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手发出信号之后,前奏由一号吉他手完成,接着键盘手给我个眼神,我和键盘手紧跟着曲谱弹奏。
然后就是主唱上场。然后我就好像呆子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飞扬。
你发什么呆。我不好意思笑笑。键盘手旁边给我解围,第一次都这样的啦。随即对我说,下次给你戴着个演奏耳麦就能集中精神了。我有些烦躁点头应了键盘手,心底有些奇怪。
彩排中因为有了耳机辅助,我反而能够静下来集中精力面对眼前彩练。
姐姐辛苦了。飞扬笑嘻嘻走过来,拍拍胸脯跟女经理说,你看我说的不错吧,她确实很出色。
原来是这厮把我拉入坑的。你听过我弹奏?我直接问飞扬。
飞扬很高兴点点头,对呀,姐姐那天你在广场那边弹奏一曲,乐感和节奏都把握得很好,而且广场上的人也很喜欢听你的曲子,那会我就知道你是我们要找的人啦。
我点点头,虽然很感谢你欣赏我,可是下次你可以直接把我“请”来不必经过第三方把我抬过来。
飞扬缩头,知晓我还在记恨,半讨好抓着我的手很小孩子气一边摇一边撒娇“姐姐不要生气啦,今天飞扬请客可好?”键盘手鼓手和一号吉他手听到有人请客,无不兴奋起来,飞扬这才记得还有几个大男生在,只好在一旁心痛抚摸刚到手的零花钱。
之后,我参与乐团排练或者公示期间从来没有留意飞扬唱的歌。
偶尔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不会很上心,只是记起来时候会暗中看了飞扬一眼。
我想所有听众都不是傻瓜,能够深深吸引别人的音乐,不是天籁之音也是音乐天才。
我是这么阿q想着。直到一次排练我把耳机松开,飞扬真正声音传入我耳朵,全身忽然有种飘飘然的麻木。
直到演奏完毕一队友用力拍我肩膀我才回的神。“你怎么回事刚才?幸亏air及时补位。”
我只得胡乱点头。但是心里始终有个抹不掉的疙瘩,飞扬歌声里似乎有种不知名的东西麻木人思维。从一开始入团我猜想是我个人缘故,至今我已经完全肯定我当初隐约的猜测
乐团前主吉他手主动联系我。
前主吉他手很隐秘找到我,隐秘到整个咖啡厅都能知道这个奇怪的人有个秘密样子。
他戴着大大口罩,墨镜,明明是室内还非要很装x戴上顶帽子。我很想告诉他这种装扮不但不能够隐秘,还能够百分百吸引回头率。
我告诉他要么丢了身上那套东西跟我面对面聊天,要么就给我千里传音,这么下去太丢人了。
他考虑一下,似乎觉得千里传音不太可能,于是很潇洒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是个十分清秀的神经兮兮的忧郁男孩。
他亦很坦诚告诉我他找我的原因:
那天演出我做了一个他十分动作,摘掉耳机。而他也是从这天开始对飞扬歌声心存不信,有种被欺骗感觉。
我见他越说越激动,忍不住频频回头想找找刚才被丢掉的帽子盖住脸。无奈怎么也见不到,只能很狗熊的低头用力吸杯子里的果汁。前吉他手说了半天音乐灵魂才发现我心已经飞到天边去,这才回到主题。
总之因着一种类似音乐灵魂的信仰,前吉他手和飞扬双双坠入爱情小船。
后来前吉他手无意中发现飞扬的秘密,吉他手感觉到自己崇拜尊重音乐之魂被污染。所以愤然提出分手。
飞扬当时正热恋期间哪里舍得分手。于是前吉他手提出飞扬必须在公开场合中运用自己声音而不是夹杂更多复杂属性其中。不料事情遭到飞扬背后经纪人打击,同时飞扬也发现自己无法欺骗自己去弹奏这种音乐。
多次挣扎之后,前吉他手还是毅然离开。
我一边百无聊赖戳杯子里的冰块一边听着他哽咽诉说他可歌可泣的爱恨离愁。最后我才能完成被他一直打断的疑问“你知道飞扬这种是什么情况么?”
前吉他手终于从一堆杂谈中回神,想了半天才对我说“我也曾经搜寻过飞扬的资料,可是书上寥寥无几,更多是以一种隐晦词汇表达,搜寻起来并不简单。这么久我也只找到只言片语而已。”
我从吉他手提供的书籍信息往下深挖,没想到确是挖出一个与我认知完全不同的现实世界。
世界另外一面潜伏着普通人所完全不了解的不明力量,而身为普通人却犹如困笼子里的鸡,对于自己命运无奈又无力。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在吉他手恳求之下,我还是答应了他要求,在正式的演唱会上大闹一通。
这么做的后果我们都心知肚明,不过,“飞扬是个好孩子,不值得任人操控。”吉他手说这话时候开心笑了笑,眼底有某些光芒“她应该再更自由的地方去唱歌,观众一定会爱上真实的她。”
事情发展的结果,毫无疑问,我和吉他手在演唱会大闹一通。
逃离了之后,两人决定“亡命天涯”,可怜我这只孤独的单身崽,只能自己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