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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寻找回来的世界(1 / 2)

 话说常鸿、高超他们下了火车,就到处找常阳,都找遍了,也没有常阳的人影,高超说:“是没接到你的信还是没来呢?”常鸿说:“有两种可能,一是没接到信,二是接到信临时有事耽搁了,我哥是个办事比较准成的人。”高超说:“这样吧,咱俩先到我家去,我把东西送回家,再送你回家好吗?”常鸿低着头,“还是等一会吧,我哥会来的。”高超急了,“要是你哥根本没接到你的信呢?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常鸿没办法只好跟着高超走了,他们雇了一辆的士,一会就到家了。到家以后,常鸿非常尴尬,不知道高超在他妈妈爸爸耳边低声嘀咕些什么,家里人忙开了,一会,酒席开宴了,高超家人口不多,两个哥哥姐姐都结婚了,出去自己过了,他有个妹妹上大学,还没放假呢,现在在家的就是爸爸妈妈,加上他们四个人,席间大家都很客气,因为着急,常鸿没有喝酒,只是惦记着回家,又怕哥哥到车站来接她还找不到她,高超的爸爸看出来了,“高超,快吃饭,马上送常老师回家。”高超说:“爸,天这么晚了把她送回家了,我又回不来了,与其我回不来还不如让常鸿就在咱家住下,明天我们早点走,半天就到家了。”爸爸看看常鸿,常鸿点点头,也只好听高超的了,高超这个高兴,心里在说:“天助我也。”高超的爸爸妈妈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常鸿,把常鸿看得不好意思了,找机会躲开他们的视线,找话题跟高超说点别的,“高超,我们出去走走,看看你们这儿的景色。”高超顺势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几乎是小跑,到了外面,常鸿把脸一沉:“你在你爸爸妈妈耳边嘀咕什么了?如实交代。”

高超笑着说:“害怕了,怕我妈把你当成儿媳妇是不?哈哈哈——”常鸿生气了,“你要是这样,咱们以后就别说话了,到此为止,我马上去旅馆去住。”高超连忙拦住常鸿:“别,我的大小姐,我跟我妈说‘是同事,没赶上回家的车,在咱家住一晚上,不是对象’,我妈才点头的。”

常鸿心情很不安,没心情欣赏风景,也没心情跟高超闲聊,天墨墨黑的时候,他们回到高超家,妈妈早给他们安排好了各自的房间,高超跟爸爸妈妈住在一个房间,常鸿自己住一个房间。高超在常鸿的房间里跟常鸿聊天,都很晚了,高超还迟迟不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常鸿催他快回去休息,别吵醒爸爸妈妈,打扰二老休息,高超没办法,只好慢腾腾地往会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猛然间跑回来,从后边抱住常鸿低声说:“别吵,我只是想这样呆一会。”常鸿觉得背后的高超的心砰砰直跳,而且喘着粗气,“你再不松开我就大喊了。”高超慢慢把常鸿放开,很不情愿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他们俩谁都睡不着,妈妈知道儿子对这个女孩很着迷,在床上翻滚着睡不着。常鸿也迟迟不能入睡。她不能这么早答应高超的求爱,这样会影响自己的工作,还会招来不必要的争端,目前,魏红还没有最后表态,前面已经有一个石芳菲为了争风吃醋而毁掉了,就别再制造事端了,常鸿还有一些任务没完成呢。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妈妈早就把早点准备好了,常鸿高超简单地吃点早点,就骑上自行车,带上常鸿的东西上路了,一路上歌声笑语,好不愉快,高超觉得才一会的工夫就到了,跟常鸿还没呆够呢。常鸿到家后才知道哥哥去过车站,就是晚了,没接着,但是,知道嫂子怀孕了,非常高兴,又把高超介绍给家人,“高超,我的同事,在县城住,特意送我回家的,谢谢高超。”

