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 千折百转(1 / 1)

 失败是成功之母,坎坷是成熟之源;人的性格是在社会实践中逐渐形成的,人的意志是在磨难中坚强起来的。逆境,能使一个人不断的探索出路,在不断的探索中找到生存的空间,这个过程就能让一个人打造成一块好材料,这叫“逆境成才”,常鸿的处境算是逆境了吧?她从小就在这逆境中艰难地跋涉,但她没有低头,没有气馁,一直朝着她认准的目标前进。

这次带高超进村,给她带来不少的麻烦,看来她又要经受一次磨难了。上回书说道:“常鸿要办她自己的事,在村头送高超的时候,让几个人看见了,特别是石芳菲,会有什么反应。”这些,常鸿不是没有想过,想归想,做还得做,听见蝼蛄叫还不种庄稼了?听见狼叫还不养小猪崽子了?她毅然决然地向自己的目标奔去。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常鸿准备好了行囊:一身便装,穿上登山鞋,带着从学校找来的牛皮纸,向山上走去,一路上,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左顾右盼,坦然地向山上爬,还是哼着小曲,手里还拿着一把蒿草,不时地甩来甩去,好像在赶苍蝇,轰蚊子。不一会就到了,她哼着小曲:“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请你们谢谢脚呀暂时停下来;山上的山花开呀我才到山上来,原来嘛你是上山看那山花开……”歌哼到这,还没有哼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你不是上山来看山花的吧?这秃山野岭的哪有什么花呀。”常鸿停下脚,抬头看看,是谁呀,不用说,就能猜到,所以常鸿没有惊讶,这场景常鸿见多了,没什么可惊讶的,况且,在此发生了许多事,她也习以为常了。常鸿定了定神,“这里的花的确很美,是活生生,独一无二的,你就是一朵永不凋谢的花啊。”石芳菲笑了,“常鸿,你还那么幽默,脑袋转得够快的。”原来,那天在村口看见常鸿跟一个男人一起走,石芳菲就很生气,“她常鸿总有这么帅气的小伙围着她转,这些人怎么那么笨呢,单单看上她呢?”石芳菲牢牢记住医生的话:“不许激动,不能想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乱事,看见别人比自己好,要羡慕,不能嫉妒,要祝福人家,那是人家自己争取来的,你自己也要去争取,不能用过激的手段行事……”医生的嘱咐太多了,石芳菲她记不住,也做不到。这几天她总在这里转悠,就想到常鸿要来这,就老早在路上等着,发现常鸿慢悠悠地上山了,她就从后山先爬上来了,坐在这儿等,她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常鸿来着干什么,在这里有什么秘密,从小就在这山上转。其实,石芳菲疯的原因她自己不知道,已经没有记忆了,在疯了之前的记忆都有,唯独这里刹那间发生的事,她没有记忆,常鸿也觉得诧异,“石芳菲怎么装气迷呢?她在这疯的,她怎么忘了呢,在这无理取闹。”常鸿也不是医生,她怎么会分析这么多,常鸿看着石芳菲,不知从哪说起,“你想跟我谈谈吗?老同学,我们又有几个月不见了,你还好吗?”常红礼貌地跟石芳菲打招呼,可石芳菲不买账,态度比较过激,“你是不是把杨柳青给甩了,又挂上一个帅小伙?你本事不小啊?我已经把杨柳青让给你了,你怎么不自重呢?坑了我还不算,还要坑害杨柳青?”石芳菲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里像喷射着火焰,看样子马上就要动手打常鸿似的,常鸿不愿意跟她理论,她这是胡搅蛮缠,不讲理,爱情哪能用出让的方法来处理啊?一派胡言,石芳菲还是在说疯话,常鸿没有生气,反而坐下来说:“石芳菲,我们是同乡、同学,没有什么利害冲突。你说把杨柳青让给我了,真是笑话,我压根就没有爱过他,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你可以当面问他,现在他非常坦然,我们是同学、朋友,没有什么隔阂,最近,我们还拜了把兄弟,真有趣。”

