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心里多少有些凄凉的感觉,人,他妈的跟动物真是有区别啊,一条狗养上十几年,你就是打它一顿,它也舍不得离开主人啊!但是人呢,人这玩艺儿,真是太难捉摸了,段正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这个,这个……”熊天保虽然不知道段正雄在想什么,但他已经莫名其妙的有些慌张,所以说话也有些打结了,“因为前段时间是我在主持工作,所以我顺便召集了这次临时会议,但是对于董事局组成,我,我没有什么动议。”
“熊总是个谦虚的人,有些事他虽然想到了,但是不方便说,”一个人站起来笑道,“但是我跟熊总是朋友,现任的董事局主席又是我大哥,所以有些话恐怕就要由我来代劳了。”
唐睿明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他刚才进门时,大声向他喝斥的那个人,唐睿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他的脸孔跟段正雄有几分相似,但是生得比段正雄白多了,而且头发也梳得溜光溜光,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出入欢场的那号人,看来这个人就是段伟彪了。
段正雄根本就不看他,而桌上的人也没人接话,所以他只好自说自话:“大家都知道,我哥的身体一直都很差,这一半是因为他身上有宿疾,但另一半也是因为公司里的工作累的,这一次他生病住院,更是差一点出了生命危险。”
说到这里,他伸手抹了抹眼角,似乎是很伤心的样子,但是他嘴里的话还是没停:“我哥带领大家干了这么多年,替我们都挣下了一份不菲的身家,难道我们就忍心看着他一个人这样操劳吗?这样下去,他不病死也会累死。”
“为了何护我大哥,我要利用我手中的动议权,提一点很私人化的建议,希望各位大股东能慎重考虑,”段伟彪有些激动地说道,“我提议由熊天保同志暂时接任董事局主席,主持公司的日常事务,让我哥出院后能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这如何使得?”熊天保忙摇头道,“如果正雄兄身体确实不好,我暂时代他打理一下公司的日常事务就行了,就不必提更换董事局主席的事了。”
“熊总,话不是这样说的,”段伟彪很严肃地说道,“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做为整个段氏集团的董事局主席,每天有多少事需要决断?如果不是正式的主席,有些事你是决定不了的,还得一直搁置着,这样对公司的营运非常不利。”
“这个……”熊天保迟疑道,“如果实在有很重要的事,我可以去请示正雄兄的。”
“我觉得大家都很没有责任心,”段伟彪愤然作色道,“我大哥为公司里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他病了,想让大家帮着分担一些事务,你们都这样再三推诿,这太让人心寒了,在这里我要很不客气地提醒大家一句,公司里赚了钱,是大家都有份的,并不是我哥一个人拿了。”
“这……”熊天保迟疑了一下,望着段正雄说道,“唉,还是看正雄兄的意思吧!”
“按公司的章程办吧,该怎样就是怎样。”段正雄面无表情的说道。
“按照公司章程,我和熊总的股权共计百分之三十五,已经超过股权总额的三分之一,所以本次动议有效,可以提请董事局会议表决。”段伟彪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