因为妈妈不愿意招待高超,常鸿和高超就在哥哥家吃的午饭,饭后,常鸿就催高超赶快回家。高超没招儿了,只好骑上自行车回家了。常鸿看见高超的背影远去了,才返回来。高超呢,看见常鸿走了,又悄悄地从别的路绕了回来,在山后看着,把自行车放倒,坐在土丘上,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坐了一会,就远远看见一个人往山上爬,看样子像个女人,再仔细看看,好像是常鸿,高超心里纳闷,“她到山上去干嘛?”高超在远处望着,不敢紧跟在后边,常鸿发现了会不高兴的,看着她已经到什么地方了,才在远处盯着。高超在想:“常鸿到这荒山野岭的干什么,莫非她爱爬山,已有半年没爬山了,那她应该找个伴啊,一个女孩独自一人来爬山,是很危险的,我不能不管。”于是高超越跟越近,眼看就要碰面了,可是,一转眼常鸿又不见了,因为高超脚下一滑,低头看了一眼,就在这个时候,常鸿不见了。这可把高超急坏了,就在常鸿不见了的地方,到处找啊,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他急了,就大声喊起来:“常鸿——你在哪——”连着喊好几声,也没有回应,高超简直要急哭了,就大声吼道:“常鸿!你再不出现,我就从山崖上跳下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山上,双手抱着头流眼泪,“呜呜——你怎么能不见了呢?呜呜——”这时他仿佛听见身后有动静,猛然一回头,发现常鸿在他身后站着,高超马上站了起来,一把手把常鸿搂在怀里,抽泣着,“你要是失踪了,我也不活了。”常鸿用力推开高超,“跟你有关系吗?多管闲事,赶快回家。”说完转身往山下走,高超不明白,“常鸿怎么铁石心肠,人家为她着急,她不但不领情,反而冲人家发脾气,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高超拉住常鸿的手:“站住,你说,你倒这荒山野岭来干什么?”常鸿白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多管闲事。放开我,快回家去,晚了你家人会惦记的。”

高超以为常鸿在家遇到了伤心事,一时想不开,到山上自寻短见,看着情形还不完全像,但是,一定有事情。常鸿自己的心里话一般不愿意向别人倾诉,总是埋在心里,这是常鸿多年来形成的特殊性格。高超像跟屁虫似的跟在常鸿的后边往山下走,直到山下才说话,把高超累得直喘粗气,汗珠子也躺了下来,而常鸿呢气不喘汗不流,这叫高超很佩服,“常鸿,你真行啊,爬山是你的强项,怎么练的?”常鸿一听有门儿,“就这样混过去吧,”常鸿不再生气了,微笑地转过身来,缓和一下语气说:“我每次回家来第一件事就是爬山,这样能保持体力、体能,在危急时刻不会乱了方寸,自己心里有底,我在学校上学时,体育场上是姣姣者,心在母校的体育史册上还有我创的记录呢,至今无人打破。你以为我像你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呢,以后别小看人啊?”高超是什么样的人,嫩么好骗啊,“这个我信,但是,今天我不明白的是,你忽然不见了,你怎么解释。到哪去了,一会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莫非你会隐身术不成?”常鸿不想让他知道的那么多,就顺水推舟地说;“你怎么想都对,别猜了,什么是都没有,赶快上车回家。”常鸿双手用力推着自己车的货架,往前跑了好几步,猛地一撒手,高超的自行车就飞快地走了。常鸿一直站在那盯着高超的背影,半路上高超还下车冲她摆手,常鸿也没回头,一直盯着到高超确实回家了,此肯罢休。其实,常鸿去山上干什么,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对高超来说还是个迷。今天她从单位回来,又把他的宝贝放回原处,这里没人来破坏它,因为是个秃山洞,什么东西也没有,山洞还很小,破烂不堪的,没有任何用处,所以,高超也没发现它,不了解这里地形的人不会注意的。

送走高超,常鸿觉得很累想回去休息一会,可是到家一看,妈妈在给嫂子的孩子做小衣服、被褥什么的,常鸿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去帮忙,“妈,您给嫂子做月子里的东西呢?有别的事情让我做的吗?这个我就不伸手了。”妈妈觉得上一次伤了常鸿的心,很不好意思,就说:“没事,一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多说道。你挺累的,休息吧,我自己能行。”说是休息,已经快到做晚饭的时间了,常鸿看妈妈没有要做饭的意思,也没去休息就做晚饭去了,常鸿太累了,不光是身体累,心也累。她做好了晚饭,又把自己给家里人准备的礼物,分发给爸爸、妈妈、妹妹还有嫂子的,“以后嫂子生了小孩,我再给孩子买好衣服,我当姑姑的应该多给小侄子买东西,妈妈就别操心了。”这话妈妈爱听,因为妈妈比较小气,说给东西就高兴。吃完晚饭,常鸿去哥哥家里坐一会,跟哥嫂说说话,嫂子刚从医院回来,因为前天觉病,情况不好,去了医院,注射了保胎药,今天好了,可以活动了,就下床活动了,嫂子知道兄妹之间有些知心话要说,就说去外边走走,溜达溜达,常鸿跟哥哥说:“哥,我想去sx一趟,听说改革开放以后,当年下乡的知青、下放户都回城了,我想去打听一下,能找到就算皆大欢喜,找不到,我也死心了。”常阳说:“鸿,你的心事哥不拦你,但是要当心,不要上别人的当,没钱哥有,你嫂子那身板,我也不能离开呀?”常鸿心里很不是滋味,“哥,家里、妈妈那,你就多关心这点,妈妈要是问及此事,你给兜着点。”常阳说:“你放心,我这,你嫂子就把妈妈给拴住了。”

