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不去的烦恼(2 / 2)

常鸿刚上班就碰着了烦恼事,这才刚开始,大的烦恼还在后边呢。果然,第二天早晨,在门口的信箱里发现了常鸿的信,没有落款,常鸿撕开信封一看就明白了,是杨柳青写的,可能是昨晚或者是早晨送来的,同寝室的小魏说:“家信那,太好了,家里有信来,太幸福了,好好看吧,我吃饭去了。”常鸿真的有点烦了,昨天送手电筒,今天送信,有完没完了,不能让我清静点吗??这是常鸿在心里想的。还吃什么饭啊,还没吃饭,就吃了只苍蝇。常鸿打开信看着,新不长就16开纸板张上写着:“常鸿,你好!这两天我们都很累,所以没打搅你,昨夜我一整夜没合眼,闭上眼睛,你的形象就在眼前出现,不管你是高兴,不高兴、发火、沉默,甚至斥责我,我都不生气,只要你能在我面前说话,哪怕是骂我两句,我都高兴。我想,我是走火入魔了吧,怎么像吸毒者一样,看不见你,我就浑身痒得难以忍受。常鸿,我们是同乡同学,别不理我,求你了,应该怎么度过这个阶段,我也认为总打扰你于心不忍,我也怕我这样下去会做傻事,我该怎么办啊?青。”

刚看完信,同寝室的魏老师吃完饭回来了,“常老师,你还不去吃饭啊,等会儿食堂关门了,不吃饭这半天的课怎么上啊?”常鸿在想对策,这个杨柳青,属实给她带来不尽的烦恼,今天是这样那明天、后天,更长的时间呢,怎么应付,如果认真应酬,会牵扯很大一部分精力的,今天就假装不知道,常鸿把信放在床下的纸箱里,马上赶到食堂吃点剩饭,赶快上课去了,当她来开抽屉,就看见那把手电筒,真闹心。这样的信一连三天都有,常鸿是在受不了了,拿着一叠信去找杨柳青,正好碰见司机刘新,“常老师,来找杨柳青啊,他出去了,你先到他办公室等一会吧。”常鸿只好去杨柳青的办公室,在屋里转了几圈,没意思,就坐下看点东西,这么一看,发现杨柳青的桌子上有好几封信,都是待发的,玻璃板下面还压这常鸿的画像,中学毕业照,常鸿真的懵了,遇上个疯子,常鸿愤愤地离开了杨柳青的办公室,跑出去了,正好跟前来看望常鸿的刘新撞了个满怀,“怎么了,常老师,你回来,听我说。”刘新把常鸿拉回来坐下,“常老师,现在杨柳青整处于疯狂阶段,你越呛着他,不理他,他越来劲儿,一个人处在感情的漩涡里他的智商为零,都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现在杨柳青就是这样,你还是有点耐心,让他知难而退。”常鸿擦着眼泪,“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几乎是走投无路了,这让我怎么在学校工作呀?”刘新说:“这样吧,常老师,您把信先放在我这,我找个机会坏给他,您不见怪吧?”常鸿说:“拜托了,我还要去上课。”

常鸿急忙跑回去上课,刘新拿着几封信回到自己的屋里,想:“是看还是不看呢,信是开着的,常鸿没想隐瞒他,刘新打开信封,一封一封地看着,写的感情充沛,真情实感,发自肺腑,怎么打动不了常鸿的心呢?就是铁石心肠,也被这炽热的感情融化了。”刘新看完信,在揣摩怎么处理这件事,要是当面把信给杨柳青吧,他会不高兴的,还不如先替她保管着,走一步算一步吧。刘新把信收藏起来了,就当没有发生这件事。杨柳青还是照常,每天一封信地发,而刘新每天就远远地跟在杨柳青后面,把常鸿新箱里的信取回来,一连取了十几天,有一天,刘新发现里面有一封不是杨柳青的信,刘新想:“坏了,把大事给耽误了。”刘新赶快又把信送了回去,常鸿以为刘新把信交给杨柳青气了作用。一连十几天没有骚扰,挺消停,工作也很舒心,常鸿脸上又有了笑容,走路也有了歌声,跟在家上中学时一样,走路哼歌。一天中午,常鸿发现信箱里又有一封自己的信,但是笔体好像变了,这个笔迹还有点眼熟,打开一看,傻眼了,是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高超写给常鸿的,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常鸿开始回想一下,自己什么地方不对劲,引起高超的注意了,拿信的手在颤抖,心砰砰直跳,后背已经冒冷汗了,其实高超也没写什么,“常老师,你这几天的精神面貌非常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看见你那神采奕奕的面貌,心里有一种非常好的感觉,你那么阳光,纯洁无暇,单纯向上,我想,和你在一起,没有一点忧愁,你办事能力又那么强,真好。每天上完课你能在办公室多呆一会吗?我们大家多说几句话,我们都愿意跟你聊天,高超。”

