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展在书架之间来回走动,不断拿起一个卷轴,翻开,摇摇头,似乎很失望的样子,将其放下,然后又拿起另一个卷轴。
监视者依靠书架掩护,远远地观察着邹展的动向,他暗自思索着,邹展要找的一定不是普通战技,而是专门用于对付滕涛的战技!
最终邹展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秘籍,见外面天色已暗,于是就大步离开了。
不过等到第二天傍晚,邹展依然一头扎进这个典籍库,跟之前一样,尽管没有找到合适的卷轴,却仍是不厌其烦地翻开战技卷轴,哪怕其中一些他之前已经看过几遍。
邹展的行为越来越让监视者无法理解,等到天黑邹展离开典籍库后,这个斗者立即向滕涛的住处小跑而去。
等到那斗者匆匆离开后,邹展突然从竹林里走出来,笑着望向那人的背影,自语道:“呵呵,真是有趣,那个笨蛋这么快就上钩了,我还以为需要多在他身上花几天时间呢!很好,陷阱的诱饵已经快准备好了,现在就等小吞回来了!”
监视者匆忙来到滕涛的住处,小跑着到了滕涛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报……报告天子,邹展……邹展最近的动向……非常奇怪。”
“哦?是吗?”滕涛正在享用丰盛且铺张的晚餐,听到斗者的话,连忙放下筷子,然后招呼他的两个护卫走上前来。
这两个护卫就是试图在邹展的住处布置阵法的人,两人都是玄级斗者,同时也是阵符师,在滕涛攻杀邹展的计划里,这二人是主要成员。
“快说,邹展最近的动向哪里奇怪。”滕涛问道。
斗者的气息稍稍缓和了一些,连忙说道:“回天子,邹展这两天好像是发现什么了,当属下跟进典籍库里想看看他到底在找什么战技时,却发现他从未在一卷战技上停留超过五分钟时间,他不断拿起卷轴翻开,又放下,然后再打开另一个卷轴……”
滕涛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斗者的话:“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一定是在寻找对他有利的战技!呵呵,就凭那小子的黄级初段修为,就算找到再好的战技帮忙又有什么用,我已是黄级高段,拥有强大的战技和珍贵的斗器,他根本就不会是我的对手,打败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滕涛心高气傲,斗者有些为难了,接下来的话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滕涛见斗者还在这里,顿时骂道:“混蛋,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好了,退下吧,别打扰本天子用餐了!”
被滕涛喝退,斗者苦不堪言,但他知道滕涛的固执,只好向后退去。
正在斗者要退出屋门时,一个阵符师忍不住了,连忙拱手说:“天子殿下,您不是说邹展很狡猾吗,在下认为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恳请先听这小子说完再作打算。”
滕涛皱了皱,挥挥手,示意那斗者回来继续说。
斗者松了一口气,回到滕涛面前,继续说:“天子殿下,属下仔细观察过了,那邹展不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战技,有的卷轴他已经翻看过多次了,却依然还要拿起来翻看,而且始终在同一个典籍库搜寻,他这样做完全不符合常理,更像是害怕被人发现他的秘密,所以借着不断挑选战技来进行敷衍。”
两个阵符师纷纷点头,表示这个监视者的分析很有道理。
滕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你的意思是,邹展实际上已经找到用来对付我的战技了,只是怕被我的人发现究竟是什么战技,以免我针对那个战技进行防备,所以才没有借走卷轴,也不敢在典籍库里长时间拿着那个卷轴看?”
“天子殿下的智慧让属下折服,正是如此啊!”斗者连忙拱手作揖,虽然滕涛表现得迟钝了些,但马屁还是要努力拍上去的。
滕涛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那个废物还真是够狡猾的!给我加派人手,一定要查出邹展到底想用什么战技来与我对抗!对了,未免打草惊蛇,等到入夜邹展离开后,想办法把他找到的卷轴偷出来让我看看,然后天明时立即还回去!”
“天子殿下英明,此计高明啊!”斗者又是一番马屁,拍得滕涛高兴无比,自以为布下了天罗地网,邹展却一无所知。
第二天,在滕涛派来的监视者在典籍库里等着邹展前来时,邹展却直接回了住处,始终没有出现。
邹展的异样表现更是让这帮监视者觉得他在有意隐瞒什么,实际上,邹展是在等待小吞归来。
陷阱已经布置好了,陷阱上需要的诱饵却还没有被小吞带回来,邹展必须小心行事,留给对方更多的疑惑,以此来吊住滕涛和他的狗腿子。
“小吞啊小吞,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再不回来,我花了这么多心思布置的圈套恐怕就要露出破绽了!”邹展自语着,焦急地望向云雾缭绕的地方。
等到半夜时分,邹展刚睡下,突然,一声高喊在他的灵识里响起,惊得他从睡梦中猛然醒来,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