刘阳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对常阳,对常鸿都不错,是个大好人,跟婆婆的关系也很好。从常阳家出来,常鸿又去了老党员家,看见那个小子,非常高兴,小侄子跑到常鸿面前姑姑的叫着,常鸿给小子买了礼物,就让孩子出去玩了。常鸿跟老党员说:“大爷,我想去sx一趟,您说行吗?”老党员叹口气说:“孩子,你大了,应该去做你自己的事。当年你从车上下来的情景还在我眼前晃荡,真是伤心啊!”说到这,这爷俩都流了泪,“孩子,去吧,万一他们已经回城了,不就找到亲人了吗?”常鸿擦了擦眼泪,“大爷,谢谢您,这么年来的关心、照顾,不单是关心我,还有我哥,您的大恩大德,我常鸿永世不忘。”常鸿给老党员深鞠一躬,“谢谢您的恩德。我走以后,家里、哥哥那,就麻烦您多操心了。”常鸿从老党员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就没打扰爸爸妈妈他们,悄悄地睡下了。今天常鸿睡得很熟,因为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睡觉。一觉醒来就是大亮的天了,常鸿看看表,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太阳已经一杆子高了。常鸿忙爬起来,妈妈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妈,我睡过头了,让您伺候我,太惭愧了。”妈妈说:“你刚回来,是累的吧,睡得很死,就没叫你。”常鸿急忙帮妈妈做点小菜,大家都吃得很好,吃完饭,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常鸿看妈妈心情不错,正好哥哥从外边进来,常鸿心里这个高兴啊:“哥,吃饭了吗?坐,嫂子还好吧?”常阳点点头说话了,“丫,你不是说学校假期开会学习吗?什么时候去呀?”常鸿愣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跟妈说呢,我想我刚到家就走不好吧,就没敢说。”妈妈说:“有事就去办,自家人哪有那么多说道,该干啥就干啥呗。”常阳早把妹妹的“宝贝”准备好了,塞给常鸿。常鸿跟哥哥使了个飞眼,他们就出去了,常鸿跟哥哥道谢,“妹妹还跟哥哥道谢,傻丫头。在外边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啊?有事来信啊。”

再说高超,回家后一直坐卧不安,就跟爸妈说拿点钱出去走走,到同学家看看,玩几天就回来。他是骑自行车出来的,所以,家里也没考虑他会走哪去,就没担心,可是高超心里却放心不下常鸿,又骑自行车来到山脚下,在那研究常鸿究竟在山上想干什么,不料,又看见常鸿上山,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跟她,因为他跟不上常鸿的脚步,就在山下“守株待兔”,在常鸿的必经之路等,他背着脸,当常鸿路径这里的时候,给她个惊讶,左等也没来,右等也没来,再往山上看时,一点人影也没了,常鸿根本没从这经过。这回高超没了主意,他想,“莫非常鸿发现了自己?这可坏了。”其实,常鸿没发现他,常鸿是从后山下去的,常鸿有个习惯,为了锻炼,每次山上和下山都不走一条路,从前山上去从后山下来。这次她是取她的宝贝去了,准备拿着去sx找她的亲人。一切准备停当,常鸿告别了小山村上路了。高超来到靠山村,不敢去常鸿家,就在村子的场院房附近呆着,这被老党员发现了,上前盘问:“小伙子,在这等人啊?”高超一愣,心想,“这个人真神了,一眼就看出我是在等人呢?”高超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啊,不,不——不是,没事。”老党员热情地打招呼,“进屋呆会儿吧。”高超进屋了,一眼就被小子认了出来,“你是姑姑的同学。”老党员什么都明白了,“你找常鸿吧?别找了,她不在家,已经出门了。”“到哪去了?早晨我还见到她了呢。”老党员不慌不忙地说:“你还是别干涉她的生活了。”高超不明白,“他是谁呀,管起我们的事来了?”但是,没有说出口,高超只是随口答应了,觉得常鸿也没走远,马上出去到大路上去找,果然看到一辆马车正往新屯火车站方向去的。因为这地方想出去,唯一的出路,就是新屯火车站,其他地方出不去,四面环山,还有一条路,就是去镇上去的,那儿没有火车,只有汽车。