常鸿沉思着,想着自己该怎么办,认真地掂量着,应该在杨柳青和高超之间怎么周旋,高超是个难得的男子汉,人长得又那么帅气,说白了,就是一表人才,常鸿也不赖,他们在一起是比较般配的,那杨柳青和常鸿呢?也不错,不过那得两厢情愿啊!强扭的瓜不甜。杨柳青有两个多月没打扰常鸿了,这是常鸿的感觉,而杨柳青觉得这段时间常鸿一定被自己的情书打动了,得找个时间跟常鸿见个面了。既然决定了,说干就干。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杨柳青西装革履地来到常鸿的宿舍门前敲门,出来一个年轻的女教师,“请进,请问您找谁?”杨柳青说:“我是常老师的朋友,叫杨柳青,在人事部工作。请问您是——”小魏老师说:“我是今年分配来的,我姓魏,叫魏红,叫我小魏好了。”并伸出右手跟杨柳青握手,这把杨柳青给激动的,忘了去找常鸿了,就在宿舍跟魏老师聊起天来,这时常鸿进来了,杨柳青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常鸿顺势说:“你们先聊,我还有点急事,马上回来。”说是马上回来,这一个上午都没回来。常鸿有意冷落杨柳青,同时给杨柳青创造机会,让他接触一些你较好的女孩,证实,世界上的好女孩多的是,不光常鸿一个,甚至比常鸿好的女孩也多的是。时间长了,杨柳青等急了,就到办公室里找常鸿,一看,也没什么事,在那闲聊呢,杨柳青真的生气了,他看出常鸿在躲他,但是还不好意思直说,“常鸿,中午了,我们出去吃点饭吧。”常鸿说:“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好意思让我自己去呢?”其他的人都推脱自己有事不去了,可是,高超,魏红却不客气,“大哥带我去吧?”魏鸿淘气地撒娇说,高超站起来伸出右手跟杨柳青握手,“不介意跟我们在一起吃饭吧?”

杨柳青硬着油皮带着他们去饭店吃了一顿饭,席间,他们三人打闹、说笑,玩地不亦乐乎,把杨柳青给撇到一边去了,好像没他的事似的,杨柳青几次想提书信的事,话说出半句就让常鸿给挡了过去。看杨柳青的表情非常不自在,着实让常鸿给戏弄了,杨柳青提出自己还有事想先走,常鸿站起来到吧台结了帐,“这顿饭就算我请我的同学陪两个同事,杨柳青你说呢?”杨柳青还说什么啊,心里这个气呀,但是,表面上还装出大度、无所谓的样子,他们俩不了解,可常鸿心里清楚得很,高超对杨柳青还还表扬一番,“杨大哥真是个敞亮人,以后我们多聚会啊,下次我请,拜拜!”杨柳青头也没回地走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常鸿的画像撕了个粉碎,在那自己流泪,司机刘新判断:准是让常鸿给戏弄了,就假装路过这里,礼貌地敲门:“杨老师,你在吗?可以进来坐一会吗?”杨柳青有气无力地说:“进来吧,请坐,我有点累趴一会。”刘新马上要走:“你累我就不打扰了。”杨柳青忙说:“没关系,我们聊聊天,也能解乏,你坐下喝点茶。”刘新单刀直入地说了,“你喝酒了,脸那么红,满身的酒气。跟谁喝的,喝酒应该是高兴的事,我看你并不高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是知己,喝什么酒啊。再说了,酒入愁肠愁更愁,记住,心里有事不能喝酒,闲着没事才能喝酒呢。”这番话属实打动了杨柳青的心,也说到杨柳青的痛处,:“刘哥,咱们俩去喝酒,从新喝,为了我们是知己而喝,不醉不回,走!”杨柳青拉着刘新就往外走,刘新是什么样的人啊,他能凑这个热闹,推托说:“我路过这,顺便到这看看老弟,我还有别的是改天吧,咱们哥俩一醉方休。我先走了,你到宿舍躺一会,休息休息,睡个好觉,明天醒来,又是一个新的太阳,拜拜。”刘新边往外走边在心里这个笑啊,“杨柳青准是吃了个闭门羹,让你不撞南墙不回头,直到碰得头破血流才肯罢休。”暗地里称赞常鸿,“真聪明,怎么搞的,能让杨柳青生这么大的气呢?”