石芳菲逐渐平静下来,“那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从小你就爱到这儿来,莫非这里藏这什么秘密?”常鸿才明白过来,原来石芳菲不知道这儿的秘密呀。她沉着冷静地站起来,“爬山锻炼身体,这儿的高度是全山第一的,能看到整个小山村,站在这儿,视野开阔,心情舒畅。”常鸿边说边抡起胳膊,做了几下韵律操,石芳菲似信非信地摇着头,卡巴卡巴眼睛。其实,常鸿是不想再刺激她,怕她再犯病,不好交代,在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办啊。常鸿一看石芳菲也没有走的意思,常鸿就装作要下山的动作,往山下走几步,石芳菲一看,这山上就剩她自己了,就往山下走去,常鸿又转回来了,“常鸿,你不下山啊?莫非还有什么事吧?”常鸿说:“我有个规律,上山下山不走回头路。要从后山下去,你自己走吧。”石芳菲还是觉得里面有蹊跷,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走着,常鸿知道石芳菲怀疑自己了,今天不能完成任务了,索性先下去等她,看她还有什么话说。常鸿的身体特别健壮,不一会就到山脚下了,坐在石芳菲的必经之路等她。石芳菲怀疑常鸿有猫腻,就回头看了常鸿一次,本来就不如常鸿的身体好,再耽搁一会,就更慢了,常鸿休息好了,石芳菲才到山底下,一看常鸿坐在那,石芳菲有点难为情,“还是你的身体好,比我快多了。”常鸿看了石芳菲一眼,“你还准备跟我比试比试吗?要不咱们再爬一次,看谁先到顶峰。”常鸿看时芳菲累得气喘吸吸的,已经没有气力再爬山了,常鸿头也不回的往山上爬去,这次是真的,石芳菲再怀疑也没用了,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望洋兴叹了。常鸿爬到半山腰,还冲石芳菲摆摆手,石芳菲不是不想爬,而是怕爬上去而下不来,眼看着常鸿的阴谋得逞,石芳菲更加相信,常鸿在山上有鬼。只是不清楚是什么鬼,但是,今天石芳菲也算值了,最起码她知道常鸿心里没有杨柳青,常鸿离开了杨柳青,石芳菲就有机会。

从此,石芳菲加倍努力,刻苦学习,参加了全国自学考试,每年都能考过几科,她哥哥看到妹妹的变化,特别高兴,还给他买了不少复习资料,鼓励她好好考,以后一定给他找一份好工作。因为她羡慕常鸿,就考的是“教育管理”,以后到教育界工作,这都是后话。再说常鸿,把石芳菲扔在山下,自己爬到山上,找到了那个小山洞,把洞口打开,把里面的碎石扒开,怎么也找不到,常鸿累了,就坐下来休息,常忽然想起来了,有一个暑假,哥哥给她东西时,衣服被哥哥收起来了。火车鸿拍着自己的脑袋,“瞧我的记性。”因为,这个山洞,在常鸿的记忆中,已经根深蒂固了,衣服在哥哥那里的茬儿她早忘了。就赶快回家找哥哥,走到半路,她又一想,“既然在哥哥那儿,就不必着急了,反正不能坏了,她相信哥哥的为人,不但是常鸿的东西,就是素不相识的人,他都能帮忙,这是一个人的人品。”想到这,常鸿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到了山脚下,石芳菲还在那儿站着呢。看见常鸿,她就左看看右瞧瞧,好像在找什么,围着常鸿转了几圈,也什么没发现,无声无息地走了。常鸿看着石芳菲的背影,总觉得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在那根拉弦绷紧的时候,就要爆炸。这个人是她的心腹大患,只要有她存在,常鸿就不能安心。其实,常鸿的担心是多余的,石芳菲已经对她够不成威胁了,只要常鸿离开杨柳青,石芳菲的注意力就转移了。折腾了半天,已经到中午了,常鸿也觉得肚子饿了,才发现太阳已经到头顶了,常鸿不愿意跟在石芳菲的身后进村,就在原地绕着圈,等石芳菲走远了再进村,手里的蒿草不知扔到哪去了,就在原地拔一把蒿草,编起小辫来,编长了,就围成个圈,套在头上当掩体,这是小时候经常玩的。刚套在头上,就听见背后有一个人说:“再编一个给我。”常鸿在聚精会神地玩,根本没发现有人来,原来是高超,“你这条路是不是走熟了,以后不用修了,就让你给踏平了。”常鸿奚落高超道,高超看着常鸿不说话,常鸿又说了,“你这次来,是见你大哥呀还是见你大叔啊?”高超笑着说:“我今天是跟自己打赌,在随机出门一次,如果能见到我想见的人,那就是天意,注定一生要跟她厮守,结果真的是这样,常鸿,你还有什么话说。”常鸿冷笑一声,“这是你的赌,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常鸿看高超这么执着,就想把魏红的事告诉他,老党员也说了,“他连这么点打击都扛不住,还算什么男子汉啊。”常鸿看看环境,天色,还是犹豫了,“万一他受不了,在这荒山野岭的,我可控制不了他。算了,到学校再说吧。”