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披盔戴甲,马挂弓箭的中年人越众而出,朗声问道:“姑娘可是居仓城李大司牧李临楼的女儿?”
此处老的少的,黑的白的,壮的瘦的什么都有,但女子只有李镯儿姑娘一位,马上这人自然是对着这唯一一位女子问话。
这话刚问完,李镯儿却是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下意识的看了身旁的张谦鉴一眼,显然这些时间相处,她已然习惯了询问这个男人的意见。
在张县令缓缓点了点头之后,李镯儿这才转头看着马上男子说道:“我名李镯儿,我爹就是李临楼,不知大人是?”
只听这女子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位于前方的大阿牧和大都牧便同时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掩饰不住的喜意。
天知道这些日子里,他们为了找这姑娘的消息,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高兴之余,马上男子立即回答道:“吾乃平禾城大阿牧贾远志”还待再说,却被从后面跑出来一人的话语声给打断了。
“大阿牧大人,就是那黑壮,还有那个白面公子,是她们要带走李大司牧的女儿。”
只见从后面钻出来的这人穿着一件蓝色布衣,中间一个白圈里写了一个牢字,正是一路跟着大部队跑在最后面的牢头,此时终于赶到了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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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话被打断,还极其不耐的贾大阿牧,一看来人是刚才报信,立了大功的牢头,这气就稍消了一点儿,再一听他嘴里的话,大都牧已先他一步做出反应。
一挥手令的身后十来个披甲士兵,上前查看,听牢头的描述,再见眼前这被推平了的大牢,大都牧就可确定那黑汉定然是樊笼境无疑。
十来个士兵小心翼翼的接近,白穷并未做出什么抵抗就被俘,因为他知道抵抗也不过是徒劳。
直到如此,地上躺着的那个黑汉都一动不动,只是拿两大眼珠子,瞪着他们,几人这才蹲下检查了起来。
最后结论是,此人的确是樊笼境,但浑身多出受伤,体内玄元更是被禁锢了,使不上玄元的樊笼也不过是个空壳,就像没了根的树木。
得到禀报的大都牧,立马派人拿来黑榔铁打造的铁链,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的铁链将其牢牢的困了起来。
床弩,也就是攻城箭便是由黑榔铁打造,只要在其射杀范围之内,一般的樊笼中之必被破。别说黑面神现在的玄元被禁锢住了,就是不被禁锢也挣脱不开。
那一日在琼华胭脂河上‘涛雪满’中,水下射杀太子殿下那一箭,便也是那黑榔铁打造的攻城箭,琥珀也只敢一拳侧击,不敢正面挡其锋锐。
最后将其击飞,琥珀那只手臂还无力了好些时日,一直就那样垂在身侧。
看着那一黑一白的二人被押走,当然依然无法起身的黑面神,是被几十个人绑上绳子拖走的,反正他皮糙肉厚也不怕磨。
不知那被押走的白穷,此时还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运气好了。
如此一番处理完了之后,大阿牧终于才顾得上继续和李镯儿交流起来:“李姑娘放心,我平禾城定然会派兵,将你安安稳稳的送到居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