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by似乎收敛了很多,在公司为人处世也没之前那么张扬,尤其是在对待马克的态度上,不知是“从良”了还是产生厌倦了,少了很多过分亲昵的举动。
马克走后by上位,真老板似乎早就猜到这结果,不吵不闹,以最亲切的姿态迎接这位职位比他低可职能上几乎和他平起平坐的“新官”。
然而好景不长,欧美品牌部不知是流年不顺还是马克出事引发的蝴蝶效应,一个月后,by又出事情了……
要说by其人,工作能力大体说得过去,虽然经常自由散漫有时言而无信,但他负责的项目多半还是能顺利执行下去。他最大的问题在于私生活太混乱,比如这一次,又是栽在私生活上,而且是一个大跟头,甚至可能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事件缘起于by婚后和他父母的约法三章,by婚后第二天即搬到他父母(以下简称冯爸冯妈)给他买的婚房,按理说其实应该早就搬过去了,不知道怎么想的。
搬家当日by和父母严肃声明,没有他的准许俩老不得擅自来他家,就算急事要来也一定要提前一天电话通知他。本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对,小两口要过二人世界怕老人家进出打扰,冯爸冯妈也是过来人,明白小夫妻需要私人空间,在轻松无碍的环境下他俩也更容易造小人,急于抱大孙子的老人家便一百个点头同意。本来按照这个约定执行就没事了,但by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怕自己有一天忘带家门钥匙进不去,便留了一把备用钥匙放在父母那,“血案”即由这把备用钥匙引发。
一晃又一年快过去了,转眼到了年底,初冬乍寒,虽然有全市集体供暖,但冯妈始终惦记着自分家后便难得一见的宝贝儿子,俗话说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冯妈也不例外,她坐在家里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的就是笑不出来,脑中一直盘绕着大冬天儿子穿着单薄露踝裤走在雪地里的画面,甚至梦里都是儿子又感冒了又发烧了,这种担忧在脑中挥之不去,冯妈便接二连三地给by打电话,吃饱穿暖的罗圈话说了一回又一回,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不放心。她亲手纳了好几双纯羊毛的鞋垫,打电话让by回来取,by却总是不放在心上,还责怪她瞎操心。
连打了好几天电话的冯妈依然见不到儿子,心中挂念之情犹如梦魇一点点的吞噬着她脆弱的神经,她实在放心不下,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手里拎着一捆鞋垫,蹒跚地独自坐上公交向by的婚房而去。
冯妈站在儿子的婚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她深知宝贝儿子被宠坏的脾气,她心一横,反正放下鞋垫就走,还不如悄无声息地速战速决。冯妈打定主意,拿出备用钥匙,没想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冯妈轻手轻脚地闪身进屋,玄关处的鞋柜映入眼帘,各种鞋子东倒西歪地堆在地上,鞋柜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冯妈不满地皱住眉头,心里责怪媳妇太懒不打扫。冯妈把鞋垫放在鞋柜上转身欲走,忽然转念一想停下身,细耳倾听了片刻,嗯,家里应该没人,她放下心来,动作细碎而麻利地把倒在地上的鞋扶正,又从拎袋里掏出羊毛鞋垫,开始往鞋子里塞鞋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