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美酒?老爷让我挑选什么样的酒?”
少女笑道:“公子,老爷吩咐给您的,我怎么知道?”
萧翔来不及考虑太多,他猫着腰,随手搬起身边的一个小酒坛,说:“我已经选好了,这里面简直太憋屈了,我们赶紧出去吧。”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酒窖。
外面的阳光格外耀眼,刺得萧翔睁不开眼睛。
少女回头看了萧翔一眼,惊叫道:“哎呀,公子,您这是穿了一身什么衣裳?紧绷绷的,跟蛇皮一样,怪吓人的,哎呀,您的头上还流血了。”
萧翔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徒步沙漠时的速干衣,跟少女的装束格格不入。
他知道解释不清,只得避重就轻,绝口不说衣服的事情,只说头上的伤。
“你别大惊小怪的,我不过擦破点皮而已,先带我回房间换身衣服。”
少女朝着院子里一位喂鸟的女孩嚷道:“豆蔻,快来看看,你们公子在酒窖里跌了一跤,连衣裳都跌没了,你带他回屋换一件吧。”
一边说,一边捂着嘴偷笑。
被叫做豆蔻的女孩,放下手中的鸟食,走了过来。
将萧翔上下打量了一番,噗嗤笑出声来。
“杏花姐姐,你没看错吧?这位当真是我们公子?我还以为从哪里跑来的乞……”
萧翔板起脸来,不高兴地打断她的话说:“没大没小的,胆敢奚落你们公子,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带着落难公子回房换件衣服。”
豆蔻这才前头带路,向萧翔的卧房走去。
杏花在后面喊道:“公子,酒就别带过去了,先交给我吧。”
萧翔将酒坛子交给了杏花,跟着豆蔻走过一条长廊,穿过一个月亮门,来到一所小小的庭院门口。
豆蔻超里面喊了声:“丁香姐姐,公子回来了。”
从里面迎出来一个身材窈窕,面目清秀的女子,想必就是丁香了。
看见萧翔的狼狈样子,丁香也是莞尔一笑。
萧翔随二人进了院子,找到自己的卧房。
卧房的门刚一打开,一阵幽香便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卧房面积不大,一张硕大的八步床就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面积。
八步床的材质跟客厅里的座椅一样,红彤彤的,闪着温润的亚光,床上是一顶淡蓝色的纱帐,床边摆着一张梳妆台和斗橱,梳妆台的上方是一个椭圆形的镜子。
萧翔想瞧瞧自己的样子到底有多落魄,就朝着镜子做了个鬼脸。
镜子中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女子,粉面含春,一双杏眼似哂似笑地望着他。
萧翔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寻找。
卧房中,除了他和丁香、豆蔻,再无他人。
萧翔又绕到二位侍女的身后寻找,仍然一无所获。
萧翔想问问二位侍女,有没有看到镜中之人,又担心暴露了身份,话到嘴边强咽了下去。
丁香从衣橱里找出一内衣和长袍,双手捧着,站在他身边,笑吟吟地瞅着他。
豆蔻很自然地上来替他脱衣服。
萧翔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向后一躲,问道:“你……你干什么?”
豆蔻咯咯笑了起来,“公子,您是不是跌了一跤,性情大变呀,我还能干什么?给你换衣服呀。”
“衣服我自己能还,你们俩都出去。“
丁香为难地望着他,“要是夫人知道了,我们会挨骂的。”
“你们不说,我不说,夫人怎么会知道?记住,以后换衣服,我都自己动手,不要你们帮忙。”
丁香和豆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疑惑。
“好了,你俩出去吧。”
丁香将衣服放在床上,拉着豆蔻到了外间。
豆蔻伏在丁香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丁香姐姐,我怎么觉得公子有点不对劲啊?”
丁香笑道:“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多心了,咱们这位公子呀,向来就与众不同,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觉得他没错。”
萧翔听见了,心里颇感安慰,看来萧公子混得不错,至少在府中还有一位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