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听言笑了笑,自然也听懂话语之中的意思,开口答道:“赵书丞放心就是,童枢密之事,我如何敢怠慢了去。”
“嗯,郑相公心中知晓便是极好,童枢密对于此事,格外看重,郑相公当真不可怠慢。”赵良嗣答了一语,见郑智对于童贯极为尊重,自然而然也有了几分架子出来。京城上差到了地方,总有几分京官的优越感,就是赵良嗣沿路而来,过境州府官员,无不有礼有节去接待,便是众人皆知,这赵良嗣如今正事东京的当红人物。
时势造英雄,这赵良嗣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却是在这个时机,赵良嗣对于东京众多主战的派系官员来说,实在是重要非常,也是说服其他官员的最重要一个关键论据性人物。便是这联金灭辽的计策,也是赵良嗣最早与童贯提出来的。
赵良嗣初到沧州,两人初次会面,倒是极为务实,说的都是出使大事,赵良嗣务实之间,话语大多便是提点郑智要注意哪些问题,要快速办好哪些事宜。
郑智大多只是笑口而答,心中也知道这些事情必然要做好,对于赵良嗣慢慢升起来的那点优越感,郑智也是置之不理,懒得多说。
晚间沧州大小官员自然也要安排宴席相请,却是这郑智并未出席,只有李纲裴宣作陪。
宴席已开,酒菜备好,赵良嗣左右来看,并未看见郑智出席,心中已然就有点不快。
知府李纲便成了主人,抬酒开席道:“赵书城从东京而来,一路辛苦,本府先敬书丞一杯。”
赵良嗣脸上倒也是有笑,却是并无多少热情,抬起酒杯,只问:“多谢李知府盛情,今日此席,怎不见郑相公?”
李纲心知肚明,便是知道郑智是懒得来与赵良嗣客套,笑道:“郑相公为了童枢密的差遣,到城外营中挑选士卒去了。”
李纲也是临时想了这么一个理由,赵良嗣自然是不信的,这般傍晚时分,还出城去挑选士卒,哪里能让人信服。
“哈哈。。。郑相公对于童枢密的差事,当真是极为上心,若是童枢密知晓了,必然对郑相公刮目相看。”赵良嗣话语似乎在夸郑智,真正意思却是在反讽。
裴宣听言,开口笑道:“哈哈,童枢密倒是不会刮目相看,我家相公与童枢密,便是生死之交,如何不了解我家相公办事牢靠,若非童枢密信任,赵书丞也不会从我沧州出海,还让我家相公相随。”
裴宣自是不知这赵良嗣心中想法,只是出言来夸奖郑智。
赵良嗣听言大笑,只以为裴宣说童贯与郑智乃生死之交,不过是裴宣往自己主子脸上贴金,笑道:“郑相公年纪轻轻,便为一州经略,年少有为啊。此番最好不要误了童枢密大事才是。只要不误了大事,出使成功,回来定然也有重赏,兴许还能升个职权。”
裴宣听言,也起身拿酒来敬。
却说郑智此时在哪?便在这经略府后衙之中,此去又是几月,也该好好安抚一下家小,免得几人每日担惊受怕。
也说了一句这女真人早已经派使节来了大宋,朝廷才派郑智往辽东去找女真再谈,这么一句谎言,自然能安抚徐氏三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