常鸿犹豫的心里让高超给发现了,“常鸿,你在想什么呢,不说话,眼珠儿乱转。”常鸿只有再哄他了,“刚才我跟石芳菲再这呆了老半天呢。”高超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疯子,长得还挺好看的。”常鸿笑了,“你不会是专程来看她的吧?”高超急了,猛地上前把常鸿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十几圈,常鸿晕了,就大声喊叫:“快放我下来吧,我都晕了。”高超停下,把常鸿放下的时候,她已经晕了,站不住了,就要倒下去了,高超见此情景一下把常鸿扶住,常鸿顺势倒在高超的怀里,眼睛闭着,脸色发黄,就要呕吐,这把高超吓坏了,使劲搂着常鸿的脖子,亲她的脸颊,“常鸿,醒醒啊,你别吓我,我不是故意的。”过了一会,常鸿呕吐了一口,脸色缓过来了,由黄变白,又由白变得红润些,看着常鸿的脸色变过来了,高超才放开常鸿,拿出手帕给她擦脸,这时,常鸿像大病一场似的,有气无力地坐起来,看着高超,高超准备挨训了,他认为常鸿肯定得发火,高超在那低着头,像是要伸脖子让人家砍头一样。常鸿的眼泪都下来了,不是哭,而是刚才晕的,呕吐就会使人流泪。高超赶快伸手给常鸿手帕,常鸿没有接,而是闭着眼睛不动,高超明白了,马上给常鸿擦眼睛,常鸿一把抓住他的大手,狠狠地咬了一口,高超“哎呦”一声躺在地上,顺势也把常鸿拉倒在地,“这下我们扯平了。”常鸿撒娇地说:“你还亲我好几口呢。”高超把嘴努过来,“好啊,你亲我几口就算又扯平了,哈哈——”常鸿爬起来抡起双拳照着高超的胸部就锤了数下,高超闭着眼睛装作不动,常鸿停下了,用手拍着高超的脸颊,“醒醒,别吓我啊,我可弄不动你。”常鸿凑近看着高超,高超眯缝着眼睛,等常鸿凑近了,猛地起身把常鸿抱住,实实在在地亲她的嘴唇,任凭常鸿怎么挣也无济于事,常鸿的嘴被高超堵住,发不出一点呻吟,常鸿被高超彻底征服了。常鸿也是人啊,有血有肉的人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常鸿毕竟是有一定自我保护能力,在关键的时刻,她克制自己的情绪,冷不防一把推开高超,站了起来,高超正沉浸在与常鸿亲呢的幸福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他坐起来,眼睛红红的,喘着粗气,“常鸿,我回家了,晚了,家人惦记。”常鸿没说话,看着高超远去的背影,许久没动地方,一直看着高超没有踪影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午饭的时间早过了,她想,“回家也没有饭吃,怎么跟爸妈解释啊。”就到哥哥家去了。常阳看着常鸿疲劳的样子,问:“常鸿,你到哪去了?好像很累的样子,没吃饭呢吧,快,刘阳,给妹妹弄点吃的。”嫂子去厨房给常鸿弄吃的,常阳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啊?”常鸿低声说:“高超来过了,我没让他到家,半路上把他打发走了。”常阳说:“这你就不对了,到家门口,不让人家进家,不仗义吧,以后让人家怎么看你呀?”常鸿很无奈地说:“刚才石芳菲跟我一起山上了,下来的时候正碰到高超,石芳菲还没走远呢。再说,石芳菲总在监督我的行踪。”常阳又问:“你到山上去干什么?”“我去找我的东西。”常鸿不好意思地说,常阳知道妹妹去找什么东西,就起身到里间屋,打开书箱子,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常鸿,“不是在这吗?到山上去找什么呀?”常鸿低着头,“我到山上找不到它,才想起来在哥这。”常阳叹口气说:“你的东西,终究要归还本人的,放在我这也没有用,你拿走吧。”常鸿看着哥哥的表情,不太高兴就说:“哥,我是想把它包好,别发霉了,早想起来在这儿,我就不找了,还是放在你这比较安全。”这时嫂子已经把饭弄好了,端过来,“常鸿,简单吃点吧。没什么好东西,凑合吧。”常鸿忙过来接过嫂子手里的饭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边吃还边说:“嫂子真好,什么时候到你这都能吃上饭。”常鸿看着嫂子,想到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嫂子还有多长时间生啊?”刘阳摸着肚子,掐指算着,“‘十一’前后吧,那时天气还好,不冷不热的,好坐月子。”常鸿高兴地说:“好哇,到时候,我来接你上医院生去,那多安全啊。”