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父子等候在灵堂门口,见到萧斯年以及他手中高捧的圣旨,连忙跪下行叩拜大礼,口呼万岁。
萧斯年代皇帝萧斯言受了萧恒父子的大礼,将圣旨交到了李成伟手上,然后连忙上前用双手将萧恒搀扶起来,“王叔,小侄不敢受王叔如此大礼,还请王叔快快起身。锦绣妹子横遭不幸,朝廷上下均深感痛心,若在皇上规定的期限内不破此案不杀此贼,斯年愿领受王叔任何责罚。”
“有年侄此话,王叔我还担心什么呢,只是锦绣她、她死得真是好惨啊!”说话间,萧恒老泪纵横。
萧斯年在萧恒的陪同下走进灵堂,灵堂非常大,里面虽已跪了许多人,但仍丝毫不觉得拥挤。屋内烟雾缭绕,几十个穿着僧道两色服饰的人正围着一口漆色沉沉的楠木棺材,口中喃喃有词,显见是在做着法事。
萧斯年照足规矩在郡主灵位前行礼上香,傅明月则是依葫芦画瓢,跟在萧斯年身后亦步亦趋,萧恒父子磕头还礼,一切按部就班,毫无异样。
李成伟口称要送萧斯年一行回驿馆,萧斯年淡淡说不必了,李成伟却也没有坚持,只将他们送到王府大门。
此刻估摸着大约是申时,本应是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候,然而这偌大一座长沙城的街道上,却冷冷清清数不出几个行人。
“明月,你不用多看了,那些路人都是士兵乔装的。”见傅明月一个劲望着那偶尔出现的行人,萧斯年低低地说。
“难怪呢,我心说怎么这些路人甲乙,走起路来怎么都悄无声息的,不像正常行走的路人。”
“路上耳目众多,回驿馆后我再和你细说。”萧斯年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他右手持剑,左手则紧紧握住了傅明月的右手。好在当时士族都是宽袍大袖,遮住了两人十指交握的手,不至于让傅明月感觉太尴尬。
回到驿馆,萧斯年命铭烟铭风等守住门口,务必保证屋子方圆十丈内没有外人,然后拉着傅明月一起进了屋子。
“明月,自今夜起你便和我一屋睡吧。”才坐下,萧斯年就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
傅明月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萧斯年真实的用意。平日里处理政务得心应手的萧斯年,不曾想却连句像样的情话都说不好,这句话傅明月怎么听怎么都有阿q那句吴妈,我要和你困觉经典名句的味道,不由得笑出声来。
萧斯年虽被傅明月这一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多日来紧紧绷着的神经却也被这嫣然一笑笑得放松下来。
傅明月晓得这些日子以来萧斯年始终处于高度紧张戒备的状态,如今危险的气息越发浓重,简直就是扑面而来,便有心想让萧斯年放松一下,故意笑着说:“怎么,等不及到我们成亲那一晚吗?原来你们大梁国的民风竟如此开放。”
这句话让萧斯年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原意不过是想保护傅明月罢了,谁知却被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他虽擅长处理国家大事,但男女间的情事实在非他所长,一时间竟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傅明月见他尴尬若此,心中越发好笑,也越发起了些戏谑的念头。她原本是个活泼性子,只是被深爱的人背叛,后来又莫名到了古代,性情难免大变,变得抑郁沉稳起来。
傅明月起身到萧斯年面前蹲下身子,直直望着萧斯年的眼睛,极其认真地说:“斯年你知道吗?虽然你的情话烂到不忍卒听,但你真真长着一副好相貌,别说女人,就连男人看到也不免要心动,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极普通的女子,也不知啥时修来这等好福气,反倒让我占了这份便宜。”
“明月,我说得都是认真的。”萧斯年一个领兵杀敌的铁血王爷被傅明月这一招竟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我当然知道你是认真的,毕竟是交付身心的大事,怎可马虎。”见萧斯年一张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张口结舌解释不清的样子,傅明月不忍再继续捉弄他,换了语气,“好吧,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你且说说看你具体的计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