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
到处都密集挤着前来讨公道隐村武者的人潮,直接一片哗然。
每一个人哗然的音量并不大,可架不住人多。
哗然者数量一多,哗然浪潮简直是无比惊人。
而哗然声浪最主要的发出地,明显是整个涌至人潮的中后端,于整个隐村只属于无权无势普通武者的原住民。
狡辩人人都会。
可当被几句话戳中心底最隐密,最不想被外人知道的阴暗处时,真正还能有勇气狡辩者,绝对不是普通人。
显然站于讨要赔偿前端的一群隐村武者,还未真正无耻到对任何事都能理直气壮狡辩的程度。
即便他们中有少量人或许已经到达此一程度。
可秦古于梦境中强大的表现余威依旧未消,直面秦古时,他们也立马丧失了继续狡辩的底气。
看着一个个原本身为祭品,却不认为自个有错,相反将全部错误推到他人身上的隐村武者们哑了火,但另一部分从头到尾,几乎都因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要实力没实力且排于人潮中后端,哗然声响越来越大的隐村普通武者。
秦古浓眉的眉梢大幅度一挑。
右手一抬。
食指毫不留情地指向,正前方远处哗然声量越来越大的普通隐村武者人群。
当发现秦古的手指向他们,这些普通隐村武者纷纷直起了背,满脸委屈的急切回视秦古,同时嘴里也不停的继续小声嘀咕着什么。
对于他们的嘀咕,秦古有能力倾听,却完全没兴趣专门去倾听。
张嘴冷笑群嘲。
“哎哟,我才镇压了一批人,立马又有另一批人觉得自个很无辜,是真正意义上的受害者,是以企图向所有与此祭梦有关加害者讨伐,并讨要等价赔偿与公道了是吧?”
“谁给你们的脸,让你们产生自个最无辜的错觉?”
“说实话,在我眼里你们一样有罪,顶多不过是罪大罪小的问题。”
“五十步笑一百步,真心都是笑话。”
空气瞬间安静了。
这种突然的安静很尴尬,也隐约浮动着浓浓火药味。
“大人,我们怎么也会有罪?”
“是啊,从头到尾我们都是彻头彻脚的受害者。”
“没错,即便被迫进入了你嘴里所说的梦境,我们也没伤害任何人,相反,均是一个个毫无反抗能力,任由他人施害的无辜受害者。”
“难不成就因为我们没有实力反抗,所以我们就集体都有罪?”
下一秒,一声声尖锐质问,从后方普通隐村武者人群中传出。
眼中厌恶闪动,秦古不假思索的平静反驳。
“虽说就我个人而言,非常厌恶‘我弱我有理’这一类型的人群,可在这里我必须申明一点,至少此时此刻,我认为你们有罪,与你们实力的弱小没有半毛钱关系。”
“扪心自问,你们真的认为你们与此次隐村祭梦的产生,没有任何关系吗?”
“如果你们认为是,呵呵,那么你们真是固执胆小到无可救药。”
“为什么一个早有完美解决方案的祭梦,却能在隐村肆虐一年多,牵连卷入了一半左右隐村人,其内更深层次的原因你们自个心底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