常阳也很得意,看着刘阳,心里也平衡了,刘阳是个懂事的女人,一点不娇气,对常鸿跟哥哥的关系一点不计较,她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一个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常鸿到哥哥家道别,又到老党员家道别,问一问小子上学的事,是否有困难,大家都很高兴,希望常鸿工作顺利,老党员还特殊嘱咐:“常鸿,小高是个好后生,差不多就行了,错过一个好人就很难再遇了。”常鸿点点头,告别家人回学校去了。常鸿的事咱暂且不说,就说高超,在山脚下辞别常鸿,骑自行车走了三十多里山路,回到家里,出了一身汗,饭也没吃,就躺下睡觉了,家人也没注意他的变化,等到了晚上,也没有他的动静,妈妈着急了,“儿子,怎么了,不舒服啊?”高超的母亲到他的床前,用手一摸儿子的头,很烫手,是在发高烧,就马上送他去了新屯镇医院,医生诊断:是受了风寒,马上住院治疗。一天两天,姐姐们也来看弟弟,天天陪在床前,几天时间,吃药打针,也没有好转。这可把全家人急坏了,爸爸赶快到省城去联系大医院,找专家会诊。专家会诊结果:男性病。医生跟爸爸私下里交谈了一会,爸爸表情很严肃,单独跟高超谈了很久,高超觉得小腹往下坠着痛,跟爸爸说话的时候,是强忍着疼痛,“爸爸,我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你别着急,过几天就会好的。”爸爸说:“医生的意思是,需要马上结婚,时间长了,你这一生就没有生育能力了。你是我们高家的根啊!你让我怎么能接受这个现实啊?”原来,高超在跟常鸿抱在一起的时候,身体里分泌了大量的需要排泄,他的感情达到了高潮,高超处于青春期,在野外遇到此事,是很危险的,野外风大,容易受风寒。再加上高超情绪激动,被常鸿冷不防推了一把,吓了一跳,然后,又骑自行车走了三十多里山路,累得浑身是汗,没有及时处理,造成了现在的病情。快十天了,要是过一个月,就很难治愈了。开学的时间到了,老师们陆续到校报到、备课、学习,唯独不见高超,常鸿急了,到校长室问:“高老师怎么没来上班?”校长回答说:“他爸爸来请假了,说高老师在医院住院呢。”常鸿脑袋嗡的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莫非那天在山下……他上火了,急火攻心。”常鸿再也呆不住了,就向校长请示:“去医院看看高超。”校长答应了,魏红也来问高超的事,她也要去,她也向校长请示了,校长认为她们俩是个伴,就批准她们俩一起去医院看高超。一路上,常鸿一言不发,就想着高超的病,半天的时间就到了。在医生的指点下见到了高超,看他的面色土黄,两眼无神,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常鸿眼泪就要下来了,而魏红呢,大声嚷嚷道:“高超,你怎么了,病成这样啊?一个假期的时间,整个人都瘦了……”医生跟高超的爸爸过来,把常鸿叫到一边,“你是高超的女友吧?”医生问道,常鸿点点头,没说话,医生示意爸爸回避,爸爸就去病房了,医生跟常鸿交待了病情、病因,以及病的严重性。常鸿只是啜泣,没说话,她在思考解决的办法,衡量着事情的轻重缓急,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医生把病情交待清楚了,通知家属,可以出院静养,在医院也没有特效药。常鸿下决心要救高超,在这瞬间,她想到了老党员的话:“不要错过一个好人。”但是,眼前的魏红怎么应付啊?她还深爱着高超,那张照片时刻在常鸿的脑海里出现,现在让她做出选择,她会同意吗?如果让魏红来完成这件事,不是把高超拱手让给她了吗?再说了,高超会不会同意呀,高超不同意的话,病情也不能好转啊?常鸿认为时间就是生命,不能再耽搁了,她想出了主意:跟魏红一起回学校,再马上返回来。主意拿定,她就马上跟魏红说:“我们先走吧,让高老师静养几天。”“你怎么这么没人情味呢?高老师病成这样你还走?”魏红不干了,想留下来,可是,高超不让她留下,让常鸿留下,高超不知道其中的原委,眼巴巴地看着常鸿,目光里带着祈求,高超坐起来拉着常鸿的手不放,常鸿说:“我们只请了一天的假,学校还有很多事呢,你好好养病,过几天再来看你啊。”说完,常鸿头也不回地走了,魏红不想走,但是,高超爸爸说,“你们都先回去吧,在这也没有用。”魏红没办法,人家赶她走了,再赖着不走就显得不知趣了,到了外面,常鸿正在门口等她呢,“魏老师,你自己走吧,我回家一趟,这儿离我家比较近,然后我马上回学校,我们学校见。”