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一翻,胳膊微伸,双眼微闭。
感觉净衣道长双指轻搭我的脉搏,片刻之后诊脉结束。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净衣道长,净衣道长低头不语,应该是在思考着什么。
正在这时又传来“吱吱呀呀”开门声,随后伴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我的思绪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我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发现一位魁梧身材的汉子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仔细看了看,虽然距离不远,可是这该死的眼睛依旧恍惚,只能看个大概,感觉此人应该是一名武将,穿戴软甲,斜跨宝剑,这距离面容看起来有些模糊。
此时的净衣道长已起身顺势旁边一站,我感觉来人和净衣道长相视颔首示意。
只见此人,撩衣襟单膝跪倒,拱手行礼参拜到:
“末将李渊参见大帅,末将没有保护好大帅,特来请罪!”
我一听更蒙圈了,我这怎么一转眼又变成大帅了?这李渊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我到底是谁啊?这可如何是好?
我这一激动心里感觉异常难受且头痛的厉害,我眉头紧皱,微闭双眼,抬起左手扶在额头上,来缓解我这阵痛。
片刻之后,我强忍难受和阵痛,抬起右手轻轻示意一番,让来人免礼。
阵痛持续许久,稍微缓和一些,我顺口低声说到:
“我这是怎么了?眼睛也看不清,头痛的也厉害。”
说完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唉!”牙关紧咬,双目紧闭,这样稍微让自己舒服一点。
只听见净衣道长说到:
“晋王您这是刚醒来不久,气血虚弱,气血不足引起的头痛和眼睛模糊,李将军和王爷无须担心,稍等片刻,贫道为王爷施针即可缓解。”
我深呼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在想,这个净衣道长还会针灸,看来净衣道长是位高人。
我转念一想,这针灸直接往我脑袋上扎针,这不会扎出事来吧,又一想,就现在我这个情况,自己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
我闭着眼睛在和阵痛做较量,屋里几人声音很小的说了几句,好像是吩咐丫鬟去取针之类的,自己被各种难受和阵痛反复侵扰,也无暇去听去想。
片刻之后感觉丫鬟将我放下躺平,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慢慢的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梦中的一切好像都是空白,可是感觉是那么的冰冷,好像被夺走了一切的冰冷,是没有一切的孤独,一切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心里失落至极,那是一种万籁俱灭的恐惧。
惊恐让我无法呼吸的感觉,我猛的睁开眼睛,急促的深呼吸几口气。
大脑努力的的回忆着刚才那种极至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这么可怕,可是又似乎有一种魔力,似乎自己想从这种恐惧感中找回一些什么。
不知道何时泪水已经充满了眼眶,朦胧的泪眼看着朦胧的灯光,这何尝不是一种凄凉,我究竟是谁?我该如何面对未知的一切?
突然我想到了李渊,这个自称末将的李渊,名字似乎异常熟悉,这种熟悉好像自带的一样,这其中到底是为什呢?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接着我又想到净衣道长也称我为王爷,王爷是个好角色啊,还有这个晋王到底是啥王呢?还真想不到自己为啥成了王爷,我要怎样才能想什么呢,这好像又太难了,好像还是睡觉比较容易一些。
我这脑袋啊,一会想到李渊咋这么熟悉,一会想到王我这个晋王是谁,来回反复想来想去,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似乎一切都平静了,静如水,是那么的惬意,真想一直这么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