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了一会儿，我才把眼睛抬了起来。
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窗外的灯光在这雨帘下泛着朦朦胧胧的光。
我的眼睛突地有些疼，再转回眼的时候，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掉了下来。
厉以曜今晚的话语又突地声声响起，清晰无比地在我脑子里放映。
他说，楚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的目的。
他还说，顾景致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他已经帮不了你，再说了，他也没打算帮你。
他还说，楚楚，你要是真的还有点人性在，就赶紧回头是岸。
我抬起手背，狠狠擦过自己的眼角，可是不管怎么擦，那眼泪还是汹涌。
可是厉以曜，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知道吗？
当初走上这一条路，我也是逼不得已。
再者，我为何会走上这一条不归路，还不是拜你所赐？
闭了闭眼，我觉着自己的心都要疼死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
我摸了摸眼泪，走到沙发处，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我赶紧清了清嗓子。
“喂。”
对面的人听到我的声音，顿了顿，才道：“安安睡了吗？”
我勾了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轻快。
“嗯，睡了。”
电话那一头沉默，没了声音。
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握着那手机，茫然地看着窗外。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才道：“那你也早点睡。”
我眨了眨眼，眼眶忍不住又热起来。
“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