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展云回神直直看着凌清，凌清被他看的不自在，扭扭身子，头一偏，把视线往别处看去。
“凌清，我们在这里分开吧。”卓展云自动忽略凌清的不自在，动了动嘴，吐出这么一句话。
凌清瞬间就好像被冷水直接从头泼到脚，整个人僵在原地，她扯出一抹笑，却彷佛要哭了一样，“为、为什么？”早知道会有分开的一天，凌清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凌清是灵兽，对于时间的观念她很淡薄，一年在她眼里就好像是一个月那么短暂，可是这三年对她来说却是极其珍贵，她第一次觉得幸福。
没有枯燥的看守，没有日复一日的走来走去，有的是一个人在她身旁和她走过无数风景，见识许许多多的人。
“凌清，我说过我是人，你是妖，我们一直都是殊途。”语气淡漠疏离。
又是这句话，这三年来，凌清听过无数次，也否认过无数次，可是一次又一次，他还是这一句话。
“凌清，我要回去了，我的入世修炼结束了，我们该分开了。”卓展云记不清他这是第几次舍不得说出这句话了，说出口，舌尖就传来颤抖，身体止不住晃动。
凌清听到这句话，泪水缓缓滑落，唇色苍白，嘴唇煽动，终于忍不住哭喊道:“你总说我们殊途，难道你没想过殊途同归？我想与你在一起，仅仅因为我喜欢你啊！”
“以前你问我是不是爱你，我现在可以大声告诉你，卓展云，我喜欢你这个垃圾的小捉妖师啊！”
“哪怕你笨手笨脚还假装自己很厉害，哪怕明明怕黑怕得要死还假装冷静……”凌清似乎想到了他们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忍不住笑出来，没过一会，她又恢复悲伤的情绪，苦涩的说着，“哪怕明明心里有着我还是死不承认，想尽一切办法赶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