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我们先去跟爷爷、大伯娘、二伯娘他们商量商量吧。”珍儿也没想到赵顺是要把那个铺子给关了,不过细细想想,这样也好,到时候也能少操些心。</p>
毛氏听了以后,也很赞同这件事。孙氏的手艺不用说,这又是赵顺帮着出的主意,他肯定也会帮着照顾铺子里的事。现在叶苏木又娶了妻,也要为以后打算了。</p>
听到叶家也要做生意,蒋氏的嘴里比吃了黄莲还苦。她前些日子大吵大闹,还把叶白芍给叫回来逼着毛氏他们把银子给她了,现在她要想插手这生意,毛氏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眼看着钱生钱的法子要从她眼前溜走,她心里憋屈不已。特别是最近大房喜事连连,他们三房却半死不活的,现在白芍那边也过的不顺遂,她就更烦闷了。</p>
要说沈家,他们最近不是不顺遂,而是很不顺遂。当时沈光怕把叶家逼急了,到时候再提价,狠了狠心以三百二十两的价格把铺子给买下来。当时买的急,也没把后续的事处理好,更名文书是签了,可铺子还是王家租着呢。他们去要铺子,王家死活不搬,还逼着他们卖铺子。他们不同意,王家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在破坏了他们家两宗生意,抢了他们家两个老客户以后,沈光他们才抵不住压力把铺子卖给了王家。他们忙活了半天,又是算计这个又是算计那个的,最后一点好没落下,赔了二十两银子不说,还把叶家给得罪了。沈光想想就有气,对着叶白芍也就没好脸色,偏生她怀着孩子,他娘也站在叶白芍那边,成天念叨他,他就懒得回家了,最近这几个月他不是出去跑生意,就是在花楼里花天酒地,日子又过得跟之前一样潇洒了。</p>
抽了个空闲的时间,珍儿、叶白芷、毛氏、孙氏、叶苏木、胡氏一行人去了城里。人多了些,马车里挤得满满的,好在当初珍儿他们做得车篷比较大,还勉强塞得下这些人。一行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太挤。</p>
马车一直到后巷,珍儿他们从后巷进了铺子。本来就来过好几回了,毛氏他们对铺子也熟悉,今天也就是让孙氏来看看的,毕竟这个事以后要靠她才成。</p>
“……这里是庖下,之前山姜他们都是在隔壁包子铺吃饭,有些日子没开伙了,里面看着有些乱,不过该有的东西都不少。这边是个小杂货间,里面比较小,之前是个看门的老头住在这里,后来我们把这里腾空了,给旺福做了窝。这里就是正屋了,有两间住了人,还有一个大间是放货的。”珍儿指着屋子,一点点的给毛氏、孙氏他们讲解着,时不时的看看孙氏的表情。</p>
胡氏跟着他们,随着珍儿的话到处看着,有时候有不懂的也会低声问旁边的叶白芷。</p>
晌午趁着人少,珍儿带着毛氏、孙氏他们又去前面看了看。</p>
吃了晌午饭,毛氏他们就回村子里去了。</p>
买铺子做生意是个大事,珍儿也觉得应该给毛氏、孙氏他们时间好好商量商量。</p>
又在城里逗留了两天,看着新铺子的生意慢慢的有了好转,珍儿心里就更放心把铺子全权交给赵顺管理了。</p>
吴玲玉跟赵旸铭两人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期间除了赵旸铭赵顺送信的时候,顺带给珍儿送了两封信说他们在楚州府的进程,吴玲玉却玩的乐不思蜀,一点儿也没想起来要写信报平安,叶白芷她们在珍儿耳边都念叨了好几回。</p>
到了十月低,叶家买铺子的事确定了,铺子里也开始整修了,吴玲玉他们才回来。</p>
这回去楚州府,他们也算是收获颇丰,不止买了很多新奇的东西来为铺子打响名声,就连会制糖的人也找到了。</p>
“严师傅愿意在作坊里做半年,他还愿意帮着带徒弟出来,就是工钱要的高。”赵旸铭见珍儿他们没什么异样的表情,继续道:“严师傅说,他一个月要一两银子的工钱,带徒弟的钱另外算。”</p>
严师傅不是棘阳县的人,他早晚要回楚州府去。这在棘阳县带出来一两个徒弟他不会损失什么,可是他要养家糊口,再加上年纪大了,本来也是准备再干一两年就回家养老的,所以这工钱就要的高。</p>
严师傅愿意带徒弟出来这点还是很合珍儿意的,她本来就是打算把自己的人培养起来的,这样也省得到时候要被人要挟。</p>
“银子不是问题,你告诉严师傅,只要他能制出糖,还带出徒弟,到时候我会有重谢的。”珍儿道。</p>
赵旸铭点点头,转身准备出去,手捏在袖口才想起来怀里的东西。他犹豫了一下,掏出一个手镯道:“东家,这是我们在楚州府买东西,人家店家送的。我也用不上,给你吧。”他不常跟人解释,这些话说的有些拗口。(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