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想什么？”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让李旭回过神来。
“哦，抱歉，我有些走神了。”他笑了笑。
“又在想哪个女人？”何超瓊的语气微微带着不满。
“刚才说到哪里了？”李旭没有回答道，“哦，对了，你应该回伯克利了吧？”
他的确在想女人，当着被玩成烂泥的戚媄珍的面给周海楣，那痛楚之中的委屈、迷蒙、羞愧难当的模样，确实让人回味。还有那深沉的，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不折手段往上爬的渴望，比戚媄珍都还强烈。
就算很痛，也下意识的努力去迎合，这种想要掌握主动权的欲望，也就难怪从小是个彪悍性子，也能够豁得出去。想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加上运气也有够糟糕，身体一直不好，才始终半红不白，要没有周芷若这个角色，只怕连被记住都不可能。
否则，以她的美貌，以及能拉下脸皮的作风，怎么可能就那么一点成就。
“我不能请假吗？”何超瓊这时不满的说道，也没有计较他转移话题。
“好吧，当然可以，不过今年暑假你就毕业了，定下小目标了吗？”李旭笑眯眯的问道。
“不是先赚一个亿吗？”何超瓊哼了一声。
“没错，不过你打算用几年时间去达成目标呢？”李旭保持着笑容，“最近那笔投资，似乎又有亏损的迹象啊。”
“哪里亏损了！”何超瓊当即反驳。
“冷静一点，我只是说有迹象，”李旭耸耸肩，“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说清楚。”
“《天天日报》发行量还可以，作为二档报刊算是不错了。”何超瓊却不肯放过，就是底气不是很足。
“你也知道，只是作为二档报刊。”李旭继续耸肩，“好了，阿琼，我并非质疑你的能力，有些事情要慢慢来。我想你也应该学到了，过于冒进会有什么危害吧？”
“……我知道，”何超瓊微微有些丧气，但马上又振作起来，“但是所有企业都想要做大，不是吗？报刊也不例外啊！”
李旭笑而不语，何超瓊咬了咬嘴唇：“你有没有办法？”
“如果只是扩展销量的话，还是有一点的。”李旭搅了搅面前的咖啡。
“其他的我会想办法。”何超瓊当即说道，可李旭并没有再开口，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
“好吧，你这混蛋，又想要我做什么……事情？”何超瓊咬着牙说道，却没有多少气愤，更像是在口嫌体正直。
“很简单，我想要给你拍一本写真集。”李旭好整以暇的说道，然后又补充道：“旗袍加肚兜。”
“你……”何超瓊当即变了脸色，她当然知道所谓的写真集是个什么东西，就算一开始很正经，到了后面依然会逐渐变得……
“半岛酒店……的洗手间还有很多。”她半晌后才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脸蛋也微微有些发红。
好吧，她之前也曾在李旭的哄骗下拍过那种写真，尺度也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到了最羞耻的阶段才反应过来，然后慌不迭的叫停。
只是，这样的情况有过好几次，而且每次尺度都被推进了一点。所以说，终究是被李旭抓在手中的女人，是阻止不了他的。
“那个可以慢慢来，不着急的。”李旭微笑的看着她。
何超瓊咬着嘴唇，恨恨瞪着他，就是不肯开口，显然，对她来说，谈判主动权比拍大尺度写真要更为重要。
“好吧，”李旭忽然又开口了，“给你一个提示，记得金庸是怎么推广《明报》的吗？”
何超瓊一愣，当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连载小说？”
“星视有个创作经理叫温睿安，马来华人，当初在《明报》就连载过小说，为星视打造过不少武侠类电视剧，最近据说有兴趣重新执笔，你可以去跟他谈谈。”李旭这么说道，“除此之外，香港艺术馆有个叫黄祖强的助理馆长，很擅长写科幻小说，不比倪框差多少。你要能招揽到他们，光凭连载的小说，就能吸引到大量的读者。”
面对他180度大转弯，楞在那里的何超瓊完全没反应过来，然后，高丽红就从远处走了过来，低声跟李旭耳语了几句。
“抱歉，亲爱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跟秘书点了点头，李旭站了起来。
“今天好像还没有去洗手间呢。”何超瓊忍不住忿忿的说了句。
“放心，我会记下的。”李旭哈哈一笑，“要不，今晚过来陪我？”
“别做梦了，我今天晚上有约会。”何超瓊白了他一眼，也站了起来。
“我不喜欢旗袍，换一种。”她淡淡说道，率先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