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拿出播放录像,这是ATM内置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先是静止画面,随后两个年轻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ATM机前,两人面孔非常苍白,在说着什么,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和身份证。不停地按键,随后两人看着机器上的显示捂住嘴巴,似乎生怕叫喊出声,不一会就抓住机器吐出的钞票惊喜不已,一直拿了十次,刚好取出两万,拥抱在一起跳跃,狂喜离去。
柯尔道:“这是在金贝村外的工商银行ATM柜员机截录的影像,这两个人你见过没有?那辆自行车是不是你的?”
萧放写道:自行车应该就是我的,这两人我没见过,我在金贝村有朋友,可以让他们认认。
柯尔道:“现在不能确定这两人是否是金贝村的,只能说他们对金贝村比较熟悉,或许金贝村有他们的朋友。”
柯尔又播放另一盘录像,画面上却是一个人影东倒西歪在爱国路上骑着自行车,停下来,将自行车丢在路边,倒在草地上。柯尔快进二十多分钟后,两个人影出现,蹲在第一人身边,不一会捡起自行车,两人狂奔。又过十五分钟后,一辆银色雪佛兰停下,出现一个长发女人,抱着倒地的那人,一直抱着,又过六七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停下,下来几个人将那人抬上车,救护车离去,雪佛兰留在原地。柯尔快进,时间显示又过半个小时,一辆面包车停下,下来两个人,围着雪佛兰转了转,一分钟不到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萧放看得直苦笑。柯尔道:“萧放,很幸运爱国路上刚好有一个监视探头对准你所在的方位,虽然距离远,看不真切,但毫无疑问,这就是当时的所有过程。我给你梳理一下当晚所有事件的时间:
十点三十分,你离开酒吧;
十点四十五分,你朋友罗国风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开房;
十一点十五分,你倒在路边;
十一点三十五分,你的电话记录显示你接了电话;
十一点三十八分,被小偷光顾;
十一点五十分左右,那个打你电话的女人找到你;
零点过两分,救护车来到;
零点过七分,你被送进医院抢救;
零点三十分,雪佛兰被盗;
一点过八分,你朋友罗国风三人离开酒店;
一点过十分,你苏醒过来;
一点过十五分,你朋友抵达医院;
一点三十二分,你们再次来到爱国路现场。
好了,这就是你所经历的时间顺序,我再说那些贼转款的时间:
十一点三十八分,盗得钱包自行车,骑车八分钟,正好抵达金贝村ATM机,这证明他们目的地非常明确,对金贝村熟悉。取款两万,逃跑;
三十五分钟后也就是零点十三分,在三九大酒店附近的一台ATM机上后被转账五万到其昌公司帐户名下,而转账者非常狡猾,用衣服罩住头,弓着身子,并用手遮住摄像头,完成转账,完全拍摄不到面貌,必是老手无疑;
又过二十分钟后,零点三十三分,被人用你的手机银行完成全部余款对其昌公司转账。清楚了么?”
萧放很赞赏地对柯尔竖起大拇指,柯尔摆摆手,道:“你的手机在被盗后曾经拨打了三个电话,两个长途,一个声讯台。长途号码显示,一个在湖南,一个是四川,号码在这,通话时间分别为七分钟,五分钟,基本可以判断,这两人很可能一个是湖南藉,一个是四川籍,随后便是声讯台,长达十分钟。很巧,这家声讯台喜欢偷录小姐和客人的录音,我花钱调取了当时的录音,全部是不堪入耳的下流对话,也向那个接听小姐询问了,小姐说这人并不是熟客,但可以听出对方口音。我仔细听过全部录音,发现这个家伙刚吹嘘他今天在马路边捡了钱包手机发了大财,还说你的银行卡还有两百多万取不出来,对话就突然中断了。我怀疑是被其他人故意打断,怕他乱说话。但是他并没有丢掉你的电话卡,而是在继续使用,昨晚一点半,他又用你的电话卡与另一个声讯台小姐通话一个半小时,这家声讯台没有录音,声讯小姐说他们就是说黄色话而已。”
萧放写道:原来这就是你要我暂时别补办原卡的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