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乒铃哐啷敲锣打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地丰鱼县的官兵,直到此时这些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境内的一家客栈倒了,成了一片废墟。
其实这还真怪不得丰鱼县,当初也是这运来客栈的人为了省几个租子,故意跑到这偏僻地儿的。又没有那方家小姐的聪慧,想不到将客栈开在驿站旁边的主意。
说来开了这么多年都没出事,已经是烧高香感谢大汉朝风调雨顺,治安好了。只可惜,赶上了老展这样的两人,时也命也徒叹奈何。
那位西垂的大人,眼看着这样一群官兵是来的正好,正好问问地上躺的这些人的身份。
走上几步,压了压刀,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闻讯,却被对面的人抢先一步问出了口。
“兀那丘八,你们是哪块地上冒出来的?”一个师爷模样的精干中年人走上前来问道,头上还戴了顶青皮小帽,颇有些滑稽,像是耍猴的。
这不太尊敬的话语立即让这位大人面上一怒,却没作何反应只是简单答道:“西垂,平禾城。”
“哦,原来是打西边来的,你们西垂的手也伸得太长了点吧,此地是南方道秋林郡丰鱼县,知道吗?你们速速退去,不要妨碍本官办案。”现在这说话的听口气估计是丰鱼县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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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之前还吹吹打打的,原来是鸣锣开道啊。想必是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惯了,说话的口气趾高气扬,就差拿鼻孔看人了,丝毫不将那西垂的大人放在眼里。
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更别说是在西垂的兵,那火爆脾气吃不得一点亏,当下就想将这狗牙县令揍一顿再说话。
还是这位大人忍住了,当下西垂还有一档子事不知道怎么办呢,可不是出来惹是生非的。
一挥手抑制住了自己身后这些蠢蠢欲动的兵,接着忍不住出言嘲讽道:“办案,就你们这速度能办什么案,你辖内的客栈都倒了一天多了,你们这才姗姗来迟,怕不是办案,是故意给凶犯腾出时间逃跑吧。”
“大胆!”这个时候又是那个师爷跳出来,狗腿一般的说道。
“一派胡言,本官办案,哪儿用得到你们这些个斗大字识不了一筐的粗野之人,指手画脚。”这县令一挥袖袍,十分威风的说道。
从军的最讨厌别人说他们不识字,没文化,正如书生最讨厌别人说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是一个道理,这话瞬间点燃了这些个西垂兵的怒火。
这位大人自己也是气的不行,压也压不住了,当下就拔出了腰间的刀,一冲而上。
双方一言不合打个架罢了,这在西垂本就是常事,没看见马上两个城都要打起来了。所以这样简单的短兵相接,自然不当回事,即使对面是一县县令,朝廷命官。
西垂的兵连圣旨都不识,会害怕你那一身蓝皮官服?五十个人就像认准了县令一般,全都瞄准他为目标猛冲而来。
被县令身后的府衙官兵挡住,可惜这些个府兵哪里是西垂士兵的对手,这一队五十人更是和西海龙宫的虾兵蟹将战斗过的精锐。
叮铃哐啷一阵乱打,几十个府衙官兵就被打倒在地,幸好这些西垂兵还有些分寸,用的是刀背砍人,但也让躺倒一地的府兵发出了哭爹喊娘的叫声。
这丰鱼县令倒也硬气,眼看着这些西垂兵气势汹汹的到了自己面前,一咬牙一抱头,也不跑就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