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慵懒的声音伴着一丝牵魂的魅惑,幽幽似从天边传来。
宫赢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嘴角,如无机质般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凌厉而阴森。
某只老臭虫,终于是忍不住了啊。
“告诉老家伙,本尊会回去。”
好戏已然要上场,他不回去,岂不对不起那些个花旦小丑的殷勤叫唱?
“墨白回来了吗?”宫赢想了想,幽幽然问道,不知道他的小猫听到这件事后会是怎样的精彩表情。
他想要一世安稳,他却偏要将他拉入这朝堂纷乱的泥潭漩涡之中,看着他在里面做着垂死的挣扎,倒也不失为一件有趣事儿。
想起方才墨白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阴笑,白墨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的面部肌不由抽动了一下,每当那个表情出现时,只觉告诉他,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已在殿外等候多时。”
想了想,白墨如实答道。
“让他进来。”宫赢抬起韧如刀骨的玉手,轻拨着指尖的发丝,慵懒地说道。
他的动作轻柔,却莫名的令人想到了斩刀划过脑颅那一瞬的阴森,充满了种别致的诡谲之感。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便在白墨身旁站定。
“禀殿下,东西已送到。除此之外,”墨白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了些意外之获。”
…………
八方客内。
洛少白背靠着一把座椅,看着这间早已没了人气儿的内阁,幽幽轻叹了一声,心中不免有了些许郁闷。
当他赶到时,这里早已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了桌子上的一张字条。
不告而别,后会有期。
字条上已有了些许灰尘,看来他走了已经有些时日。从地上的痕迹看来他走得并不是很匆忙,事情也应该还不是太棘手。
伸了伸懒腰,洛少白起身走出了房间,从收他做属下那天起,她便猜到了会有今天,他的身上背负着很多秘密,注定不会一辈子跟在她的身边,既然如此,倒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过多的情感并不适合她。
不过,日后若是有缘再见,怕是不会有现在这般单纯了。
至于这八方客,她原本想弃了它,并州之事一了,它也便没了价值,但现在却是改了注意,他要是有朝一日重新归来,这里倒也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家。
嘱咐好这里的管事之后,洛少白便不再多留,起身离开了八方客酒楼。
大街上人来人往,洛少白手中拎着半壶酒,神态悠然地走着,自打入朝为官一来,她可是很长时间没有如此悠闲过了,记得以前他们几个要好的师兄弟也是如现在这般,趁着师父不在偷偷跑下山,拐了几壶烈酒,随便找个悠闲自在风景俱佳之地一坐便是一天,谈天说地嬉笑言骂无所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