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若然,好像累的睡着了,男子才微微释放内心的压抑,低下头来,在她的额头上,疼惜地吻了吻,眸子难掩悲伤,然后他欣长的身子站起来,轻轻地出去了。
听说安若然这种病,可以用老虎血,配上黄鼠狼的尿治疗。
这后山丛林里就有老虎。
不过不是在现代,在古代没有枪去打老虎,可想而知,很是凶险。
而且丛林里可不止老虎,还有其他野兽,基本上是,没有人敢进去的。
但是眼看着安若然的生命在他眼里一点点流逝,男子暗了暗眸子,大不了陪她一起去死。
他轻轻地坐了她床前,望着她苍白的睡颜,想着昔日她活泼生气的样子,心口隐隐作痛,修长的大手,此刻温柔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男子低头,凑近她,大手为她拨来脸腮头发,泛红的眼眸,静静盯着她的脸,些许憔悴又倦乏男子薄唇微抿,起身,已暗暗决定了,独自去丛林里杀虎。
他一出来,被刘伯死死拦着,要和他一起去。
刘伯几乎哽咽地抱着玄衣冷若冰霜的男子,含糊不清地说着:“金大人,您若没了,小姐会哭死的。还是让我跟着一起去吧。”
金枯藤低头,冷眸看了看刘伯,白皙修长的手指,掰开他的手,点了点头,刘伯不禁老泪纵横。
中国古话有云:上战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多个人多一份胜算。
他们商量了准备了一下午,决定明日一早,去闯一闯这后山的丛林。
这事肯定要瞒着安若然。
安若然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话,只是知道自己让他们担忧了。
连南朗的妹妹都来看过她几次,手里抱着不知名的花儿。
放在安若然的床头,让她每天都闻着花的清香。
傍晚时分,夕阳散落在森林里,斑斓迷离,一缕霞光点缀了木屋的窗凌,娇艳似火,安若然已经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快进入梦乡了。
突然视线模糊之中闯进来一抹小小白色的影子。
她不知道是梦是醒的,喊了一句:“果果”
接下来就感觉到脸上被一个舌头舔了舔。
看到放大在眼前的那只小雪狐。
安若然竟然一下子眼睛湿润了。
她竟然记起,刚刚自己叫它果果?难道它之前就叫果果?
他虚弱地又喊了一声:果果。
没想到雪狐很高兴似的在她身上乱转,然后又舔了舔她的脸。
安若然这才确信它的名字也许真的就叫果果。
当她努力去看眼前的小雪狐时,发现它的爪子上都是泥巴。
而自己的被子上,躺着一株不知名的药草。
安若然是学过医的。
当初,她尤其对药草特别的感兴趣,所以一眼就看出这应该是药草。
她看了看雪狐的眼睛一眼,发现小家伙似乎献宝似的用嘴巴咬着这株草又递到她的脸上。
安若然的脸被这个药草整个盖住。
草叶凉凉的,一抹泥土的清香,盖在她的脸上。
雪狐窝在她胸口的被子上,似乎是累了。
小脑袋卷缩在自己的小毛腿边儿,睡了起来。
安若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