第二天,刘新再去常鸿的信箱看时,什么也没有了,看来杨柳青真的想放弃了,刘新手里的情书怎么处理啊,“先这么放着吧,以后他们俩彻底没戏了再说吧。”刘新自己捉摸这,“我怎么会卷进来了,也挺有意思的。”又是一个星期天,杨柳青的家乡来了一个客人,听杨柳青叫他“大哥”,没听说杨柳青有哥哥啊,就听说他有两个姐姐,又哪来个大哥呢?单位的人们在猜想着。原来是石芳菲的大哥,他不是下野了吗?是的,但是,原来他在镇政府的同僚,帮他走了关系,说他的案子应该从新审理,结果,他又恢复了工作,但是职务没那么大了,在镇政府谋个小差事,那也比以前强了许多,可说话的语气比如从前了,因为职位低,说话没有底气。到这来跟杨柳青说话也很客气,“杨老弟,我们以前说的,要给小菲看病的事你还记得吧,我今天来就是想麻烦你能不能给小菲找个好医院,给小菲看看,看好了我们高兴,看不好大哥不埋怨任何人,那是她的命。”杨柳青眼珠一转,想,:“机会来了,你常鸿不是说把石芳菲的病治好,你就考虑我们的婚事吗?”想到这,杨柳青爽快地答应了,二话没说,直接去找常鸿了,而且是带着石大哥去的,“常鸿,你看谁来了看你了。”杨柳青抢先说话了,常鸿一见石芳菲的大哥,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晕过去,眼前一黑,常鸿坐在椅子上,因为是办公室,星期天常鸿也在备课、批改作业,办公室还有其他的老师,大家一看常鸿来了客人,纷纷出去了,杨柳青看到常鸿的样子,心里这个痛快,“让你常鸿戏弄我,看你今天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

常鸿清醒一会马上做出了判断:“这是杨柳青报复的计策,我不能上当。看来我们算是做仇了,不能让石大哥看出来。”常鸿装出镇定的样子给他们倒了一杯水,“请喝茶,休息一会,我请大哥吃饭,然后我跟杨柳青商量一下,找一家好医院,杨柳青在机关,他接触的人都是当官的,门子广,求他们帮忙找个专治神经病的医院,把小菲的病看好,大哥您别着急,您也恢复工作了,我真替你高兴。”杨柳青这个气呀,“常鸿又把自己给栓里了,每次她都能解脱,我也不能甘拜下风,得想个法子,不能让她跑掉。”石大哥说了“我得赶回去,饭就别吃了,我临来的时候你嫂子给带吃的了,她说:‘就别太打扰你们了,让你们破费,只要能把妹妹的病治好比设么都强。’我在车上简单地吃过了。我们家乡来了一批电视机,不少家都买了,常阳买了一台彩色的,在那里什么天下大事都能知道,我们就是在电视里看见的,辽河油田有一个专治神经性疾病的医院,是叫‘鱼楼’?你们这离油田近,一定有人知道的。所以我就冒昧的来求你们,真不好意思。”常鸿抢先说:“这个找医院的事就让杨柳青去办吧,他是男人,好说话、好办事,交际也比我们女人广。等杨柳青把医院找好了,大哥就把小菲送去,至于钱吗——”还没等常鸿说完,石大哥强着说:“钱的问题不用你们操心,我们自己出,如果不够了,再跟你们借。”

都说定了,石大哥就匆忙回去了。送走了石大哥,杨柳青跟着常鸿后面,就很不舍,看来他有话说“常鸿,你真有魄力啊,安排得井井有条,滴水不漏,‘阿庆嫂’之类的人物,我杨柳青这是自愧不如啊。”常鸿眯缝这眼睛看着他:“你是个男子汉,怎么那么小气,你要知道,咱们是一块土上出来的,别把笑话给别人看。”杨柳青倒没话可说了,“明明想奚落一下常鸿,反倒钻到她的屁股底下了,晦气。”杨柳青不说什么了,常鸿说:“你什么时候去油田,让刘新看车去,带上我,我们一起去那探探路,然后再把小菲接来,送到医院去,这是你杨柳青的心病吧,你不把石芳菲的病治好,怎么面对家乡的父老。”杨柳青反问道:“你不是也一样吗?石芳菲的病因何而起的?”常鸿不想再跟他争执了,“我不想听那些没用的辩解,那已经是陈年往事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追究谁的错,是想对策,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他们说完不欢而散了。

石芳菲的命运会出现转机吗?杨柳青跟常鸿能和好如初吗?石大哥能挽救自己的妹妹吗?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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