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
我跟在他后面分分钟就找到了换登机牌的航空公司,许是知道我有路盲特性,他还特意把我送到了国际通道闸口。
“你,自己小心。”
站在闸口前,他手紧紧拉着我行李箱的拉杆,似乎已经忘了这是谁的箱子。
我弯了弯眼睛,笑着道谢,下巴朝着行李箱抬了抬,示意他交出。
他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以龟速把行李箱向我推来。
“到了给我打电话。”好不容易快到我手上的拉杆箱突然又被他往回一拉。我无语的向前一步抢回,“知道啦,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我妈了?”
他又瞪了我一眼。
我终于拿到了我的行李箱,从包里拿出登机牌和护照走向闸口。
在闸口检察人员面签我又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郑稚文还站在那目光怔怔。
人来人往,我们就这样站在了人流的浪潮两边,隔岸相望。
我举着登机牌向他挥了挥手,笑着说:“谢谢,再见。”
他牵了牵嘴角,笑容看上去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