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过第一块石碑碑志,柏瑞丝紧接又然次序拂拭观看起下一块石碑碑记:“开国七年,国泰民安,俄而,天道不测,王考龙驭宾天,享年六十一岁,是时,都城建造仅初具雏形,自登基之日,我父王秉承先王未竟之志,除继续都城的建造,并将城池一路扩至山腹、深入地底,且通连大海之外,为求泽被后世,父王更常督军征战四方,却为吾国之强盛立下了不朽功勋…”通过碑文叙述,柏瑞丝了解到,这块碑所纪念的冰人国王,极是英明神武,在其执政时期,国内,河清海晏,国外,凡爱琴海诸岛各国,无不纳贡称臣。
稍后,依序读过第三块石碑碑文,柏瑞丝却是双眉轻蹙,神色沉重,只为,据碑文所述,柏瑞丝不难断定,这块碑所叙之国王,实则,该是一位昏君,只缘,这位国王,登基之后,为凸显冰人地位高贵以及维护冰人血统之纯正,其却颁下法令,明确规定,原住民为奴隶身份,可赠予及交易,并严禁冰人与原住民通婚,此外,一心妄图建树超越先人,野心驱使,这位国王还穷兵黩武,常常对外发动战争,而为扩充兵源及解决庞大的军费开支问题,这位国王非只下令,征发大量的奴隶充军,其更是大幅提高赋税,强迫奴隶每年将过半劳动所得上缴,不堪沉重的徭役负担,苦于生活牛马不如,这位国王掌权末期,奴隶们纷纷揭竿而起,而眼看起义成烈火燎原之势,这位国王却终于惶惶不可终日之中一命呜呼。
石碑一共五块,须臾,看过第四篇碑记,柏瑞丝得出结论,昏庸无道而论,这块碑所志之国王相较上一位却可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据碑文叙述,柏瑞丝得知,这位国王继位第一件事,便是以暴制暴,对义军展开残酷镇压,而暴动平息之后,这位国王显然并不曾从中汲取教训,不久,不顾国库空虚,他却耗巨资为自己修建了一座豪华宫殿,而当时,为筹集建造资金,这位国王竟变本加厉,又再度大幅提高了对奴隶的课税,最后,虽对这位国王之死,碑文叙述含糊其辞,只道其因病英年早逝,卒年三十岁,然据碑文述及这位国王短短一生,却曾有过好几段婚姻一事,柏瑞丝却不免心中揣测,这位国王或不外是因纵情声色早逝。透过四块碑记,仿佛,柏瑞丝看见风雨侵袭,一个王朝形势正益显岌岌可危。
最后一块石碑跃入眼帘,柏瑞丝当时心中一怔,只为,五块石碑,其余,碑文皆凿刻而成,只这一块碑,碑文却依稀只见是以一种褚红色的矿物颜料涂就。
“依照祖制,此碑碑文原该留待后人撰写,可今事出无奈,撰写碑文之事却唯吾亲自为之:常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未知是否宿命,忆昔时,生存所迫,为谋福祉,吾高祖偕子民一路远涉重洋,最终,于此创立了新的国家,恨如今,大好山河一朝葬送我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