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金夕瞧着阿柴的模样问道。
阿柴不知做出什么表情,张着嘴摇摇头。
“舍不得?”金夕暗指莺儿。
阿柴始终盯着远去的轿子,含糊不清答道:“无妨,我还有雪顿呢。”
金夕拍拍阿柴的肩头安慰道:“你放心,格格焉能不知你与莺儿的情分,她们久别重逢,自然要相叙交谈,用不了几日,就会给你送回来。”
“你说,都这么多年了,我怎么瞧着格格还是小姐的身子呢?”阿柴六神无主,忽然冒出一句。
金夕没想到这番地步了,他还想着小姐,不禁答道,“你瞧得好仔细啊,”忽又想起那位福晋的话,“会不会四贝勒故意疏远你家小姐?”
阿茶连续摇头,“不可能,连皇上对小姐都如此持重,贝勒爷怎会那么做,你说,是不是贝勒府的大福晋从中作梗啊?”
金夕懒得关心这种事情,生硬答道:“那就是了!”
两人以冤枉大福晋作为最终答案,垂头丧气带着雪顿返回小舍,失去莺儿,小院顿显冷落,毫无生气。
雪顿也是稍遇第一主子便离开,回到屋内立刻爬下来,嘴巴贴在地面不再吭声,几度对金夕的呼唤不理不睬。
这个冬天特别冷。
御前侍卫如实向康熙帝禀报遭遇,皇上当即发出口谕,因为四贝勒胤禛远在江南道,暂时不准凌格格外出,谁也不知道他在守护什么;而大福晋见到莺儿入府,更是喜欢得不得了,绝不准她离开格格,免得凌欢孤单。
于是,两个女子被困在贝勒府。
金夕放心不下阿柴,只好留在宅院守护;阿柴不见小姐和莺儿,变得无精打采,苦苦数着冬日。
年终岁尾,在大福晋的恩准下,莺儿方才在府内侍卫的护送下返回小舍,不过只有半日的时间。
阿柴欣喜若狂,马上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莺儿也是迫不及待答出详细,尽数皇宫中事情,皇上因废去太子曾大病一场,眼下方才痊愈,不知是何缘由,四贝勒目前确未见到过格格,府中大福晋是天下最好的夫人,同时也带来小姐对金夕的问候,还有雪顿,拜托金夕和阿柴好生照料。
“既然不见,为何还要留在贝勒府?”金夕抱打不平。
莺儿答道:“这是皇上指的婚,即使一生不曾相见,小姐也得留在府中,而且,小姐心中却有着四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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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金夕嗤之以鼻。
阿柴羡慕不已问道:“莺儿,你有没有见到过皇上?”
莺儿答道:“皇上岂能是奴才能够见到的,即便是府中大福晋也很少与皇上会面,尤其是最近时日,不知为什么皇上连诸贝勒都不召见。”
“宫中有无恙事发生?”金夕问。
莺儿摇摇头,“我只是隐约听说,很多皇子都在暗中争夺太子的位置,尤其是八贝勒,得到许多人支持。”
金夕对皇上的后储倒是有些兴趣,问道:“四贝勒知道这些事吗?”
莺儿回道:“应该有所了解,所以一直未从江南道回府。”金夕倒是很佩服这一点,不去争夺就是有些兄弟情分,再问:“皇上没有新的人选吗?”
“好像没有,若是八阿哥不行,恐怕没人能行,听小姐说,皇上闭门不出,不准大臣们议论新立太子,恐怕心中还有着二阿哥。”
“那还等什么,把二阿哥重新立为太子不就行了吗?”金夕刚说道这里,立即摆手示意大家放弃,三个不着边的人谈论如此大事,显得不伦不类。
阿柴严重同意。
三人开始叙叙家常,与雪顿玩耍,很快半日过去,莺儿恋恋不舍离开小家,在侍卫的陪同下回往皇宫。
凌欢见到莺儿如期归来,有些惭愧说道:“倒是束缚了你,等四阿哥回来,我去求求大福晋,让福晋美言几句,把阿柴也引入宫来,你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莺儿赶紧摆手,“小姐,不能在劳烦四贝勒了,免得他心中生疑,再者,阿柴来了,金公子和雪顿更孤单了。”
“雪顿还好吗?”
“好,与金公子在一起就显得格外精神。”
“那位金公子,”凌欢仰起头琢磨片刻,“能够带着雪顿救出阿柴,带着雪顿救助四阿哥,带着雪顿清剿前朝太子,看来他与雪顿的确有奇缘,而且他也是位绝世高人呢。”
莺儿很是得意,“不仅如此,还长得年轻英俊,更为令人惊奇的是,他有一位夫人,不知为什么,两人从不见面。”
她说的是女刺客吕嫣。
事实上,吕嫣追随胤禛赶往江南道,可是此时的胤禛已非昔日,无论沿途还是身居江南,池鄂身边都有数名顶级侍卫,根本无法下手,只好暗暗返回京城,寻找巨恶之人铲除,同时也在等候着机会。
凌欢与阿莺继续谈论着金夕。
“对了,”阿莺若无其事地说道,“今日说起皇上的事,他说,既然皇上惦记着二阿哥,不如再度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