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少的脑子一下子短路了。
福安邦今天在这儿能遇上薛梦瑶,实在是令他没想到的。薛梦瑶自半年前在美国毕业后,便没有了消息。虽然传闻说她回安城了。但一直也没有人见到过她。
姚远这个从十几岁便一直追求薛梦瑶,却一直未能成功的家伙,更是不遗余力的着人多方打听。可也是一直没有消息。
今天在这儿突然遇到薛梦瑶,福安邦实在是比中了头彩还要兴奋。当时他的第一反映便是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姚远。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应该做的更多些。至少,要让姚远感觉自己这个小弟当的称职。于是,便有了方才那一翻“冒死进谏”。
其实,以福安邦的精明,他当然知道自己方才替姚远说的那一翻话,不会有什么实际的效果。姚大少七八年的努力,都丝毫没能打动薛梦瑶,她又岂会为了自己简单的几句话而改变决定。
所以他才会明知无功,却仍然冒着被薛梦瑶打的危险说出那么一翻话。说白了,就是为了讨好姚远做的样子。
可是这时听到薛梦瑶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这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福安邦的第一反映便是,薛梦瑶临时找了个人冒充,为了敷衍自己。可关键是,她既然可以这样敷衍自己,自然也可以这样敷衍姚远。
如果让姚远知道,薛梦瑶所以会找这么个人来敷衍他,是因为自己今天在她面前说的这翻话,那他估计姚远会把他打死,更不要提想接他家订单的事情了。
想通了这其中的利害,福安邦已经吓的一身冷汗了。
不过,当福安邦将乐善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后,他又安心下来。不过是个农民工而已,他相信自己分分钟便可以摆平。不过,现在有薛梦瑶在场,他当然不能对乐善做些什么。
于是,福安邦又重新看了乐善一眼,这才转向薛梦瑶。“瑶姐,那我先走了。回头再跟你联系。”
薛梦瑶却摆了摆手,“咱们最好还是别联系了。另外,我警告你。别把我在这儿的消息传出去,特别不能告诉姚远,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过,大概薛梦瑶也觉得这不太可能。最后只好来了一句,“滚吧!”
福安邦倒也不敢多话,转身便走了。只是临走前,又大有深意的看了乐善一眼。这一眼,明显带着浓浓的警告。乐善抬头看天,假装没看见。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富二代。虽然按他的性格,是不会主动得罪这种人的,但也绝不会巴结。
福安邦走后,薛梦瑶就这样挽着乐善的手臂,来到前面的停车场。
此时见四下无人,薛梦瑶才放下了乐善。乐善也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配合她,演完这场戏,这以后自己跟她的帐就更算不清了。于是,从一开始,他就积极配合。
待到薛梦瑶终于将他的手臂放下,乐善才算是松了口气。“好啦!戏,也帮你演完了。这回,该放我走了吧!”
“走!咱们两的帐还没算完呢!”薛梦瑶瞪着乐善,重又挽起他的手臂。
此时,乐善就是想逃,也没办法了。乐善心中叫暗暗苦。想起半年前的那一场意外,他也只能在心中叹息了。
“石片啊石片!又是你给我惹的祸啊!”
虽然那石片已经一再给乐善惹下麻烦,乐善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它关系母亲的平安呢!他虽然并不相信迷信,可是自从那老和尚送了他这块石片,他按着和尚的要求做了后,母亲便真的一直过的平平安安,连感冒都没有得过一次。
所以,哪怕是明知道自己身上每月十五发作的怪病,是这石片的原因,乐善还是不得不将它带在身上。
而这怪病最近一次给乐善惹麻烦,是在半年前。
那天正是高考,乐善吃过午饭,正要去考场,却在路过江边时,看到一个在江边玩耍的小女孩掉进了江里。
当时因为情况紧急,乐善想都没想,便脱了鞋子跳了下去。
还好,他们这儿是长江中下游,水流并不湍急。乐善很快便在江水中将小女孩找到,并托出了水面,但他们也已被江水冲离岸边。江边此时路人很少。乐善虽然水性很好,但这样带着个小女孩还是很吃力。
而最让他头痛的还是这江岸太高,他又抱着个孩子,根本爬不上去。
好在这时候终于来人了。
来的人正是薛梦瑶。
“把孩子先给我。”薛梦瑶站在岸上,向乐善喊着。
乐善赶紧把孩子递上去。两人一阵折腾,终于把小女孩接上了岸。原来晕去的小女孩被一阵的折腾,终于咳嗽起来,连吐了几口水后慢慢张开了眼睛。
水上水下,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这时,一对年轻夫妻哭喊着向这边跑过来。薛梦瑶埋怨他们几句,便把孩子交给了他们带走了。
见乐善正艰难的往岸上爬。薛梦瑶不知从哪儿找来根棒球棒向他伸过来。
乐善这时正愁不知要怎么上岸,见球棒伸过来,也不客气,抓.住球棒一用力。
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悲剧了!
乐善不仅没上岸,反把薛梦瑶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