常鸿朝着靠山村的方向快速地走了,甚至一路小跑,魏红真的相信常鸿回家了,就没有怀疑她也走了。高超住院的地方离火车站较近,不一会就到火车站了,正好赶上去朝海的火车,魏红不假思索的上了火车。而常鸿直接去了高超家,就在那次她住的房间呆着,并把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因为她跟高超的爸爸约好了,就在家里等着高超回家。她们走后,高超爸爸尊医嘱给他们俩拿了药,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立即回家了,高超还沉浸在跟常鸿道别的气氛中没缓过来呢,爸爸让他出院回家,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糊里糊涂地跟爸爸回家了,一路上高超一直不说话,爸爸逗他,“还想你的那个小情人儿呢?很快就见到了。”高超摇摇头,“人家都走了,几天后才回来呢。”爸爸笑着说:“走吧,早晚是你的,忙什么啊?”说着就到家了,爸爸把东西拿下车,进屋就让儿子先吃药,高超有点犹豫,“中午吃的药,刚过一个多小时又吃药啊?”“这个药跟那个不一样,吃完去你的屋里睡一觉,能好多了。”高超只想早点好,早点回学校上班,顺从爸爸吃完药往自己屋里去了。进屋一看,他差点喊起来,常鸿摆摆手,意思是让他不要吵,高超以为爸爸不知道,其实这都是医生跟爸爸的安排好的。高超高兴地抱住常鸿好久不撒手,这时,高超吃的药发作了,浑身发热,激动不已,眼睛里好像在喷火,抓常鸿抓得更紧了,常鸿没有拒绝他,因为常鸿已经答应医生和爸爸的要求,要救高超,这不是常鸿的心理防线不坚固,而是舍身救人,跟那个是两回事,这也是常鸿为自己找了个充分的理由,常鸿用身体捂热了高超的身体,高超的激情达到了高潮,常鸿任凭他怎么发泄,都顺从、配合。事后,高超就呼呼大睡,出了一身汗,把被褥都浸湿透了,常鸿看高超的情形,觉得病差不多好了,就穿好衣服,悄悄地离开了高超的家,赶晚车回学校了,到了学校,她先到宿舍收拾东西,魏红问:“常老师,你回来得挺早啊,我刚到不一会你就到了。”常鸿没有心思跟她说话,把简单的东西收拾起来,就马上去了校长室,她去找校长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调走。”她不想在这呆了,原来有魏红的照片在作怪,使常鸿进退两难,如今,她与高超之间又发生了这等事情,这个圈圈让她心情不能平静,正好假前教育局要老师报名去青海“支边”,一年时间,开两份工资,回来后可以提升一级。常鸿拿定注意,向校长请求,“我报名去青海,但是,校长您一定得给我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校长也理解,她跟魏红争风吃醋,这样也好,免得大家都难做。常鸿争得了校长的同意,马上去教育局办手续,第三天就出发了,这次她只带了随身的衣服行李,其他的都放在学校了,因为一年以后还回来呢。

再说高超,吃了爸爸给的药,性情发作,本来在这个时候就能想起旧情人,结果,常鸿就在眼前,高超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当时,常鸿也没有拒绝他,使他的情感得到了充分的释放,把前几天的淤积物全部排出去了,然后,还出了一身汗,又睡了一大觉,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常鸿走,他也不知道,爸妈来屋里看了好几趟。爸爸又到医院找医生咨询了,说明了情况,医生说:“好了,知道了,等他醒来再来医院复查。”高超第二天终于醒了,觉得全身非常轻松,小腹也不坠痛了,就是没力气,他回想着前一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恍恍惚惚的,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梦,高超问爸爸:“常鸿来过了,是不是走了?”爸爸只是点点头没说话,“医生说,等你醒来要去医院复查一下,再拿点药,就可以上班了。”高超不理解,“爸,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啊,一片就管用了。”高超跟爸爸去医院复查,医生告诉他病源已经被排出了,但是,还要好好静养,不能累、生气,多吃点营养品。