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p……”
“唉,”知了哽哽唧唧了一火车皮的忧郁,挺尸在沙发上的我,愁云惨淡地喟叹,“默望天花板,突然好想泪流满面。”
她停了下来,一脸日薄西山:“村上春树默望天花板,不是各种思考,就是单纯发呆,他可不会轻易泪流满面。”
“那是村上。”
“怎么了?突然起文艺范儿。”
“胸口堵了团便便。”我死气沉沉地说。
“我搞的你郁闷了?”
“我终于明白了,”我双目发直地嘤宁,“村上君为什么要写《挪威的森林》。”
“为什么?”
“等我带上村上君的人皮面具,把他的思想通过一种特别的方式,植入大脑,再来为你解密。”
“扫兴。”
“这就叫一报还一报!”我掀起风浪,“刚你还扫我的兴呢!”
“你应该跟我说声谢谢!”知了一浪高一浪,“是我,让你从此告别肤浅,走向深沉!”
我真想谢谢你妈冠绝古今的胎盘!
“就知道你还没睡。”
三个小时后,我从气氛压抑,让人生不如死的家里逃了出来。通往理发店的路上,两个小流氓相互骂咧咧,险些大打出手,剑拔弩张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街道上回荡着。
暗夜沉沉,星辰若隐若现,清幽的月牙荒凉而诡异的挂着。夜风徐徐穿行,树梢如怨妇一般低吟哀歌,为浓的化不开的夜徒添了更多的恐怖。我加快脚程,转了一个弯,理发店赫然在目,透着比特殊按摩店微亮的红光。子弹偎着沙发靠背,双手摊开,双腿耷拉在茶几上,失神的望着空气,整个人处于石化状。
他抖了一下,显然被我的突然到访吓的不轻:“我发现你好有意思,总是大半夜才冒泡。”
“是啊,”我挨着子弹坐下,将堆满烟蒂的烟灰缸往边上挪了挪,双腿瘫在茶几上,“好有意思。”
“你这是刚睡醒,出来透口气?”
“醒了七八个世纪啦。”
“为啥你的现身点,总是神奇的保持在黑咕隆咚上?”
“这是个问题。”我颓然一叹。
“什么事让你这么悲催?”
“一言难尽。”
子弹好奇的看着我:“说说。”
“家有一鸟,永无宁日。”我仰天花板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