高超发现了常鸿的踪迹,并没有急于追赶,却在后面尾随,到了新屯火车站,常鸿进了候车室,高超就把自行车存放起来,查看常鸿要坐的车是去往哪里的。确认常鸿的车次,高超也买了这次车的车票,他们在一列火车上却不在一节车厢上,高超不想马上让常鸿知道自己在跟着她,在常鸿遇到危险的时候再出手相助,这才显出高超的诚意,高超也不知道常鸿到哪下车,就在不远处盯着,怕常鸿下车他不知道,一刻也不敢疏忽,估计要是出远门就得到bj转车,要是她不是出远门怎么办啊,他只好在常鸿乘坐的车厢门附近呆着,火车行驶了半天半宿才到bj常鸿果然下车了,下车后就到售票口去买票,高超看看上边写着,“开往太原方向”,在查看揭示板上写着:“今晚有两次列车开往太原方向,有167次,0:42分,次日凌晨2:33分,现在是晚22:10分。”高超认为,常鸿一定想早点走,就买比较早的,0:42分的,高超还是远远地盯着,果然,0:42分,常鸿上车了,高超也跟着上车了,跟上次一样,一路上紧盯着常鸿不放,这回时间可长了,得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终点。他们是临时买票,没有座位,更谈不上卧铺了,站一天一夜得多累呀?高超就到列车长那问:“车长,有没有临时下车的卧铺啊?要是有的话,怎么办理啊?”列车长查验了卧铺的资料,“马上有一张,但是,价钱跟始发站的一样,你要吗?”高超说:“要,把钱给你。”高超等了一会,这个卧铺卡就那倒手了,就是上铺,他非常高兴,但是,有出现难题了,怎么给常鸿啊送去呀?直接给她,那不就暴露了吗?想到此,高超马上追过去,找那个女列车长,请她帮忙,“同志,请帮我个忙好吗?十三节车厢有个女士哦,没有座位站着呢,请您帮我把这张卧铺票送给她好吗?”

女列车长看高超的形象挺喜欢,就答应帮忙,“是情人吧?闹别扭了?走吧,还不让人家知道是吧?”高超脸红了,再次谢了车长。女列车长拿着卧铺卡走到常鸿面前,“这位旅客,您是去太原的吗?请把车票拿出来看看。”常鸿以为是验票,就很配合地拿出车票,女列车长说:“带着你的随身物品跟我走吧。”常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边跟着女列车长走边在琢磨,“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带我一个人走呢,我没有带危险品啊?”走过几节车厢,女列车长还帮她拿东西,到了第六节车厢,列车长把卧铺卡给了常鸿,把车票收走了说:“下车的时候,我给你换票,休息吧。”常鸿更糊涂了,“车长,弄错了吧?”车长笑着说:“没错,好好休息吧,拜拜!”常鸿爬到上铺,她真累了,但是心里真的在犯合计,“是谁给她的卧铺票呢?哥哥不能来呀?那是谁呢,杨柳青,不能,他那个小气鬼,不会办这个事的,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先睡上一觉再说。”高超没带东西,就在卧铺的茶座上坐着,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常鸿。常鸿睡得很香,睡觉的时候,时间过得非常快,常鸿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再有四分之一的路程就到终点站太原了,常鸿下来去了卫生间,高超多想上去休息一会啊!可是,不能,还是坚持几个小时吧,列车长又来验票了,常鸿盯着列车长看,想问什么,但是又看她忙着验票,没好意思,高超没有卧铺票,不能在这呆着,就暂时出去一会,等验票完毕再回来,高超觉的头有点晕,可能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没吃东西,他想:“一定不能倒下,要不就跟不上常鸿了。”他在一个大站停车的时候下去买了吃的、水,补充一下体力,常鸿也下车活动一下身体,就在两节车厢,擦肩而过,常鸿没想到高超会来,但是,高超却躲着常鸿,怕她发现了,就急忙上车了。列车终于到了终点站,已经是晚上了,常鸿没有去住旅馆,因为太贵,还不安全,她已经休息了一整天了,身体精力都没问题,可高超累了一天一夜,能挺得住吗?常鸿就在候车室里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了,拿出一张报纸,边吃东西边看报纸,高超觉得身体不适,好像是发烧了,他赶忙到车站服务室要了两片退烧药,又要了一杯开水,把药服下了,坐在椅子上,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为什么啊?遭着罪,还不敢说,如果她领情的话,罪没白遭,她不领情呢,我岂不是空走一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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