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媱!
金夕惊得魂窍大开,发现身边侧卧着香气扑鼻的温媱,痴迷而兴奋,直勾勾地盯着,他摇晃几下脑袋确认这不是梦境,忽想起方才打坐之时温媱赶来,随后陷入不明。
你!
他哑口无言,分明瞧见温媱没有半分淫 乱和一丝的羞涩,暗恨自己胡说八道受到她的攻击,定是以为这般就能生娃,才弄出迷气鼓弄到床榻上。
金夕见她依然沉浸在喜悦之中,只好起身离开。
刚刚撩开被单,“啊?”双眼瞧见温媱白花花的身子,尤其是侧身之下那对大大的胸峰,他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一种莫名的羞辱感突然滋生,不由自主地抬掌挥扬过去。
嘭!
行气击中温媱。
此时的她毫无防备,刚刚度过的兴奋使得体内行气涣散,绝不可能承受住金夕恼羞之下发出的攻击,如此近距离的偷袭。
温媱的躯体猛然震颤,四肢立刻失去气力。
“唔!”
她痛呼一声,嘴角酿出滴滴血迹。
随即眼睛开始逐渐合拢,呼吸逐渐减弱,刚刚红透的脸颊骤然煞白。
“温媱!”
金夕被吓坏。
万万没想到身负满修的温媱竟然承受不住一记掌风,噌一下返回床榻边抱起她的头部,不住地摇晃着,呼唤着。
无论温媱有多么调闹,毕竟是他修行的恩人,一切都归于她的癫狂。
绝不想杀死她!
可是,温媱的气息仍在虚弱。
金夕再次低头相吻,可是这一次却不再起作用,温媱的气脉逐渐褪去,渐渐地完全失去动静。
“温媱,醒醒!”
金夕无计可施,拿住她的臂膀拼命摇动。
温媱长达二十多年的鱼美人之行,使得她的上身定格为女人,毫无声息地躺在金夕怀中。
可是她的下身再次恢复原形,成为卷曲的鳐鱼,毫无衣裳躲于衾中,绝不可能被发现。
此刻无论是谁在她的身边,也不可能撩开衾被观瞧。
金夕未料到亲手杀死温媱,痴呆地盯着她凄美的脸颊,不禁抬手轻抚上去,回忆起多年的相处,开始痛恨自己。
无声。
长久的痛楚。
金夕始终那么抱着温媱的躯体,目光呆滞无神,巨大的伤楚使得他的脉关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也许是在击发真气误攻温媱之时,也许是在发现温媱赤身裸体卧在身边之时,也许是在发现温媱逝去之时。
但是,他已不晓得。
这一次升阶,毫无快感。
“水……符……”
不知是什么时间,他的耳边传来羸弱的声音,那么神秘,又像是发自温媱。
金夕浑然不觉,以为那是幻像声音。
不错,登入六界诸多任务中就有寻探水符,依照八象符的顺序该轮到水符了。
可是,水符的去向毫无头绪。
“金夕,快躲开……快啊!”又是温媱的声音。
金夕忽然想起五年前宁甜甜前来捣乱,险些令温媱死去,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焦急吼着,自然是再一次当做虚音。
猛地,他感觉到身体遭受到巨大的冲击,不由自主弹射开来。
来自温媱!
活生生的温媱!
她逐渐苏醒,不但在恍惚之中吟出水符的名字,而且完全醒来后发现金夕抱着她,刚要再次调笑忽然发现下身还是鳐鱼,忙不迭驱逐金夕,可是吼出一句还是没反应,她怕金夕再次揭被,一把将他推开去。
“啊?”
金夕如梦方醒,他发现温媱直愣愣瞪着他,是活着的温媱,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心中热浪澎湃,又有几丝恐惧不安。
温媱竟然能够醒来,当是大大幸事,可是她方才明明已经死去。
眼中,温媱的身体再一次水淋般湿漉,汗水似的一滴滴洒落床榻。
“出去啊。”温媱见金夕还是立在那里,声出乞求。
金夕幡然明白,即刻转身而出。
很快,温媱恢复如初,急忙将身体擦拭干爽,穿戴整齐,慌乱地奔出金夕房屋,她还记得冰婉儿此刻仍在昏睡,需要赶回去解除迷障。
金夕彻底傻呆。
足足立在门外半个时辰,一动不动,满面狐疑,直到发现自己升至三十七阶方才喜忧参半地回道屋内,再看榻上,仍是水泼般潮湿,不禁低呼两声温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