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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无法实现的少女祈祷(2 / 2)

——《祈求的少女》

迷雾中那些黑影有一些本是追着我跑,或者追着吉他手。但是在歌声掩护下,身后的黑影慢慢停下,消失在白雾中。

我扛着体型并不小的吉他手在黑雾中跑了很久,一边跑一边喘息,感觉用尽了我全身力量奔跑。

四周又只剩下我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但是我一刻也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去想,我怕我一开始想思考,这雾又开始干扰我,于是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后来我跑了很久很久,前面有人向着我跑来,熟悉的身影“定!!”我想那会我表情一定很难看,用了尽了喉咙能够承受的最大声喊那个名字。

“制!”定很快跑到我身边,接过吉他手。我没有给他任何开口机会“跑,快点跑!门要关了!”

定扛上吉他手,一手拉着我。两个人在迷雾中开始狂奔,一直跑,一直跑。

周围的雾渐渐变薄,周围有些黑点,但是很快随着薄雾散去。

我们脚步一直没有停下,一直跑——

直到看到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墙,熟悉的建筑。我们脚步才停下来。

我几乎透支了肺里面的空气,一下子倒跪下来,还好定另外一手扶不然我应该很难看的扑倒了。

我心里难过的不行,可能倒下去我趴着哭一会么那么难看。

但是定的手臂很坚定圈住我的腰,并没有让我倒下去。我只低头好弯,牙齿紧紧咬住我的手忍住喉咙里的哭声。

定把吉他手放置地上。空出来一只手便绕道我后背,硬生生让我面对他,接着轻轻拍我后背“不是吧,面对我你都不敢哭了?”

如果是平时我心里会有一百种回嘴的方式。但是那会我的脑子难过成一滩糊糊,什么也没想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挂很高很高。那会我的情绪终于收住了些。定也已经跟卫做了简单报告。期间,定把电话给我,说是卫一定要亲口问我。

我心情还是有点不好,接过电话开始沉默“……”

“制。”卫声音并不像平日那么硬邦邦的,轻轻唤了我一声。

过了好久我才回他。“嗯。”

“事都过去。”卫声音有些僵硬。

“是。”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定叹口气接过手机,又说了几句,然后挂电话。定站着看了看我,坐下来,身体又依在我身上,他的头靠着我的肩膀轻轻蹭我的脸。毛茸茸的有点痒。

一会,定开口。

“如果下次有这种事情。牺牲世界和我,制选哪个?”

我扯了一点微笑“如果真有的话,那还是我去吧。”

“那时候制一定可以更好保护我们的,对吧。”

定跟我基本算是一条道路上的人——相似的经历,造就性格相反,但是却是十分懂得当下对方感受的人。

他一下子就找到我心结。他这句话,令我一下子就长长叹了口气,内心所有难过,所有不甘也随之而呼出。

心底一下子似乎又见了阳光。

学校操场上,两只兔子的尸体随着雾消失了。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鬼火好像也跟着雾回去了,没见到一点影子。唯一就是,吉他手。

他醒来,异常沉默。我也不敢开口。

最后联络员来了,他说迷雾来的比平日早,包围学校时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终点站那块石头守着以防再有车子误闯。

直到雾散去了,确认一遍周围没有任何异样,他才匆匆过来。接着他要去监控室那边把这些资料发一份给柳依那边,其他卷份销毁确保不会轻易泄露信息。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平凡的日子。

临走前,吉他手把我喊到一旁,说有事要跟我单独说。

于是定说去门口等我。留下了我和吉他手。

沉默一阵,我还没开口,一直低头的吉他手抬起头,眼睛里满满的憎恨“是你,害死了飞扬。”

我心理诧异,不知道他怎么就忽然说了这番话。

他接着开口“你明明可以阻止飞扬……她明明可以活下来,你却让她去送了命。”他恶狠狠盯着我,脸上没有一点以往的稚气和自信“你不会苟活下去的。我失去了飞扬,失去了一切。而你!”接着他咬牙切实说到“你也会失去一切,你珍惜的一切!”

他脸上的阴狠以及阴霾不是我熟悉那个吉他手,我还没开时候,有人重重开了门打断吉他手的话。

“制!”定开门,走进来。“走了。”说着一手圈着我被,强硬带走我。走之前睨了吉他手一眼“你除了爱情,你的一切还是制给救回来的。你有什么资格。”

吉他手一愣,接着似是发疯一般拿着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刀子“我宁愿这条命都不要了,你把飞扬还给我!”说着举起刀子冲向我们。

定早就有准备,对着他抓小刀的手转身一个旋踢,吉他手一下子飞倒墙边。他咳了两声,抹了下嘴角的血“那我就用你救回来的这条命起誓,你一定会失去你珍惜的这一些。”

定似乎有些生气阴沉着连往墙角走去。

“走了。”我扯住他衣服。看了看表情已经崩溃的吉他手“那我就以生命起誓约,我不会失去任何我所珍惜的一切。就是失去了我的生命——”我低了头,想起飞扬“那也要保护那些我所珍惜的东西。”

吉他手看着我愣了愣。定并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机会阴沉着连拉着我就走了“别再跟这种人说话。”

等到我们走到楼梯口,听到吉他手疯一般说着什么,接着是一阵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即便是这种日上三竿的晴天,我也觉得这笑声让我从心底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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