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庞小凤已经离开家在外飘荡了一年多时间!
在已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庞小凤无意中得知秋实并没有去支边,而是被分配到附近的一所学校当了老师!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既没有疼痛也没有惊喜,因为从秋实不辞而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他从内心删除,觉得对方的一切都已与自己无关。
依然正常上下班,依然不去相亲,依然写字读书,依然看夜来香在宁静的天空下暖暖的绽放。也许,这就是庞小凤!秋实不了解,所以才画蛇添足编造了要去异地支边的谎言;杨帆不了解,所以才费尽心机穿梭于两个女孩之间做感情游戏。作为堂堂三尺男儿,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吗?尤其在不会死缠烂打率真敏感的庞小凤面前。
“凤儿,终于找到你了。”庞小凤被这熟悉的声音一怔,赶忙抬头,结果发现杨帆正在痴痴的看着自己。
“怎么是你!”庞小凤惊讶的问道。这种偶遇使她突然感到眼睛有点湿润,浑身也一阵燥热。
“还好吧?”杨帆问道。
庞小凤不知道如何回答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孩,不,是男人,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男孩特有的单纯明快,眼神忧郁,仿佛被一层云翳紧紧的覆盖着。面颊上密密匝匝的胡茬,就像是一段锈迹斑斑的沧桑。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他变得如此颓废,甚至有些不堪。
此时,邓丽君的《夜来香》响起,“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庞小凤和杨帆在缠绵的歌声中相对无言。
“阿姨,我要买气球。”小女孩踮着脚尖忽闪着两眼喊道。
“嗯,来了。”庞小凤趁机离开了杨帆的视线。
“要啥颜色,你慢慢挑,不着急。”庞小凤继续跟小女孩说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慌乱。
“这会人少,你快给我称几斤盐,免得人多了不好排队。”一顾客进店就望着庞小凤说道。
“别着急,我马上过来。”庞小凤说道。
杨帆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有独当一面的本事了,心里面不知道是喜或悲。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和她再也没有可能了。
……
下午五点,庞小凤下班了,她关好门洗完手,就邀杨帆到了二哥庞宇带她来过的那家餐馆点了几样小菜,要了饮料白酒,庞小凤觉得来者是客,不能在礼数上怠慢了人家。
“来,喝点,好久不见了。”庞小凤提议道。
“凤儿,你少来点。”杨帆关切地说道。
“没事,你我毕竟认识一场,谢谢你这么远来看我。”庞小凤镇定地说道。
几杯酒下肚,原先的那种尴尬没有了,谈话也从礼节性的问候过渡到了对岁月人生的感叹唏嘘。
“你咋知道我在这的?”庞小凤问道。
“从你同学李芳那问来的,开始还担心地址不准确,结果还真在这里找到了你。”杨帆说道。
“那次你发脾气不理我之后,头几天我也很生气,觉得你莫名其妙,后来感到还是抑制不住的想你,也想把事情弄清楚,即使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结果每次上街都不见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我感到这辈子可能要失去你了。”杨帆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