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双与云曦在客栈的后厨,一个忙着烧火,一个忙着切菜。两个人为了早点填饱肚子,一齐开工在客栈的后厨房忙碌着。
无双将客栈院内的柴火搬了大半,摆在了灶台旁可劲儿的往火里添着柴火,云曦将后厨看起来值钱的食材也都一一摆在了案边,看着两个人的样子,足一副要将这十两银子吃回本来的架势,实在招人发笑。
那老板娘自回了屋子后便再也没有出来管过二人,任凭着无双和云曦,在客栈内可劲儿的折腾也一声也不吭,安安稳稳的在自己屋内呆着,足以见得老板娘的心当真是宽。
就在无双和云曦一通折腾过后,将将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出锅时,客栈大堂的门突然被人狠劲儿的推开了,门板撞到墙壁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二人听闻声响,心中诧异,微微推开了后厨的窗缝,边向嘴里塞着吃什,边瞧向大堂内看着光景儿。
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玉袍面色红润的男人,搀扶着一个衣衫褴褛全身净是血口子的伤者,缓步走进了客栈内。那锦衣男人将伤者扶到桌前坐下后,连忙转身关上了客栈的大门,关门前他还左右的张望了一番,像是在看着身后有没有人追似的。在确定身后干净没有尾巴跟着之后,那锦衣男子冲着趴在桌子上的伤者点了点头,随后又冲着客栈内叫喊着店家:“店家,店家,来生意了!”
老板娘听闻楼下吵闹,又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道:“来了”
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显得有些不耐烦,推开屋门后,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了楼梯口,先是打量了一番二人,又小声嘟囔着:“见了鬼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哪来的这么多人。”
不过嘟囔归嘟囔,老板娘还是与之前招待无双二人一样,敷衍的询问者堂下的两人,“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锦衣男人向楼梯口迈了两步靠近了些,拱手对这老板娘微微笑着说道:“老板娘,我二人一路奔波,着实有些疲累,劳烦备桌好酒菜送至屋内,可否?”
锦衣男子说完后,老板娘不屑的瞅了二人一眼,瞧见两人一个衣着光鲜一个衣衫褴褛,转着眼珠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我家厨子跑了,酒菜只得您二位自己动手了,住宿倒是可以,有的是空房给你们,随便挑一件就是。不过价钱倒是不低哟。”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老板娘玩味的看着两人脸上流出了媚笑来。
坐在凳子上的伤者不知是哪处伤口作痛,嘶嘶嘶的嘬着牙,锦衣男子听到后不但没有犹豫,反倒笑着说:“老板娘,不怕贵,不怕贵!”
“一口价,五十两!您二位爱住几日便住几日,想何时走便何时走。”老板娘说完转过身去迈着步子便走上楼去,如同方才招待无双和云曦二人一样,仍旧是一副爱答不理,完全无所谓的态度。她倒也不怕这些住店的看她是一介女子,起了什么歹意,不仅不给钱,反倒要害了她。
锦衣男子倒不像方才无双他们那般吃惊,倒是像放下了一桩心事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只见那锦衣男人冲着上楼回屋的老板娘拱手鞠了一躬,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定白花花沉甸甸的银元宝来,径直的走向了钱柜,毫不犹豫的便放了进去。
这一幕让躲在后厨往嘴里塞着东西,看着热闹的无双二人惊的合不拢嘴。心想,我地乖乖,这是什么家世?花起钱来如流水一般,这人怕不是疯了吧。但随后想到自己也花了十两银子,来住这破旧简陋的客栈,眼前这锦衣男子倒也比自己疯不到哪去。无双想到这里不禁自嘲的笑出声来,一口气没倒上来,呛的他嘴里直喷饭粒,脸上憋的通红。
云曦瞧见了无双的窘迫样子以为他是吃的急了,连忙上前拍打着无双的后背,埋怨的说道:“无双哥哥你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
无双咳了好一阵子,抓起一旁的茶壶猛灌了一大口茶水,这才拍着胸脯将嗓子里的饭粒给顺了下去。缓过来的无双摸着云曦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唉,我的好妹子,我那里是怕你跟我抢,都给你吃还来不及呢,我是被大堂那两个人的出手给吓着了,真是个缺货,五十两银子住这个破店,啧啧,怕不是脑子进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