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会缝纫。”我大口大口喝着啤酒,视线游到了那件依然挂在晾衣架上的球衣上,我戏虐地说。
“你没想到的多了。”
我瞟向子弹:“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顺口溜嘛。”
“娘们儿的活,你一大男人干的有声有色,真不赖。”
“为什么你每次夸我,我都感觉好像在骂我呢?”我笑。“会缝纫么?”子弹问。
“哎哟!不会。”
“你跟人妖没两样。”
“怎么说?”
他扭动着身体,挪到我旁边,近距离的盯视我:“乍看之下,像个姑娘;深入走进一懂吧?”
“不懂。”
“不懂就对了。”子弹瞪目道。下一刻,哇哇乱叫,“你掐我了?”
“掐了。”我哆着啤酒说。
“有弹性么?”
我哄堂大笑,酒激流到我的鼻孔里,呛的头皮发麻。
“有。”我合不拢嘴地说。
“亲娘嘞,”子弹举臂观瞧,颤栗道,“我还是黄种人么?”
我像他妈似的揉着我种下的淤青,传递母爱:“下次我会下手轻点。”
“下次!一定要下手轻点。”
哎哟哟,这家伙,总是出其不意的制造笑料。我乐地口干舌燥,摇了摇酒罐,没了。
“再来一罐。”
“自个拿。”
我愣了一下。
“看着。”我说,恶狠狠地捏扁空易拉罐。
“这是我违抗命令的下场?”
我竖大拇指:“你很聪明。”
“那么你知道你把我变成它的下场吗?”
“我很想知道。”我颠着腿说。
“看着!”子弹恶狠狠地踩扁易拉罐。
“我记得你好像跟自己发过誓,宁愿挨揍,绝不动粗。有这档事?”
他的表情顷刻间丰满起来:“有。”
“再来一罐。”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发了!”说着,子弹饶有力量地将酒塞到我怀里。
我喜滋滋地拉开易拉环,重重地触碰他手中的罐啤:“一罐酒,解决无聊的夜。”
“两罐了。”
“无聊至极的夜。”
“三罐咧?”
“连你一块干掉!”
“不要说干,不文雅。”子弹字字正经地说。“无聊不去办正事?”
“办正事?”
“你清楚。”他的脸露出一抹邪笑。
我的心情顿时回落到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