限,为了能搭上金副书记这条大船,他竟然能谄媚到这个地步,顶破天算得上一次斗殴案件,竟然活生生给按上了武力抢劫的名头。
若不是从政五年来秦清已经能很好的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早就对自己这位属下怒目相向了。这已经不是想不想给高鸣帮忙的问题,陈洪身为吴山镇政法领导,绝不应该带有如此明显的个人倾向判断,这对于吴山全镇来说,是个极为危险的信号。
“呵呵,那恭喜你陈所长你不用太费力气破案了,你现在就可以给我交待。”金老板咧嘴一笑,对这位同样很识趣的派出所所长说道。
“就是这两个混蛋那。”陈洪眼睛瞪向高鸣,手用力一挥,对属下命令道:“都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