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或社会如果能够以“道”来治理天下，那么鬼神就没有奇异之处，既然没有奇异之处，那么再厉害的鬼神也唬不了人。</p>
相对于“道”而言，鬼神的作用微不足道，根本就不需要去理会。</p>
所以存不存在鬼神，有没有天堂地狱，完全不重要！</p>
在这一点上，楚阳更赞同道家而非道教的观点。</p>
至于萨满首领陈伟德的地狱……</p>
那是楚阳利用幻天镜，引发了对方脑海里存在的关于地狱的想象，对方想到的地狱有多可怕，经历的幻境就有多真实、多恐怖。</p>
真要说的话，马马虎虎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p>
片刻后。</p>
陈伟德幽幽转醒，身体还在灰蒙蒙的雾气里面。</p>
他眼神呆滞。</p>
腮帮子木木的。</p>
疼痛的余感还在。</p>
完全感觉不到舌头。</p>
楚阳的声音又在他的耳畔响起，虽然还是平静而冷漠，但却如惊雷般滚滚炸裂：</p>
“为何进入神龙帝国传教？！”</p>
陈伟德直接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能动了：</p>
“大祭司指示我们潜入神龙帝国发展信徒，拉拢那些对你们朝堂不满的人，在你们内部掀起矛盾，伺机制造混乱……”</p>
现场和直播间的观众全都震惊暴怒了：</p>
“我尼玛？这帮家伙居然这么不是东西！”</p>
“老子直接打死他们！”</p>
“赶紧报警把他们抓起来！”</p>
“我就说，女神为啥对我爱答不理，原来是这帮萨满教在挑拨矛盾！”</p>
楚阳神色不动。</p>
他早已猜到了这点。</p>
但为了更加深入揭露这些萨满教众的真面目，他还是继续问道：</p>
“你们已经发展了多少信徒？”</p>
“为何要如此做？”</p>
陈伟德只是略一迟疑，便立刻再次沦入了幻象中，这次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拔舌地狱了，而是剪刀、铁树、孽镜三个地狱同时全部经历了一遍。</p>
他毫无悬念的再次陷入昏迷。</p>
等醒来之后，当即哭着将所有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p>
除了刚才说的那些行为外，他们还聚众敛财、绘制山川图形、搜集神龙帝国散逸的典籍、贩卖古董器物……</p>
反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破坏神龙帝国的发展就对了。</p>
现场和直播间观众，听到对方交代的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无不觉得后背发凉，没想到这些萨满教徒，居然如此丧心病狂！</p>
就在这时，楚阳敏锐地听到远方传来了警笛声音，随即收起幻天镜。</p>
“刚才是谁报的警？”</p>
车辆快速驶近，几个捕快跳下车来，向众人问道。</p>
“是我！”</p>
姜颖然立刻举起了手。</p>
她原原本本地将这些萨满靠骗术敛财、用防狼棍伤人，以及刚才的供述全都说了出来。</p>
卧槽？</p>
几个捕快面面相觑。</p>
他们本以为只是出个普通任务而已，哪知道居然撞到了这样一件泼天大案！</p>
“有直播视频作为证据。”</p>
“在场的观众，直播间的网友们也都可以作证。”</p>
姜颖然怕对方不信，又补充了一句，还把手机递上。</p>
捕快们还没来得及询问，瘫在地上的陈伟德也不知道身上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扑了上来，抱着一名捕快的腿，就是嚎啕大哭：</p>
“是真的！”</p>
“她说的都是真的！”</p>
“捕快大爷，求求你们赶快把我带回去吧，这里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敢呆在这里了……”</p>
一众捕快懵逼了。</p>
他们迟疑着环顾四周。</p>
此时大雨初停，天地间恢复了勃勃生机，碧空如洗，远方还挂着一道绚丽的彩虹。</p>
哪里可怕了？</p>
你特么告诉我们哪里可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