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望着地下,周边扬起的灰尘在急速倒退,这大个子轻功竟如此了得,短短几个呼吸间,扛着许风已是飞奔了近百米,令许风更为惊愕的是那胖子竟然遥遥跟着他们,只见他虽然腿短,但他每次跃起却极高,弹性惊人,故而虽未有大个子般快速,但跳跃间,速度却也不落下乘。
这一路上许风几度欲要与大个子攀谈,看能不能套出些料来,可惜大个子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屁孩,并不搭理他,最后实在不堪许风的刮躁,威胁许风若再喋喋不休,便要打烂他门牙,许风这才不甘的闭上了嘴。不多时,前方一处繁华城镇映入眼帘,房屋星罗密布,远远望去,各有两条主道穿插而过,将这城镇呈井字型一分为九块区域,这城镇是附近最为繁华之所,周边的小村落时常来此处赶集,许风平时没少跟父亲来此集市游玩,倒也不陌生。
“小子!那姓徐的家往哪边走!”大个子提起许风,将他扔到身前十字路口狠狠道,这小子方才一路嚷嚷,可把他仅有的耐心给磨没了,要不是等着他带路,早把他撕成两半喂狗了。许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抖,摇摇指向了中间那片区域,只见有一栋院落异常气派,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挂着一道木匾,外嵌金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徐府’二字,门外两座石狮坐镇,更显庄严气派,一看就知道此户人家不简单。
“呵!想不到这徐夫人竟跑到齐国作威作福来了!嘿嘿!待老子也去他的深宅大院找两个丫鬟享受享受!”高个子也不疑有他,舔了舔嘴唇猥琐道。许风不由背脊一阵发凉,同时内心也闪过一丝愧疚,这徐府今天可要因他遭受无妄之灾了。事到如今,也只有希望这徐府内真有高人吧。原来这徐府是方圆十里内最富足之人,平日里豢养了不少门客,这些门客平日里也是仗势横行乡里,作威作福的。之前许风闻得大个子他们想要寻找父亲,灵机一动,这家人刚好也是姓徐,想着故意混淆视听,将他们骗来此处,希望徐府内的门客有些真本事,收拾了这两个不速之客。
“神仙爷爷,您不知道,平日里这徐家啊,仗着人多势众,武艺高强,可没少欺负我们,您如今是想来替天行道收拾他们吗?您老人家一挥手,想必他们必定灰飞烟灭,渣都不剩!”许风脑珠子一转,故意谄媚道。大个子闻言似是极为受用,嘿嘿笑道:“小子!你看好了,爷爷我只需稍稍动动手指便能收拾了他们!”,旋即凌空一跃,极为装逼的落在徐府门前,左右各一掌挥出,两边的石狮子竟在凌厉的掌风中寸寸皲裂,在众人惊呼声中大个子得意道:“快叫徐夫人滚出来,再把他婆娘送给老子舒坦舒坦,不然老子今日便灭了你们满门!”,此言一出,徐府之人顿时怒火中烧,这徐府中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受过如此凌辱,这一怒,已是完全忘了刚刚大个子那一掌的威慑,有几个脾气暴的,拔剑便是冲了出来。只见大个子冷哼一声:“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旋即双掌挥舞,踏着步伐,欺身而上,片刻间几个家丁已是应声倒地,哀嚎一片。大个子出手狠毒,专挑要害出手,此时地上几人不一会,竟已是全然咽气了。
那徐府管家听得门口嘈杂,急忙赶来查探,一见此景,顿觉今日之事非比寻常,立即吩咐旁边下人前去通禀家主,略微思忖,伸手唤来旁边一正浑身颤抖的另一门客,满眼鄙夷道:“王剑客,麻烦您去请刘先生前来吧,今日之事,唯有请他前来坐镇方能无忧了”那门客闻言,双眼一亮,似是寻得救命稻草一般,转身便往院内跑去,劫后余生的声音传来:“我这就去!”徐管家来到门前,斜眼瞥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双手背在身后已是捏得铁青,想必此刻已是极为愤怒。却见他缓缓踱出,来到大个子身前冷漠道:“敢问阁下大名,为何来我徐府寻衅,今日之事,如不给个说法,怕是要阁下给我这些下人陪葬了!”
那大个字闻言,双眼微眯,倒也不憈道:“嘿嘿,好大的口气,听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大爷我哭不得”,这时那大胖子在身后也是突兀嗡声道:“笑不得!”。“原来是哭笑不得两位大人来了,徐某招呼不周,还请海涵!”话音未落,只见一中年男子从徐府缓缓行出,身形消瘦,白面无须,倒是颇为洒脱,只见他双手抱拳,脸上堆着笑容盈盈笑道。那管家见主人出来,正欲上前诉说原由,却见那中年人微微罢手,示意管家不用多言,便拱手向哭不得道:“不知徐某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哭不得大人海涵,且入内饮些茶水,细细详谈!”那大个子见在此穷乡僻壤,来人竟是认得他,心中更加笃定:“这厮定与徐夫人关系不浅,或是他兄弟亦未可知!”随即嘿嘿道:“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茶水便是不必了,你且快些让徐夫人自缚双手,乖乖随我走一趟,看你小子还算懂事的份上,我今日便大人大量,放过你们!”
只能说许风老爹的名字实在过于霸气,这徐府主人闻言以为哭不得是垂涎他夫人美色,也是这哭笑不得臭名昭著,平日里奸邪掳掠之时可没少做,这二人喜怒无常,常常一言不合便是痛下杀手,且手段极为残忍,在他二人面前哭不得也笑不得,只因一人你笑他便要让你哭,一人你哭他就便要你命。故凶名赫赫,加上样貌异于常人,倒也不难辨认。这徐府主人便先入为主,以为这二人今日是为他夫人美色而来。这徐府主人原也是贵族子弟,只因家道中落,虽如今家境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也算殷实,且他生性豪迈不羁,平日里喜好交友,不管生性好坏,只要有几分本领,他便是大方结交,到是也结交了不少酒肉之徒,虽大多是酒囊饭袋,混吃之辈。平日里那些人受他恩惠,受奉承阿谀惯了,何曾受过这等气。
“看来今日之事已无回寰余地,那便让徐某人以手中之剑,领教下阁下的高招吧!”寒光一闪,宝剑已是脱鞘而出,横亘身前,却是不敢贸然上攻,守了个守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