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山距离长安最近,他们首选这里而东行。
三天后,金夕带着疲惫不堪的文真抵达华阴山巅。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一次金夕不但取来十六穴黄土,四面八方多次取土试探,结果撒上去依然黑黄,土还是土,石还是石,丝毫没有变化。
金夕不禁迎头而怒,“到底是真是假?”
此刻,文真也有些怀疑。
虽然不知为何远隔两百余里来到华阴山,但是从金夕的举动中发现定有些许玄机,眼见丝丝岩土都没有变成红色,面色冷暗下来,不敢再回答金夕的问话。
金夕瞧着文真疲累不堪的样子,不再呵斥,寻到一处避风处就地休憩。
奔波和失望令文真失去支撑,不久便歪着脑袋睡去,她很快便倾倒在金夕的腿上。
金夕没有推开,毕竟是个引路之人,又不辞辛苦随着自己寻宝,也在那里凝神打坐。
华阴的秋风很是温和。
一缕,吹动文真胸前衣裳。
立即呈现双峰,女子的突兀。
金夕却不以为然,认为那是文真的衣衫在作祟,便轻轻用手向下抻一抻衣角,结果那道突起仍未被消除,再捏着肋侧衣衫向外侧拉动,还是不见效果,耐心当即消失,抬手抚摸上去,结果软绵绵一片,似乎不是衣裳。
他嗤笑一声,没想到文真声音像女子,胸前也高出许多。
那地方是何等敏感!
文真突然醒过来,发现头部枕着金夕的腿,连忙坐起,抬手想要护住前胸又放下,面色呈现出迷惑,弄不好是梦境中出现了什么。
“你,”金夕抬手指着文真的胸部,“要立即开始修行,身体如此的弱,哪能走遍天下寻找宝物?”
文真吃惊地盯着金夕手指的方向,不明白话中含义。
金夕讥笑一声,“一个男儿,胸部挺挺,竟似个小娘子!”
文真猛然瞪大眼睛,睡意全消,莫名其妙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金夕翻看她一眼,摆动双掌做出方才上下抚摸的动作,“我摸出的!”
“什么!”文真呼一下子蹿跳起来,唰一下子红染脸颊直至脖颈,大声吼叫掩饰羞涩,“你闲来无事摸人家胸部做什么,我……我这里……挺挺……关你甚事!”
无奈之下,她只好引用金夕的话对峙。
金夕冷冷瞪她一眼,以为文真只是自尊强盛罢了,但凡男子,当然不愿意被人认为是女儿家,随后不再理睬。
沿途,金夕开始帮助文真修行,就像是太乙山内教导贞儿仗弓击打甲神那般,无形之中,他再次帮衬前世之中自己的女子。
因为凡界气场极为微薄,她修炼起来极为缓慢。
两人利用数月走遍了其余三座龙山,次年仲夏,两人结束沛山最后一丝黄土的探视,仍然毫无改变,这意味着全部探查以失败告终。
根本没有山精!
与此同时,从长安传来宫中的消息,太子李弘于一个月前病卒!
金夕颓然惋叹,心中愁丝万千。
他知道,李弘是武媚最为喜爱的皇子,自幼聪慧好学,而且极为体贴孝顺,深得李治的青睐,也是最为忠正的皇帝储子。
想必,此刻的武媚是如何痛不欲生,悲伤无助。
“定要小心身子啊!”
他矗立在泗河岸边,对着奔流不止的长河低声自语。
身后的文真诧异地盯着金夕,小声追问:“你在说谁?”
金夕没理会。
文真立刻露出异样很色,谨慎地问道:“是不是在思念心上人?”
金夕还是没理睬。
“我知道了,”文真认为猜测得大概,忧心忡忡说道,“她一定是去世了。”
金夕终于有了反应,猛地转身怒视着文真,沉声训斥道:“住口!”
两人只好向长安返回,准备休整一段时间再做打算,金夕也想去看望一下宝儿,同时也想到了静怀,着实没有办法可以试探着问一问他。
数日后,抵达静怀寺。
静怀瞧见金夕再次赶来,十分热情的迎接。
很快,宝儿被寺内小僧带着步入禅殿。
他的头上已经不存丝发,光秃秃铮亮一片,身着灰色禅袍,显得很是肥大,看上去完全成为一个佛教小弟子,走起路来也是稳健许多,看来这几个月随着静怀很是勤奋,甚至开始了修炼身体。
“宝儿!”
金夕唤道。
宝儿发现金夕和文真,刚要欢呼蹦跳,又立刻淡然下去,紧忙打手施礼:“金施主,小僧怀义有礼了。”
金夕一怔。
静怀含笑解释道:“宝儿与吾佛极是有缘,也为清涤心中怨念,贫僧便答应了他登入佛门的乞求,本寺名为静怀,而他无时不刻不在惦念救命恩人金施主,可谓有义之辈,故贫僧为他命名法号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