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
尽管脑海里的念头纷繁无比,可秦古的表情与眼神从都到尾都是平静的,平静中还神奇地透露着丝丝胆怯,一点破绽都没露出。
最终他张嘴,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再度调头转身,在十字路口脚尖一转,向右前方变道而行。
不就是没头没尾的狂刀路五十五号吗?
呵呵。
尽管他的大脑开发度比不上高星级的强悍正式猎手,但凭眼下脑力开发情况,多看几次地图后,随意记下一个偌大之区里,每一条街道的名称与抵达路线,也绝不是一件困难至极之事。
狂刀路!
似乎是二区繁华市区中,刀道流派密集扎堆开设的一条街道。
离他现在所在之地,虽说较远,但顶多花费三四个小时左右时间,在吃晚饭之前一样可以走到。
傍晚时分。
秦古在一个十字街道口处,终于看到了狂刀路的道路指引牌。
转身走入其内。
刚走了十几米。
秦古的脸色就有点变了。
原本应热闹繁华的街道,此刻却是极度冷清与萧条。
原本华灯初上,理论上应该是人流最密集的时间段,整条长长街道上,除了开启的路灯外。
街道两侧真正亮灯的武道馆与住家户并没有多少。
一棵拥有如棉花团般树冠的奇特大树,种植于这条街道的尽头处。
天色已经微黑。
其上如麦穗般的果实串,却稀稀拉拉显得异常稀少。
秦古站于街道一侧,一个角落阴影中八九分钟后,才看见一名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大包,匆匆从一家看似已关门大吉的刀道馆内走出。
赶紧上前几步。
拦住这位中年男子,询问原本热闹繁华的狂刀街,何以变成现在这般萧条冷清的模样?
估计此中年男子于心底早就积了很多苦水。
是以。
当好不容易遇到如秦古一般,主动上前询问其内详情的陌生年青人后,中年男子立马停下脚步,冲秦古小声的大吐苦水。
“没办法,不是我们愿意让这里变得萧条冷清,谁让现在世道变了,一个新来乍到的小姑娘居然会出刀辣么狠,将整条街上,所有宗师级别的刀道大师都挑战了一个遍,胜了,作为晚辈却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说到这里,中年背包男子压低了一些音量,却是咬牙切齿的恨恨道。
“这姑娘只要别人不搬家,也就是彻底搬离这条狂刀街,她就每天都拿着刀上门去挑战一次,这不,我们家的刀道武馆,已经是坚持到最后的一家了,我家老爷年纪大了,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羞辱与挑衅,咬牙毅然决定搬家了。”
不等秦古给出任何回应,中年背包男子一脸唏嘘地伸手拍了拍秦古肩膀,摆出一副为他好的表情诚挚再道。
“所以啊小伙子,你若想学刀,得等我们这些刀道武馆找到新的合适落脚地才行。”
“对了,你也别好高骛远,想着干脆让那个小姑娘教你刀道,因为她早就言明,她此生绝不收任何一徒弟,要收,也顶多只收她老爸一人!”
……
对此奇葩到有点不合逻辑的说辞,秦古无言以对。
了解得如此详细深入,很难让人不去想像,这位中年背包男子是否也曾动过此种心思,甚至还按此心思行动过。
但最终仍是失望而归。
十几分钟后。
秦古站于狂刀街深处最后一个门幢,外貌最为普通,如同住家宅院的大门外,听墙角!
院子很浅的住宅,仅靠一堵墙,是根本拦不住听觉能力源焰已分裂过某人的偷听。
“老头,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出刀要快,必须得快。”
“以你现在慢吞吞的出刀速度,恐怕连刀还没拔出来,别人就将你拿刀的手臂给整个卸了下来。”