高超高兴地跟爸爸回家了,一路上高超还是逼问爸爸常鸿的事,爸爸只是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对得起常鸿,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高超更糊涂了,医生让他在家休息一周,他怎么能呆得住啊?问爸爸没有结果,他就去了医院,问医生,爸爸给他吃了什么药,一片就好了。医生摇着头笑了,“傻小子,是你的未婚妻救了你。回去问她吧。”高超朦朦胧胧地记起了一点点,“常鸿在屋里床上坐着,他抱着她,常鸿的身体好暖和,他们躺在床上……”高超再也不敢想了,不容分说,马上到火车站去学校找常鸿。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常鸿早走了,他去宿舍,魏红高兴地跳起来了,双手搂着高超的脖子,:“高超,你真好了,可把我想死了……”她说什么,高超根本没听见,掰开她的手问:“常鸿呢,哪去了?”魏红扭扭捏捏地拉着长调,“谁——知道——啊!我也好几天没见她了。听说——她到别的学校去了。”高超径直跑到了校长室“校长,常鸿去了哪里了,快告诉我。”校长抬眼看看他,“人家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你也在内,毕竟她有苦衷,你反省一下吧,可能她离开这儿与你有关。”高超像泄了气的皮球,搭了着脑袋,拖着无力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宿舍,没有心思备课了,学前周已经过去了,明天该上课了,高超连书都没看呢,怎么上课呀?魏红来找他,“高超,你还没交教案吧,这是常鸿丢下的,你看看吧,咱们都是教语文的,拿去应付一下吧,人已经走了,课还得上啊,日子还得过呀,不活了?赶快精神起来,既然来了,就按部就班地工作。”魏红说的在理,光发愁有什么用啊。高超失去了常鸿就丢了魂儿,像他在常鸿面前表白的那样:“你是我生命的全部,失去你,我的生命就终止了……”常鸿决定走的时候,把这些话都忘了,她只想自己脱身,没想到会给高超带来怎样的打击,高超没有得病之前就对常鸿一往情深,病后又发生了这些事,高超对常鸿的爱更是难以割舍了。他每天都在想常鸿究竟去了哪里,根本没有心思上课,眼看着人一天天瘦下去,魏鸿总劝他,他像没听见似的,饭也不吃,每顿饭都是魏红给送到嘴边,反复劝说才勉强吃一点点,魏红实在看不下去了,人得要命啊,没办法了,只好去找常鸿的同学,打听常鸿的下落,杨柳青也不知道这事,魏红来找他,他才知道这事,但是,杨柳青有办法查清,今年去外地支边的人员和去处,经过查询,常鸿去了青海玉树,属于青藏高原。魏红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高超,高超当时没有高兴的意思,他觉得常鸿的出走与魏红有直接的关系,在他家就已经看得出来,魏红在常鸿面前卖弄。常鸿是什么样的人啊,她是桀骜不驯的野马,盛气凌人,能容忍魏红这样的人吗?其实常鸿的出走与魏红真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原因是高超本人,她跟高超之间到了这种地步,让常鸿难以做人,没法面对眼前的现实。

再说常鸿,自从到了青海,就产生了高原反应,头痛、恶心,整天昏沉沉的,一周时间过去了,还没有好转,当地的同行告诉她,一个月后会好的,常鸿就盼着一个月后的好转。转眼一月有余了,常鸿的高原反应不但没有好转,反倒加重了,迷糊、恶心,呕吐不止,跟她一起去的人大部分都好了,唯独常鸿没有好转,也许人家都是男人容易适应,常鸿利用休息日去县城医院去看了看,医生让她化验一下,是否有其他的病因,化验结果,医生告诉她怀孕了,这像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一样,一下子把常鸿击垮了,常鸿坐在医院的长椅子上,长时间地发傻,没有了主意,她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马上处理掉。”就毅然地到医院的妇产科,找医生商量,把孩子处理掉,医生说:“你是平原地区的人吧,我们这里是高原,不给做人工流产,因为危险性太大。再说,你的胎儿日子太长了,过了人流最佳时间。”常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医生给开点壬辰期间的保健药,控制呕吐、恶心,能正常上班。