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未急得跺脚,“皇兄肯定是来带我回去,是不是你出卖我?”
浮凡谦卑地说道,“属下对此事并不知情。”寒未依旧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如此甚好,太子来了,公主也可以早些回去。”靳弦微微笑了笑,眼神落在淮夕落身上,一闪而过。“回去吧,”他看了看他们两人,道,“你们请便。”
“我们也要回去,”淮夕落抢在前头说道。
靳弦“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五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不一会儿回了太守府。淮夕落总觉得一旁的淙喧,怎么有些心不在焉?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怪异,难道他发生了什么?见他也不说,自己也就不太好问。
回到房中,淮夕落刚坐下。不知怎得,心中莫名涌出一段伤感,感觉自己一路走来,发生的事太多太怪太离奇。唯一依赖的人,倒只有靳弦。
“叩叩……”
“淙喧。”
淙喧自顾自地走进来,皱紧了眉头,许久才说道,“夕落,之前你叫我查的事,有下落了。”不知怎地,心跳骤然加快,淮夕落总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他认真地望着她,逐字逐句地斟酌着,说道,“那个与你同名的女子,夕落,她原是靳府的婢女,因擅长抚琴,后来成了靳府的琴师。传说,靳弦与她的关系甚好。后来,她因为一些误会被寒未,也就是公主下了毒。靳弦不顾君臣之礼,只身闯入宫中救她。事后,也是寒未求情,才免了他的责罚。哪知,夕落身子太弱,回府后不久就与世长辞……”
这样的事,靳弦的确做得出来。淮夕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自己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愿相信。
“可是,”淙喧继续说着,该来的还是躲不过,“据调查来看,当年埋葬夕落的坟,只是一个衣冠冢,没有尸体。寻常人也不能去盗一个尸体,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当年的夕落,可能因为一些缘由,并没有死,她或许还活着……”
此话一出,淮夕落的眼眸立即剧烈地颤动起来,再结合之前淮封的话。
我,就是夕落……这不是误会,一直以来夕落就是自己,我就是靳府中的琴师……淮夕落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这么离奇的事也要让自己赶上,怪不得淮封说,自己不是她的女儿。
“夕落,”见她发呆,淙喧轻声叫了叫她,“她与你同名,是不是意味着她就是你。那,也就是说,靳弦喜欢的,自始自终都是你。”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低,原以为靳弦不喜欢她,自己还有机会。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冒出这样的事,自己还傻傻地去调查,真是造化弄人……
“但是,他并不认识我。”
淙喧苦笑了一声,拍拍她的头。“夕落,有一个叫做易容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其实,你自己心中应该早就有了答案,不然不会叫我去调查,你只是想再正式证实。夕落也好,淮夕落也罢,名称就是一个代号,没有什么差别。”
“那……”淮夕落还是没法把夕落当作自己,“那她,又是如何活过来的?”
淙喧摇摇头,“其中的缘由就不得而知,根本没有一点头绪。夕落,你也别想太多,或许是某个人救了你也不一定。”
“嗯。”
淮夕落知道此时淙喧心中,肯定有一百种疑问,却因为自己没说,他便也不问。“淙喧,谢谢你,我想自己静静。”
虽然心中不舍,他还是点头离开,“有什么事,就叫一声,我听得见,会立即过来。”
淙喧走后,淮夕落独自愣了许久,一直活在幻想中的情敌,竟然就是自己……这,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该。证实了这件事,却引来了更多的疑问。自己是如何活过来的?又是怎么成了淮封之女,淮封说他的妻子女儿皆是因我而死,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她只觉得,此时的天,更加黑了,连月光都再也照不亮眼前的景致。
窗外突地起了风,她起身走出门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靳弦的门外……淮夕落苦笑一声,现在的情况又怎么相见?过去的夕落虽是自己,但灵魂早已是另一个人。那他,倾心的到底是,哪一个人?想到这,她又揉了揉眼,虽说是很可笑的想法,但总是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