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直奔常天笑面门,常天笑自然不敢接拳,侧身躲闪,只觉得一阵劲风从鼻尖呼啸而过。
常天笑见头陀一拳打空,知晓来了机会,弯腰伸手抱住头陀腰腿,使起了贴身相扑之术。
若是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此举并不明智,一来是两人体型差距甚大,常天笑身弱,应打巧取胜,可他却使起了相扑,这无意义是蜉蝣撼树。
常天笑咬紧牙关,双臂绷紧,身上气力用尽,倒也能使头陀重心不稳,连退几步,可不撑几时,便再没了冲劲。
头陀抓住机会,稳住身形,来了一招双手捞月,将常天笑抱住,稍一用力,便将其直接甩飞了出去,直砸碎了武场中间的鼓架,大鼓没了支撑,落地轰隆隆滚出老远才停下。
“哈哈哈哈哈,兄弟,你可服气?”头陀见常天笑躺在碎木中的狼狈模样,放声大笑道。
“呵呵呵!哥哥此时正上性头,我若是服气,那岂不是坏了哥哥兴致!”
说罢,常天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伸手握住兵器架子里的红缨枪,单腿发力蹦其,手握枪杆腾空旋转,绕倒兵器架子后方。
手腕发力将枪杆轻轻一抖,兵器架子直接崩溃化作一堆木柴,上面摆放的兵器,也散落在地上。
“好把式!”头陀见常天笑仍有心再战,心中畅快无比,随手抓过一个喽啰,从其手中夺过朴刀,便要战。
常天笑却并不急切,而是在场上耍了一轮花枪,见红缨枪还算耐用后,才真正甩起长枪,使了个门户,吐出势头,唤作“泉中会水式”。
“好!”围观众人见此招式,无不称赞叫好。
“哈哈哈哈!兄弟勿要再拖延!先吃咱一刀。”头陀看着常天笑这一手好招式,也暗自称赞,切磋之心则更是急不可耐。
头陀一刀砍出,常天笑长枪半挑,一招打偏朴刀。
紧接着快回枪尖,握枪双手,使得一手真一手假,枪头寒芒,直刺头陀心门。
头陀也非等闲,见朴刀挑偏,自知再回必然难挡,遂刀柄换手,从下至上,一刀又将长枪挑离。
二人如此攻防,连斗数十回合不分上下,头陀浑身流汗似刚出了水,常天笑也面色泛红气喘吁吁,索性直接拆了发髻,胡乱捋了一把头发,仰天大呼过瘾。
此时天已入夜,喽啰门在武场四围点起火盆,又里了几柱火把,直把这武场照得似白昼一般。
二人胜负未分,面容似心有不甘,又似痴战如狂。
“再来!”头陀拿过一盆味道刺激的黑绿草膏,念叨着在身上脸上画出图腾,随后握紧朴刀,扬言再战。
可常天笑却是被山中蚊虫叮咬得厉害,拿过布子擦了擦汗水,挥动长枪捡回衣衫,重新穿戴好后,才再次拉满架势。
“呀!”这次,常天笑再不等头陀先手,而是舞起红缨枪来,直刺头陀。
头陀也不甘示弱,挥动手中朴刀,直击长枪。
一时间,只见到血红缨儿上下翻飞,锃亮刀刃大开大合。
连过十几回合,头陀势勇,占了上风,使起周身气力挥刀砍杀,常天笑横枪格档,却听得一声脆响,红缨枪杆当场折断。
头陀抓住空档,收刀一刺,常天笑也不慌,一足撑地,下腰躲过刀锋,再踢出一脚,拉开二人身距,随后快速正身,前进一个冲步,枪尖直逼头陀咽喉。
头陀不防,被枪尖逼住,再难动弹。
“哈哈哈哈!兄弟好身手!”头陀见自己已经败下阵,索性松手丢了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