常鸿从医院回来后,就一头扎在宿舍,一天没出来,学校的领导关心她,就买来一些营养品,让她好好补养身体,但是,却不知道她怀孕的事,因为常鸿的个人资料上显示是未婚,领导就没有考虑那么多。常鸿冷静了一天,决定给老党员写封信,她相信老党员的为人,会帮她出个主意,这封信,常鸿是用泪水写的,称得上是情深意切。老党员接到这封信后,打开一看,可把老党员吓坏了,他拿着信翻来覆去地看,想不出该怎么办,这事还不能让常家人知道,就别说村里人了,老党员掐指一算,到今年寒假,这孩子已经五六个月了,该显怀了,这让人家看出来多不好看啊?老党员思量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主意:让常鸿多穿点衣服,尽量掩盖自己的身子,等放寒假,就到老党员租的房子那去,跟小子、老党员一起过年,跟家里就说在青海没回来,太远了,不方便,回来还有平原反应,回去还有高原反应,来回折腾啥呀。明年三月份开学,四五月份孩子就要生了,再跟学校请一个月的病假,生了孩子再回青海。常鸿接到老党员的回信,心里有点平稳了,但是也没把握,这几个月该怎么过呀?常鸿每天不敢多吃饭,怕孩子长得快,早显怀了,但是,人们都知道,怀孕的女人“害口”,总想吃稀罕的东西,可是常鸿不敢表现出来,默默地忍着,以前的性格也没了,这里的老师么都说常鸿文静、稳当,不爱表现,不太活泼,这些,哪是常鸿的真实性格啊?每当大家这样评价她的时候,常鸿的泪水就往肚子里流。时间也快,一晃半年过去了,放寒假了,常鸿恨不能马上坐上飞机,飞到家里,临走的时候,她跟当地的领导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谎说自己要在家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当地的领导很照顾来“支边”的老师,特别是女教师,她们在高原更艰难,能到这来就不错了。所以政策很宽松,马上就答应了,常鸿心里这才有了底。

再说高超,这半年他怎么过的,开始是想常鸿,魏红天天去说常鸿的坏话,假话说多了,也成了真话了,高超渐渐地恨常鸿,恨她不辞而别,恨她无情无义,恨她半年没有音讯,高超也到常鸿的家乡去过,没敢进家门,在村里溜达几趟,也上山去过,都没有她的人影,到场院房去过,那房子已经半年没人住了,他不敢去常阳家,听说常阳媳妇生孩子了,怕人家忌讳。到杨柳青那去过,杨柳青那人还不知道吗,他巴不得高超有今天呢,高超是杨柳青的情敌,他能告诉高超常鸿的下落吗?

人还得活呀,日子还得过呀,高超爸妈也劝儿子,“别钻牛角尖,日子还长呢,要是有缘总会有机会的。你这样消沉,常鸿愿意看到吗?她走了,一定是有她的苦衷的。”魏红可高兴了,机会都给她了,刚开始高超不理她,时间长了,高超看她脸皮真厚,就拿她开心,高超的教案,都是魏红给写,还帮高超批改作业,反正高超的需求就是魏红的付出。这样两个人都开心,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呢,每当说起这事魏红就乐得合不拢嘴,而高超却不以为然。半年就这样过去了,放寒假了,魏红邀请高超去她家,高超说:“没工夫,还有别的事呢,你就死了那份心吧。”这让魏红非常恼火,也恨起常鸿来了,“常鸿这个狐狸精,阴魂不散,人走了,还牵着高超不放,有朝一日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放假第一天,高超就去了靠山村,他又打个赌,如果再在这遇到常鸿,就是一生的缘分了,我再也不放她走了。北方的冬天,特别寒冷,高超在山脚下等了足足一天,也没有常鸿的人影,他彻底绝望了,“可能这辈子没缘了,常鸿——你在哪?出来呀!你怎么这样绝情啊!”高超对着大山大声喊道,把那里的鸟都吓得飞跑了,就是没有常鸿的身影。他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这个山村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这里有他的幸福,也有他的悲伤,今天,他带着遗憾走了,那么凄凉,那么无奈地走了。无限的伤感,使这个七尺男儿泪如雨下。

以后的日子也不知该怎么过,但是,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河,没有过不去的关。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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