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柴刚吼出一字,将后面的“胆”字吞将下去。
胤禛脸色大悦,“公子放心,就是本王的顶戴花翎不要,也要将两册龙息术原样奉还。”
金夕还是不放心,转脸凌欢。
凌欢淡淡而笑,“金公子,你放心则是,皇阿玛若是不还,我便跪在乾清宫前不起。”
金夕取出两本秘籍,刚要交向胤禛,还是转而递给凌欢。
一队人马拥簇着胤禛等人离去。
胤禛急速回宫,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奏明给康熙皇上。
老皇帝阅罢龙息术,惊观九只金银铁虎,龙颜大变拍案而起,不断重复着吕留良的最后玄机之语,在两张纸上分别书下“熹”、“天寿”三个大字,久久凝视过后,当场断言所有明陵墓内的棺木完好无损,从而了结明陵被盗案,下旨将所有陵墓的地宫填充封死,毁掉可以探查的暗道旁路,防止再有人盗陵毁墓。
在听到胤禛表明主人还要索回书册之后,康熙哈哈大笑,二话不说将龙息术两册交于四子手中。
很快,山东巡抚上奏,因为莲母石像倒塌导致白莲教动荡不安,官府终于发现总殿所在,请旨处理。康熙马上向雍亲王府颁发两道皇旨,一要胤禛清查白莲教的底细,绝不再姑息;二则是将皇孙弘历接到身边,亲自加以抚育教导。因为弘历乃格格凌欢所生,作为褒奖,将写有“熹”字的纸张赐予凌欢,不过什么皇旨也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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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那个熹字乃是凌欢所悟,从而在德陵拔出意断龙脉的九虎,就在那一刻,卧床不起的皇上不治而愈。
而天寿,则是弘历的乳名。
龙息不日顺利穿过德陵,沿着直轴延向皇宫。
金夕此时完全可以探出龙息的走向,一边沿路探查有无异物,一边引领池鄂告知龙息即行路线,交给他好生看护,用不了两个月,龙息就可以进入皇宫,从此再也不怕任何形式的断龙。
京城周边的军营突然之间接到皇上密旨,雍亲王府侍卫统领池鄂随时可是调用任何军营的兵马,不问人数,不问行事,也相当于为龙息安宁铸造出铜墙铁壁;而此时需要守护的只是一条三尺宽的地带,这对池鄂来讲异常容易。
不会再有变故。
金夕得到胤禛即将赶赴山东清查白莲教的消息,马上差人告知自己也要随往,因为他知道白莲教总殿的地点,也知道那位总教主异常狠辣。
临往前,他悄悄问吕嫣,“你想不想做教主?”
吕嫣惊问,“你疯了?”
金夕:“没有。”
“难道你想当教主?”
“有一点。”
吕嫣当然不相信,从没有发现金夕有当官的念头,更别说是白莲教的教主,接下来庄重地摇头否定。
金夕没有过多解释,带领吕嫣开始北上,目的地就是白莲教延庆分教,他对那个自称活了三百年的红衣教主一丝好感都没有,尤其是曾经拿雪顿的生死相威胁,早就触碰到了愤怒的底线。
两人御马驰奔半日,抵达山脉外端。
吕嫣驻马瞭望,再向前走就会被白莲教的人发现,而眼下还需跟随四王爷赶往山东,不知道金夕心中所想,问道:
“来这里做什么?”
金夕风采盎然,“当教主啊!”
吕嫣担心在这里出现变故,婉言相劝,“莫如先去山东,等归来后再做打算吧,或者要池鄂带人同来,万一阻住行程,王爷那里还要等候。”
“不!”
金夕态度坚决。
依旧前行。
马上从暗处冲出数人,一位浓眉黑衣弟子带领几个白衣弟子现身,虎视眈眈,想走都已经来不及。
“什么人?”黑衣弟子谨慎窥探金夕身后,只发现一个青衣女子,紧张的神态安然如初。
金夕知道浓眉黑衣弟子的地位高出白衣,自当是首领,趾高气扬地取出令牌,“总教堂主!”随后指指身后,“那是本堂主的夫人。”
吕嫣哭笑不得,只好并马身旁。
弟子们俨然发现那令牌是真材实料,不过还是互相对望一眼,浓眉弟子上前半步,仔细端详金夕上下,严正说道:“教主有令,时下总教发生事变,令牌流落四处无法辨别详实,若要进入本教领地,尚需总教主的手令。”
所谓事变,自然是白莲教的象征突然倒塌。
金夕无法道明身份,因为在总教主的心目中,自己已经在淄川殉职,便示意吕嫣,摆头看向浓眉弟子。
吕嫣以为要自己想办法,摇摇头,没有。
金夕故作不满,“总教主的手令呢?”
吕嫣这才意思到要自己说谎,直言道:“忘在家中了。”
金夕再次冷对那位浓眉弟子,厉声道,“听见没有?忘记拿了。怎么,总教的堂主来你这小小分舵还要拒之门外吗?”
总教的正堂主与各地的教主地位相同,不过总教堂主的名衔倒是更为响亮些。
“是啊!”吕嫣被金夕有声有色的表演感染,脱口而出。
浓眉弟子象征性摆手,“不不,这不仅仅是教主的旨意,本教内有两位总教的副教主,他们也是此意。”
总教的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