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季府老爷季儒风着了盛装求见圣上。
两人寒暄了一番,便将季欢颜带回了季府。
季欢颜回府后,按寂君炎所讲,乖乖泡了三天药浴,身上的咒毒粘液也算是清洗干净了。
期间还不忘派人去对门的阎王府问候九皇叔。
朝堂上,也发生了一件让众人匪夷所思之事。
原来,南疆使节在季欢颜出宫的第二天,就推出了一个嘴巴能咧到耳朵根的婢女,说是荷花苑犯事之人。
据说那婢女是西陵安排得细作,不但在宫内伤了南疆公主,还企图嫁祸给阎国的若灵郡主,意图引起两国争端,挑拨两国关系。
如此一来,阎皇阎皓轩自然是勃然大怒,将那婢女斩立决,又立即与南疆签订了共同剿灭西陵的文书。
南疆使节伏文昊拿了文书先一步返程准备起兵西陵之事,而南疆皇子南木博和国师封逸辰则留了下来,要与阎皇商讨南疆公主南木兰的和亲对象。
这日,阳光和煦得让人犯懒。
阎王府后院,一袭白衣的阎楚胤,脸无血色地双手执子。
左手为黑,右手为白,一边品着茶,一边自己与自己对弈,眉目里都带一丝倦意。
“公子,南疆三皇子和国师来了。”
冥儿恭敬的立在一侧,瞧着那棋盘上摆出的玲珑死局心里纳闷。
公子这几日都抱恙为由,不动一步的,如今又发狠地给自己摆出一盘子死局,也不知是怎么个意思。
阎楚胤将棋子丢进棋盒,抬头看向冥儿,道:
“他们来作甚?”
“圣上说自己年岁过大,后宫也已稳定充足,不适合再纳南疆公主为妃,反而是八皇子和公子您这里未有女眷,于是让他们前来拜见,日后还要让那南疆公主与两位皇子相处一番,再定和亲人选呢。”
冥儿如是说着,心里对皇帝老儿的打算嗤之以鼻。
明明知道那南疆公主是个会咒术的,自己害怕不敢留在身边,就要放在自己儿子身边。
还真是一点儿不担心自己儿子会不会命丧柳裙之下。
阎楚胤想了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既然如此,请两位到后院来就是了。”
冥儿转身走了没两步,又停下:
“公子”
“怎么?”
“公子不会要以身犯险娶那南疆之女吧?!”
以他家公子难以捉摸的心性来讲,还真保不住啊!
阎楚胤微微蹙眉,瞧着冥儿一脸担忧的模样,很是想笑:
“快去请人再差人泡两盏新茶来。”
“是。”
冥儿见他不愿说,也不再问,转身就去请人了。
片刻后,南木博和封逸辰并肩出现在了阎王府的后院。
“在下南木博(封逸辰),见过阎国九皇子。”
一身浅黄装扮的南木博和一身黛黑的封逸辰站在一起。
一个英姿飒飒,一个超凡脱俗。
两人微微拱手行礼,就被阎楚胤拦下。
只见他迈着空虚的步子,朝前两步,脸上带着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