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对面的小饭店,格调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已经人满为患,一般来医院看病的,或者是探望病人的,都会选择在这边吃饭。
也好在石破天等人的运气不错,正好空出来一个包厢,一行人就上了包厢里,坐了下来。
“服务员,点菜!”李松叫来了服务员,然后就一副暴发户模样,开口道,“先介绍介绍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吧!”
服务员笑了笑,说道:“先生您好,我们这里的特色菜,就是糖醋鱼了,我们饭店里的鱼,都是野生的柳河鱼,味道鲜美。接着就是回锅肉,肥而不腻,香辣入口……”
她说到这,李松就摆了摆手:“行了,那就这些吧,然后再点龙须牛肉,夫妻肺片,牛肉羹——哦对了,再来两个清淡的。”
说完了,他又将菜单合上,继续说道:“再来两瓶八五年的茅台酒吧,这茅台啊,就得喝老酒,年份越久喝起来越香。”
“……”服务员都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记了,要说茅台酒,他们饭店里确实也有几瓶,喝的人不多,不过,要说什么八五年的老年份茅台,他们这里就肯定没有了,就是一些五星级酒店有没有都两说,价格昂贵是其次,重要的是数量少,他们这样的小饭馆,来这里吃饭的都是平头老百姓,存几瓶价格几万甚至十几万的白酒给谁喝啊?
“行了,你别理他,他土包子进城,说的都是在电视里看到过的,上次他去转盘路吃烧烤还得点八二年拉菲呢——随便来几瓶茅台就可以了。”石破天看了眼那个服务员,笑着说道。
“好的,谢谢。”服务员感激看了眼石破天,她对这个替自己解围的年轻男人还是挺有好感的,说完之后,就转过身走出了包厢。
李松有些愤怒了:“石破天,你说谁是土包子呢?我什么时候去烧烤点拉菲了?呸呸呸,我会去吃烧烤吗?我是土包子那你是什么?”
“我是土鳖好不好?”石破天回了一句。
“……”李松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本来也想说石破天是土鳖的,但是人家直接抢过去说了,他就没话说了,这让他很委屈,这个混蛋干嘛非得自己说出来啊,让我说一下不可以吗?
要说起来,其实李松这也没装什么大尾巴狼,这孙子在京都的时候就经常出入一些高级会所和五星级大酒店,毕竟人家家大业大的也吃不穷。
上了菜,石破天也没和方君等人客气,这也就先动筷子了,反正他们也没那么多的讲究。
苏凝雪开了一瓶白酒,先给老道士倒了一杯,然后又给方君和石破天倒了一杯。
“哈哈!能喝到雪丫头亲手倒得酒,我这也算没白活了啊!”老道士笑呵呵说道。
苏凝雪轻笑了一声,没有多言。
边上的李松眨了眨眼睛:“苏凝雪,我杯子还空着呢。”
“自己倒,不喝滚。”苏凝雪简单明了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李松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连不高兴的表情都不敢流露出来,只能忍气吞声拿过茅台酒瓶子,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一般人喝酒喝的是一股豪情,一股酒气上头,可吞日月的豪气,一股只手遮天,忘乎所以的霸气——李松喝的是满肚子的怨气。
“方队,你有什么想要说的,现在就说了吧,不然这顿饭我都不好撒开了吃。”石破天擦了擦嘴,又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和老道士碰了下杯后一饮而尽。
方队嘴角抽了抽。
他很喜欢石破天这股幽默感——那份糖醋鱼,被他吃的就剩几根刺了,这还叫没撒开了吃呢?
老道士看了眼石破天,不动神色,喝下酒,然后拿起筷子继续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