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青铜宝鼎中燃起的熊熊大火,练丹炉内红色的赤焰跳动。杜六叶双手托腮,又往灶堂加了几根银霜碳,浓浓暖意罩满全身,每一寸皮肤都舒适无比。
“师傅,这是炼的什么药?”
黄逸云手里拿着紫色的叶片,放在鼻尖嗅了嗅,闻言头也不回的答道:“厉阳解百草。”
“解毒的吗?”杜六叶歪着头,兴致勃勃。
“嗯。”黄逸云把紫色和墨绿的几种植物混合在一起,稍加提炼。
“师傅,成丹了就给我几颗。”杜六叶拿着火钳拨着炉火。手上热乎乎的,这里真好啊,又暖和,又可以真正的放松下来。
不用去想谁对谁错,是是非非,不会觉得疲惫。
不像浮曲斋,有时候生再多的火,还是会觉得冷。
“嗯。”黄逸云仍是头也不抬,只顾萃取草药精华。
果然,在师傅面前,她真的只是个小女孩。
杜六叶觉得心满意足。
“师傅啊,你说明崇俨炼得是什么药?能治好皇上的病吗?”
“不知道,我闻了一下。那处方似乎非常激进,我看呐,够呛……表面上皇帝的病情好像有了些许好转,但是毒素沉积在体里,被淤封了起来。只怕是后患无穷。你不是也说过吗?他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只能靠养着……”
“是啊,哎。师傅,李贤带人把山脚都围起来了。”杜六叶提着火钳,无聊透顶的在地上画着圈圈。
“嗯。你不是早就料到会这样吗?”黄逸云见炉内有白色的蒸气溢出,用手拢到自己面前,仔细用鼻子辨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