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李家成员里,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邹展低谷时对他有过蔑视的。特别是李家的后生,当初李胥将邹展带到李家时,不少人都因邹展可能会占用李家一个天国学府的保送名额而对邹展有过忌恨。
然而邹展并未动用李家的资源来帮助自己走出困境,反而悄悄地离开李家,从那之后就再也回来过。
在邹展离开之后,李胥在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完全解开这个心结,也常常怪罪李家后生的心胸狭窄。
如今邹展回来了,却不是回来为他过去所受的蔑视和讥讽报仇,而是在李家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回到这里。他出手之间,就化解了家主李胥以及家中长老都无法解决的困难,将摇摇欲坠的李家从悬崖边缘挽救了回来。
想到过去的种种,李家子弟对今日的邹展充满了敬畏,全都低下头去,不敢抬头看他,更怕与他的视线相遇。
邹展却不想再追究过去的事情,他也不管坐在地板上的人,首先是搬了一把椅子让李胥坐下,然后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李胥旁边。
邹展坐到椅子上,环视了一圈躺倒在地的那几十个斗者。他对不帮人下手已经算不上重了的,尽量想留下活口,但依然有好几个人当场死掉,剩下的一大半都是重伤。
邹展摇摇头,心中说道:“不能怪我心狠,只怪他们太不经打。”
“完全同意!”小吞兴奋地说道。虽然她没有参加战斗,但能看着邹展教训这帮暴徒,她也得到了满足。
邹展问李胥:“外公,您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吗?”
李胥点头,说:“都是李家的商业竞争对手。唉,都怪我管理不善,李家商行中售出的东西出了一些问题,让他们找到了攻击李家的矛头。”
邹展摇头,说:“外公,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事情的起因的确与您所说的有关,但他们的目的更像是要攻击李家,让李家在这一场争斗中大伤元气,再也无法保留住与他们抗衡的力量。”
李胥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所有李家的对手都在这两天出现了,而且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抢……唉……”
李胥心痛不已,痛恨饿狼一般的敌人,同时也痛恨自己没有抵挡住李家的敌人。
“外公不要自责。”邹展说着,目光转向那些还在痛苦呻吟的斗者,突然大声说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们谁愿意回答?”
没有人回答。
邹展笑道:“既然不愿意说话,那跟死人又有什么两样?外公,找人来把这些尸体全都埋了吧。”
邹展话一出口,立即有受伤的斗者叫喊起来:“我……我说!只要两位爷不杀我,要小的说什么都可以!”
但凡是能说话的,全都跪倒在邹展和李胥面前,纷纷请求邹展向他们提问。
邹展冷冷一笑,说:“我问你们,是谁派你们来这里的?”
所有人立即七嘴八舌地回答起邹展的问题,他们纷纷都说是自己公会的会长派自己来的,并努力撇清,表示自己与这件事情无关,所做的一切都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云云。
“都给我闭嘴!”邹展吼了一声,打断了所有人的哭诉,他提高音量,说:“拿我当三岁小孩吗?这么多个公会同时行动,并提前就分配好了如何来瓜分李家产业,显然是有预谋的集体行动!谁要再说是李家商行的问题让你们来寻仇,我就割了谁的舌头拿去喂狗!”
被邹展这么一吓,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说了实话:“小……小的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有个人来我们公会,说是有一个发财的机会。只要我们公会参与袭击……袭击李家和邹家,所得的东西都归我们公会所有……”
邹展“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邹家?”
那个斗者吓得翻倒在地,大喊道:“我……不关我的事啊,是那个陌生人说的,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让邹展和李胥没有想到的是,邹家也卷入到了这场劫难之中。
李胥连忙说道:“邹展,你还是快回邹家去看看吧。”
邹展点了点头。
邹家和李家同时陷入一场同样的劫难,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这条线索将矛头从李家转移开了,直指向邹展。
看来,一定是邹展的某个敌人策划了这个阴谋,以及来起到打击邹展的目的。
邹展快要走出正厅的时候突然回转身来,对李胥说:“外公,这帮人……一个都不留,全都得死。”
听到邹展所说,那帮刚才还以为能躲过一劫的斗者纷纷站起身来。但无论他们是想逃跑还是抵抗,都无济于事。他们身上带着伤,战斗力大打折扣,在李胥的带领下,李家成员开始反攻,犹如潮水一般将那些斗者全都冲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