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禾城内是飞奔的飞奔,跟踪的跟踪,调兵的调兵,司督府内惊讶的惊讶
然而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太子殿下与张谦鉴走在前往郁林县的路上,一步步朝着郁林县的方向逼近,在最开始的几天,张谦鉴为了和大家混成一片,行动称得上是缓慢了。
但就是要打成一片,也要注意松弛有度,与下相处,太远了不好,太近了更不好,后面几天这赶路的速度也就快了起来。
虽说最近各地都是流民暴乱,居仓也不例外,但有居仓大都牧的镇压,主要的干道大道上已经没了特别的大的动荡,这一路上也就没遇到些特别的事情,至少走了十天,还没发生任何事。
然而就在第十一天的时候,有情况发生了
太子殿下与张谦鉴一行人,在这十日的时间里,还是行了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至少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居仓城的范围。
一路上虽然没遇到什么大的动荡,但也没遇到什么人,几可谓是荒无人烟,像如今这样的战乱,老百姓大多数自然都选择的是足不出户。
愿意铤而走险,还在外面晃荡的人也不是没有,不是艺高人胆大的游侠,那就是为了赚银子的商人。
越是这种危机的时刻,那风险下面潜藏着的利益也是越是诱人的,为了巨额的财富,这样的商人不多,但也是有的。
只是有些遗憾,这一路走了这么久,这两类人张谦鉴是一个也没碰到,本还想遇到些活人能够打探点前方的情况,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暂时也只能是想法了。
不过这两类人他们没遇到,另一类人,他们倒是马上就能遇到了。
“老大,前边的可是居仓的军队”一个手拿平头短刀,眼上蒙着单只黑色眼罩的男子,一边小心的看了看前方的情况,一边对着身旁的方脸男子说道。
“居仓的军队咋了,还怕他不成?”那个男子嘴里如是说道,但双眉之间也有着不小的凝重。男子的长相却是非常的端正,浓眉大眼,方正的脸庞,还带那么点儿正气,但嘴里却是说着打杀军队的事儿。
“这倒也不是怕,可把这平禾的军队抢杀了,恐要引来后患啊。”眼遮单只黑色眼罩,手拿短刀的男子接着又说道:“而且这军队人数虽说不多,不过是三百来人,可一看就是军队,就算是吃下了,咱们弟兄的伤亡恐也小不了。”
男子这两句话说完,当老大的马上说道:“后患,哪儿来的什么后患,现在四处是暴乱,那些人镇压都压不过来,哪儿有那闲工夫来管咱们,更别说这不过是死了几百个人罢了,那些人真还当成多大的事儿不成。”
末了老大缓了缓,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又说道:“再说了,咱们这条道上都抢的是差不多了,从最开始的商人过客,狠捞了一笔油水儿,到后来的那些自以为是的游侠也抢了,到的如今这条道上是狗都不来一条,再这样下去,大家伙儿都得饿死。”
“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么一批人,油水又充足,怎么能放过,伤亡大也比全都饿死强的多不是,干,跟他们干,大不了吃饱了这一票,咱们就挪窝。“老大双眼一眯,狠狠的向下一挥手,下定了决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